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歌,相同气息的词,合起来,就是一首诗,一首情诗,一首赵雷写给生活的情诗。不像摇滚或多或少带着些戾气,民谣,总是淡淡地唱。十分真挚,十分坦诚,无论感情,无论生活。
“我爱那片露底的海和你轻悠的笑”,“五颜六色的花丛,没有一个特喜欢的颜色,我爱天上的云朵但我手脏不能将它触碰”。这种爱,对于完美,对于生活,有些距离感的欣赏,是这个时代缺少的淡泊与隐忍的追索。
“南方姑娘,南方姑娘……”,就那么抱着吉他,闭着眼睛,轻轻地唱,“南方姑娘,我们都在忍受着漫长,南方姑娘,是不是高楼遮住了你的期望……日子过得就像那些不眠的晚上,嚼着口香糖对墙漫谈着理想……”[由Www.iwzz.Com整理]
不苛求什么只是理解,他歌唱着这失落的美,美的极致,影子已不见,便是一种空旷。这种情绪很淡,像一个世外的人,目光越过姑娘,看到遮住年轻期望的高楼,看到现世人们共同的无奈,也看到那安慰着时光的完美。
真的总是被这种温柔感动,“让我偷偷看你,在你回眸的微风里……”,你能够想象那是怎样一种清澈的眼神,以深情对待这个世界,他眼里的姑娘有平静悠扬的笑。
雷子说:“有些人能够唱歌,有些人务必唱歌,而他就是务必唱歌的人。”他也确实用歌在生活,歌,也就成了他的生活,静静地唱,他的反思与成长,回忆与期望。静静地唱,做生活的歌者,光这一点,就是许多我们现代人无法企及的坚持。见素抱朴,不忘初心。
雷子在歌中生活,在歌中寻找,最终回归自己,每一首歌都是他写给生活的情诗。
《少年锦时》、《我们的时光》唱着他怀念的时光,燃烧着青春的余热,无忧的时光。
《再也不会去丽江》,却是雷子真的心疼那片土地“一路昂头的青春,数不尽夜的星辰,雨季清刷着石路,浇不灭的火塘旁”,所以他唱“别问我丽江在何处,是谁在践踏着那颗安静的心脏,别说你留恋这看似温柔的地方,别给性穿上感情的衣裳。”
“睡不着的后海边,月亮还在抽着烟”这是雷子的《鼓楼》,一个拥挤的地方,他是个沉默不语的靠着车窗想你的乘客,而时间是青春的电车。
写给生活的情诗,赵雷用民谣生活,用民谣歌唱。十七岁,背把吉他,在地下通道唱歌,只身穿行西藏,云南,抛开一切为理想执着,他把《不开的唇》送给他的理想,没有说太多,像天空一样沉默。像浮游一样活着,尽管迷惑,尽管“命运给了一块糖,又给了一个巴掌”尽管“命运说我让你往东你敢朝南走就是与我抗衡”。
雷子依然“倔强的反抗者命运,依然相信花儿会再次盛开”。民谣一把吉他的潇洒,雪地里赤身裸体的疯狂,雷子活成真实的他自己,我们听他歌有青春的热血,是因为,大多数的我们都只活成了大多数人的样貌,工作、金钱、房子、车子,在这个标榜规则的社会,打磨棱角,裁剪肢体,努力把自己安进一个已成体系的模具,用统一的价值标准三六九等德划分一切事物,周而复始,每件事物都被固化成一种认识,从而再按这种认知生活,一次次加固,直至腐朽。
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大多数的样貌。向这个社会追要个人的价值,大多数的我们还没找到自己,而他,“那个有理想的青年是多么简单和自由”。他在唱“歌是生活歌是纯真,歌中有春歌是精神,歌唱你歌唱她,歌唱那些小草和野花。”于他而言,歌唱就是本能的感受生活,简简单单,一片赤诚,这就是民谣的态度。
写给生活的情诗,生活不就是当下的时时刻刻,身边的事事物物吗,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切,我们多少人能真的去感受,去理解,以及释怀。
我们学习,把它当作任务;我们工作,以此为谋生手段;身边的人爱我们,我们视其为理所当然;身旁的花开了,我们无感的走过;理想太远了,我们停下了脚步。
这样的我们,到底麻木了多久,勉强地活着,还提什么歌唱,还追问什么“理想,今年你几岁?”
而他,赵雷,给没有好处的生活赋予好处,以歌的名义。《妈妈》《窑上路》唱着他牵挂的人和放不下的情,“妈妈,亲爱的妈妈,我多想分给你一下午的力量,我多想给你一颗简单的心脏”“我相信天上或地下有个永不分离的家”这种情太浓,词里的爱与无奈有着苍凉的宿命感,下笔时该有多沉重,歌唱时又是否能释怀。
这就是赵雷,用歌在活,用歌在应对自我,真实到让听歌的人也被深深击中。《未给姐姐递出的信》中“姐姐,如果感到疲倦的时候去海边静一静”尤其让人鼻酸,不是词多美,是情很真。
他唱着《无法长大》《凭什么说爱你》看似无奈又怯弱,那是真实有缺憾的人性,也是矛盾又无比坦诚的生活,而我们,已失去那不加粉饰的真诚。这真诚,就是赵雷,就是赵雷的民谣。
真正开始明白赵雷,不是他的歌,而是在《课堂内外》之类高中校园常见的期刊里看到的《画》的那阙词,真的被惊艳到了,进一步了解发现之前听的很多民谣也是他的。
“我没有擦去争执的橡皮,只有一只画着孤独的笔,那夜空的月也不再亮,只有一个忧郁的孩子在唱,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真的太诗性了。
周云鹏民谣里的诗性有其哲思的意味,张玮玮民谣的诗性是朦胧的温柔,赵雷的诗性,就是纯粹的真诚,他唱他自己,一个通通透透的人,他唱他的生活,也就是人类共同生活的这个世界。
那时还看大冰,在枯燥的高中生活中,看到了生活的一万种可能,以及幸福的一万种姿态,尤其看到大冰在书里写赵雷,简直兴奋到极点,我们都是同族中人。当时的我心里怀着一颗流浪的渴望,却不明白赵雷正在是十个轮子的巡演,在十五座城市进行livehouse的原生态弹唱。十六岁时的我如此匮乏,连想象力都是,还没成长成此刻十九岁只身坐14个小时的火车翘掉一些课去北京看他演唱会的我。
就只是在耳机里一遍遍循环他的歌,在《赵小雷》,《不开的唇》,《背影》里感知那个那倔强,沉默又洒脱的通透少年,那时的赵雷,“只是一个穷小子,生活简单的就像一块石子”冰箱里还不是总有吃的东西,在他八个平米的《小屋》里,他却觉得宽恕,并爱着“那轮血红残阳和牲畜的叫”。而那时的我,如赵雷歌中“忧郁的白衬衫”和《不开的唇》,亦是沉默的人,却不像他因音乐和理想有着内心深处的满足感。
也是因为赵雷,和一个男生走到了一齐,他爱着《南方姑娘》,我却喜欢北方人的直爽,高考前的那段时间,我还是在《八十年代的歌》里的那种“我明白我的故事太多,我明白我只停留片刻”的缺憾和寂寥,而他是喜欢《窑上路》的那种深刻的崇高,就应是我成长的太慢,需要太多的时间去摆脱生命里的晦暗,高考后我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耳机里,赵雷轻轻唱着“爱人,你在哪里……爱人,不用惦记……”并真诚的期望“你必须要像晨曦一样活,不必在意我的哀与乐”。很多时候,极度的渴望,便成了攻占,而尊重与祝福,也许才是我们对待生活应有的态度。就像《玛丽》《朵》里的那种祝福,就像《阿刁》里的那种真诚的理解与尊重,那唱的不仅仅是阿刁,更是至真至纯,崇高的自由。
说了那么多,像是个民谣的偏执狂,你大能够反驳我,他的歌太直白简单,甚至也能够提他17年辽宁站巡演的差强人意的表现,但要是只盯着残缺与人性的弱点,我就不配听赵雷的歌。
民谣,是一种态度。没有震耳的电子乐让你跟着摇摆,不会用嘻哈式的戏虐调侃博你一笑,也没有流行音乐式的煽情或者交响乐的繁复曲调让你心潮澎湃,只是淡淡地唱,简单的和弦,散淡的曲调。你若听得懂,这世界就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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