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生,不食则死;人之幼稚,不学则愚。
景者情之景,情者景之情也。
天下之有无,非思虑之所能起灭。
善教者必有善学者,而后其教之益大,教者但能示以所进之之善,而进之之功,在人之自悟。
纳士于圣人之教,童而习之,穷年而究之,涵泳其中而引伸之。
吾之与学者相接也,教无不可施。吾则因其所可知,而示之知焉;因其所可行,而示之行焉。其未能知,而引之以知焉;其未能行,而勉之以行焉。未尝无有以诲之也。
唯其大且精者之不能即摄小且粗者而共为本末,故曰大小精粗,俱学者所不可遗之事。
取天下之可有得者以自矜其不取而为德也,此固近似圣言而无实矣。
自然者天地,主持者人。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
洒扫应对,形也。有形,则必有形而上者。精义入神,形而上者也。然形而上,则固有其形矣。
是故苛政之足以败亡,非徒政也,与小人为类,而害乃因缘以蔓延。倡之者初所不谋,固后所必至也。
以能言为长,以贬削为荣,以罢闲为乐,任意以尽言,而惟恐不给。
夫君子亦有所必为者矣,子之事父也,臣之事君也,进之必以礼也,得之必以义也。
唯于圣人之言,洗心藏密,以察其精义;则天之时,物之变,极乎深而研以其几。
夫君子之于道,虽无或疑之也,虽未尝不率循之也,而穷变通久以曲成夫道者。
苛政兴,足以病国虐民,而尚未足以亡;政虽苛,犹然政也。
立圣人之言于此以求似,无不可似也。
含情而能达,会景而生心,体物而得神。
论天下者,必循天下之公。
有微言焉,如玉之韫于山,珠之函于渊,不可浅而获也。
大张之余,必仍之以弛;大弛之余,必仍之以张。
晋之失败,贿赂己耳,交游己耳。
是故苛政之足以败亡,非徒政也,与小人为类,而害乃因缘以蔓延。
天下之有无,非思虑之所能起灭。
故圣人见天于心,而后以其所见之天为神之主。
自致与尽己不同。尽己者,尽己之所当尽也。自致者,尽乎用情之极致也。
无大臣而小臣瓦解;小臣无可效之忠,而宵小高张;皆事理之必然者。
言有大而无实,无实者,不祥之言也。
君子之道,有必不为,无必为。
情之所至,诗无不至;诗之所至,情以之至。
杂用其心以求德于天下,则其所谓德者,岂其能以自喻而有以自慊乎?
知者,务知其所以言之密藏,而非徒以言也。
是者有功,而功不必如其所期;非者无功,而功固已施于世。
小人之道,有必为,无必不为。
性藉才以成用,才有不善,遂累其性,而不知者遂咎性之恶,此古今言性者,皆不知才性各有从来,而以才为性尔。
原其学于夫子之时,年已过矣,习气已深而不易革矣;唯天资之高,故亦能以圣人为法则,而不陷于邪。
天有成象,春其春,秋其秋,人其人,物其物,秩然名定而无所推移,此其所昭示而可言者也。
日减日削,所存不给,有司抑有不容已之务,酷吏又以意为差遣,则条鞭之外,役又兴焉。
景者情之景,情者景之情也。
方祭乃思敬,则必不能敬;方丧乃思哀,则必不能哀。
乃自初学言之,则事亦有其小大,理亦有其小大;而自上达言之,则事自分小大而理一贯也。
君子择交莫恶于易与,莫善于胜己。
进以礼者,但无非礼之进,而非必进;得以义者,但无非义之得,而非必得。则抑但有所必不为,而无必为者矣。
君知否?雁字云沉,难写伤心句。
盖心原以应事,而事必有其理。其事其理,则皆散见于文而可学也。
若思吾之当哀而哀焉,是以哀为不得已,而聊相应酬,吾恐其有声而无泪,有泪而不生于心。
学校者,国之教也,士之所步趋而进退也。
学愈博则思愈远。
乃居德于弘,则正心诚意之不讲,而天下之大本以遗;自谓无疑于道,则格物致知之不用,而天地之化育,其日迁于吾前者,具忘之矣。
所贵乎经义者,显其所藏,达其所推,辨其所异于异端,会其所同于百王,证其所得于常人之心,而验其所能于可为之事,斯焉尚矣。
故苛政之兴,君子必力与之争;而争之之权,抑必有所归,而不可以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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