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那时我十一、二岁,每次说起看电影,硬是手舞足蹈,个性的喜欢。
那时,只要是不上学,有电影看就要去凑热闹,哪怕是看过多少遍的,也不愿意放弃,因为我舅舅是放电影的,就个性的“近水楼台”。
就是此刻回想起来,也都是幸福满满的。[由Www.iwzz.Com整理]
舅舅是铁二局俱乐部的放影员,也兼接片员,平日里骑着一辆绿色的军用摩托车,赶场,到其它电影院接影片,摩托车跑起来一溜烟,个性的神气。
那时看电影经常都会遇到这样的状况,由于上场未准时放影,下场就不能准时拿到片子,观众就只有等到起。每到这时,银幕上就会打出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幻灯片,画面上一个汗水摔起滴,头发吹成“反腊波”,摩托车滚滚在飞,字幕是“影片未到,中场休息”,我就想象着那是舅舅的形象。
每逢这种状况,是让人很沮丧的,电影正看得精彩,忽然间全场亮灯,银幕上的电影接不上气,突然断片了,弄得大家很扫兴,于是,无奈的观众纷纷起立鱼贯而出,瞬间WC爆棚,大家一齐屙尿……
舅舅对我们很好,一有巴适好看的电影,不是送免费电影票,就是直接带到我们进电影院看“巴片儿电影”。
因为没有出钱,所以就不能去占位子,一般状况下,舅舅就给我带到二楼楼厢,坐在楼道上。
楼厢有三个过道,左、中、右过道,电影好看一般都坐满。那些坐正座位的,要找位置还得留意冀冀,忙说:“借过、借过”。
遇到来晚了,电影开始放映了,光线又暗,常听到有人被踩痛的“哎哟”声。大家也不记较,全神贯注,盯着屏幕,生怕漏过情节。
好多次去看电影晚了点,楼道都座满,搞不成,又不能站起看,昨办呢?舅舅带着我直奔放影室。
走进门看见一个有1米多高的平台,上面架着3台放影机。两台大型的机器主要是放故事片,一盘胶卷片放完,另一台机器接到放,遇到放影员手艺孬的换片时,屏幕上就要出现乱七八糟的画面;还有一台小一点的机器专门放幻灯片或新闻。
舅舅给我一一介绍,这是“罗伯伯”、“连叔叔”、“王叔叔”……我嘴巴甜,一个个都挨倒叫,舅舅说:“下次看电影,就喊他们哈”,嗯、嗯、嗯,我就说记到起了。
招呼完毕,舅舅给我找了一个特殊位子,等放映完正片前的“新闻简报”、幻灯片,那个窗口就空出来了,我就从那个很小的洞洞去看电影。声音不是很听得清楚,就把头使劲往里伸,惦起尖尖脚,踩在放影员操作蹬上。
其实一场电影下来,也不知看了一些啥子,但,就是觉得安逸。
还有舅舅告诉我楼厢下面,有两个柱子,柱子后面各有二个位置,不卖票,属于内部掌握,因有点挡视线,于是,常常提前很多时间占位置,只要有电影看,挡一点不在乎。
那时看电影,在影院门口都要检票,舅舅又没给票,他又忙,不能每次都带我们,昨办喃,就挤到门边边,给检票的工作人员说:“我舅舅是放电影的”。“那个”?“XXX”。“哦”。于是,过关了,也不去打扰舅舅。
遇到认识的赶快喊:“罗伯伯、王叔叔、连叔叔”,他们身子一侧,我们就冲进电影院,看电影啰。
有时候也郁闷,那时看“巴片儿电影”的人太多了,好几次都遇到楼道坐满、柱子后位子无空、放幻灯片窗口有人头,这次就没搞了。
无无奈时,看到好多人往台子上走,跟到走,结果跑到屏幕后面反起看了反电影,这也是让人喜悦的。
因为那时,看电影是项最巴适的娱乐方式。
八十年代初,记得舅舅给我们最后一次送免费电影票,影片是歌剧片《刘三姐》,黄婉秋演的刘三姐,连看了三场,直喊过瘾。
这以后,电影播放已成为市场经济行为,开始要说赚钱了,免费电影也就此结束。
“我舅舅是放电影的”,已经是时代的烙印。
今年5月份一声爆炸声,铁二局俱乐部高大建筑轰然夷为平地,承载儿时看电影欢快记忆的标志物,也真正留在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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