前后用18天读完了薄伽丘的《十日谈》这一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的经典、西方短篇小说的开山之作。也是我在阿巴达上完整读完的第一本书。
但这本书给我最强烈的印象就是两个字:猥亵,其中尤其以变马把戏登峰造极。而且作者把私通和爱情混同起来,这使那些圣洁的爱情佳话也受到了玷污。固然,有些私通也是可以谅解的,但救夫责妻中,并没有交待丈夫有什么过错,可那位义士主人公在义正词严地痛斥教会中人的虚伪之后,同样义正词严地维护自己的私通之权。因为这些文字,十多年前,我从姐姐同学手里接触到这位贵客时,最终以敬而远之而结束。我并非有多么高尚或装高尚,而是天生对这种文字过敏,它对我的作用也如同对木头一样。
另一方面,同样是私通,但只要是教会中人,作者却毫不谅解,最轻也是调侃,例如床头地狱中那位并无前科的修士。这种区别看上去很不公平。但是需要考虑到:当时正是这些最有资格捍卫天主教道德的人,私下却在大肆破坏道德的根基,而人前的精神控制 仍然 毫不含糊,这本身就极不公平,以不公对不公,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在当今的中国社会,也有类似的现状。芦笛的那位 无聊阿彭 抛出的道德虚伪论,想必是读了《十日谈》而发的。
然而,到了第九、第十天的故事,格调又突变为夫权无过,妇道有理,而且在全书终结之时,又借末任国王之口,声称那些猥亵的故事是用来考验听众的意志,这显然是在教会压力下的言不由衷。
限于个人趣味,还是更喜欢书中与爱情关系不大的少数故事,例如歹徒升天中那个恶棍在临终忏悔时的可笑的做作,再如第六天的机智故事系列。
我还注意到书中有两个故事是和埃及苏丹萨拉丁有关的(第一天第三、第十天第九),前者表现了他的明智,后者则赞美了他的情义。这为欧洲人敬重这位十二世纪末敌手的说法提供了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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