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突然被一阵聒噪声吵醒,经过仔细地搜查,发现房舍铁窗上方的屋檐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窝的鸟巢,聒噪声正是由鸟巢里三只尚未睁眼的雏鸟口中所发出来的。看它们张着血盆大口,显出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一定是正在等它们的父母回来喂食。
大地尚在酣睡,正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时刻,想必三只雏鸟的父母也正在急着找寻哪只贪睡的懒虫,衔回哺育雏鸟吧?我心里才刚这么想着,就瞥见一只嘴里衔着尚在蠕动的虫儿的麻雀,只见它贴着屋檐东张西望了一下,便快速冲入巢里,脚都还未站稳,就急急忙忙地将自己嘴里的虫儿放入雏鸟口中。没多久,又一只嘴里衔着虫儿的麻雀,贴在同一处东张西望了一下,就冲进巢里,同样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嘴里的虫儿放入雏鸟口中,雏鸟终于被喂饱,不再叫了,一幕温馨的喂儿图,也深烙进了我脑海里。
此后每天清晨,我就会特意去注意这个家庭的动静。大约每天都是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约摸半个月后,雏鸟身上开始长出了一层羽毛,并开始在父母的监护下学飞,学自立。
刚开始时,只见小家伙愣头愣脑地,沿着窝巢四周飞飞停停、跌跌撞撞的,但不一会儿雏鸟们就飞进飞出;第二天清晨时,见到它们一家五口飞了出去,就没再飞回来。傍晚回房舍时,我特地搬来一张椅子垫脚察看,但看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整个窝巢空荡荡的。近一个月里每天看它们热热闹闹地喧哗,突然静了下来,感觉上像是少了什么似的,心间突然袭上一阵莫名的惆怅,许久许久不能平静……
翌日清晨,我再搬来椅子,把脸贴近铁窗不死心地仔细往窝里及四周搜查一番,依然静寂、空荡,我才坦然地接受它们已经搬家的事实,也知道雏鸟已能自立不再依赖父母了,心头不免有一层淡淡的别愁,但更多的是祝福——愿它们“雀”程万里,无妄无灾。
房舍又回归安静,没有聒噪声,然而我已习惯了早起对着那窝空巢注视,似乎,在这空荡的空巢里经历了一场生命成长、延续和责任的过程,清楚地显现出生命的存在意义,与无可回避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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