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傍晚,宓远独自走在校园的甬道上,夕阳洒下的余辉,将宓远的身影拉的长长的。看着那长长的影子,宓远轻轻的笑起,片刻后脸上划过一思落寞,一闪而逝。
那年宓远22岁,青春灿烂的年龄。而感情始于一个初秋的午后,那日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宓远的身上。但此时的宓远没有时光去感受它,导师这天突然给她打了电话,通知她这天下午过去一趟,有关她论文的一些问题。宓远接到电话后,骑上自行车匆匆的赶了过去。原本这天下午3点约好了面试的,宓远期望这边结束时还能赶上方试。因为心急,宓远在楼下停车时撞上了刚好从楼里出来的一个男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宓远边锁车边道歉。“你都不看一下被撞的人吗?”男孩轻轻的说。宓远抬起头看向男孩,一个中等身材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正看向宓远。“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呀,但是就被车轮蹭了一下,而且是在已经要停下的状况下”宓远心想。男孩拍着被车轮蹭脏的裤子,还没等话说完,宓远已经抢先说道:“这天真的对不起,导师在楼上等呢,我先上去了。”转身向楼里走去。指导老师见了宓远,简明阐述了初稿中存在的问题,便定下了下次交稿的时光。宓远谢过导师后,急急的下了楼。
宓远来到楼下,发现刚才那个男孩还站在那里,宓远微微地愣了一下。“宓远,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撞到我了。”男孩说。“啊,什么?”宓远惊讶的道。“那个,同学我不记的我认识你。我这天有急事,要是有什么需要赔偿之类的,我的电话159453213,你晚上打过来我们再说,我先走了。”宓远骑上车匆匆的赶向面试的公司。身后男孩看着手中的号码,轻轻的摇了摇头。[由Www.iwzz.Com整理]
面试结束后宓远直接回了家,跟妈妈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自我的屋里。宓远放下包,放在包中的电话此时响起,宓远拿起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你好,我是宓远。”宓远接起电话。“你好,我是迟楚,就是被你撞的那个人。”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淡淡的男声。“有事吗?”宓远问。“需要你陪我去医院。”迟楚说。“这么严重呀?那我此刻就从家过去。”宓远说。“太晚了,明早8点到我宿舍找我吧。没到能死人的那种程度,我在2舍3105。男生宿舍楼长不能让你随便进,你到楼下打我电话,号码134788853。”
隔日,8点时宓远准时的站在2舍楼下,拿出电话给迟楚拨了过去。不久,楼口里一个一蹦一蹦的男孩向宓远这边过来。宓远连忙迎了上去,扶住男孩的手臂问:“你这脚怎样了。”“还不是躲你的自行车时崴到了。”迟楚说。”当时看也没什么事呀。”宓远小声说。“你当然没事,是我崴了脚。要不我站在那等你下来干嘛,起码也把我扶回宿舍呀。”迟楚愤愤的说。宓远沉默,突然问到:“你怎样明白我叫宓远?”“姚清告诉我的。我跟他哥姚宇是同专业同班,都是研二物理系的,很自然就认识她了”。迟楚轻轻的说。姚清是我大学室友,因为最近忙着找工作联系的较少。之后我们去了校医院,迟楚的脚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行动上最近会不方便。
这期间宓远接了个电话,是昨日下午面试的那家公司,通知宓远2周后到公司报道。并清楚的告诉她,是按照实习生的标准录用她的,所以每周去3天就能够,且工资也只按实习生的标准给,按就近原则宓远实习的地点安排在了学校附近的分公司。挂上电话后,宓远不自觉的露出了笑脸。
而此时,迟楚将自我的饭卡递给宓远。“给我这个干嘛?”宓远看着饭卡问。“这段期间我行走不方便,麻烦你帮我把饭打了送到宿舍。多谢了?”迟楚很淡定的说道。“你都没有室友的吗?让他们顺便帮个忙不就好了,再说我一个女生也进不去你宿舍呀。”宓远反驳道。“我这人毒舌都没人扶我下楼的,就更不用说会有人帮我打饭了。进宿舍这问题你放心了,我跟楼长会打招呼的。只要你说是去找3105的迟楚,自然会让你进的。”迟楚平静的说。宓远无语了,默默的拿过饭卡。“我只能给你送两周,两周后我要去公司实习的。”宓远说。“到时看脚恢复的状况吧,就算实习你不也是每周去3天,而且还是学校附近。别误会,你电话扩音效果太好了,不是我有意听的。”迟楚解释道。宓远一时无语。
为了方便日后实习,宓远搬回了宿舍住。两周来宓远一日三餐,准时打好饭给迟楚送去。果然在宓远报上迟楚的名字时,宿舍楼长没有阻拦,并且每次进屋时都只有迟楚一人在。这日,宓远在将打来的饭送到迟楚面前时说:“脚好的差不多了吧,明天我要去报道了,饭就不给你送了,饭卡给你。”“伤筋动骨一百天懂吧,得慢慢养要不会落下后遗症的。”迟楚说。“不懂,我一个学财务专业的,还真不明白崴个脚要养那么长时光。”“不懂没关系,财务专业吗,都是有职责心的,以后你实习的时候能够晚些给我送饭。”迟楚笑着说,一脸的无辜样。
之后的日子里宓远依旧给迟楚送着饭。由于临近毕业,宓远又在实习。论文一向没怎样写,这天宓远正在图书馆认真找着论文资料,一时光忘记了时光,抬手看表时已经快1点了。当宓远拎着饭来到迟楚寝室门口时听到里面有人说道:“迟楚,这天你“女朋友”怎样还没来给你送饭呀?你这天天这么装着,踢个球也赶在人家去实习的时候,到什么时候是头呀?”
“不用你费心,再等等。我两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不能等了。”迟楚说。宓远轻轻的推开门,“这么逗我有意思吗?我哪得罪你了?这是这天中午的饭,这是你的饭卡。”宓远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身后迟楚一手拉住宓远的胳膊,“等等,先听我说。”迟楚焦急的说。室友识趣的走开了。“我没逗你,我的脚是真的崴了,只是没那么严重,就是借题发挥了一下。其实早在我刚入校时,第一次跟姚宇在自习室看到你跟他妹妹时就喜欢你了。只是那时我刚到学校,一切还不熟悉。只是很自觉的上自习总是习惯找姚宇,因为在姚宇叫她妹妹时会看到你。但是你对我完全没有印象,想表白又觉得太唐突。但是那个扎着高高马尾辫,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女孩,在不经意间总是会出此刻我的脑海里,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很早很早就喜欢了。”
宓远晕晕乎乎的回到宿舍,脑海里反复播放着迟楚说的话,闪现着这些日子跟迟楚发生的每件事。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宓远起的很早,拿起饭缸去食堂打了饭。走到迟楚寝室门外,宓远轻轻的推开了门。屋里依然只有迟楚一人,当看到宓远时迟楚眼里是满满的喜悦。“那个,我想以后我们能够一齐去食堂吃饭。”宓远笑着说。
冬日里的暖阳下,一长一短的两道影子在校园的甬道上慢慢移动着。“宓远,立刻就要毕业了,跟我回我家那边好吗?”迟楚问。“爸爸身体不好,我不想离他那么远,我也不想分开。”宓远轻轻的说。迟楚低下头,唇轻轻的印上宓远的嘴上而后说:“我也不想分开。”甬道上两道影子相互交缠着,那样的难舍。
宓远留在了实习单位,迟楚更是四处的联系着工作,他又何尝舍得那里,舍得宓远。
现实是,迟楚没有联系到适宜的研究单位。暂时留在了一家私立学校,当物理老师,收入一般,便在附近租了个平数较小的房子暂时安定了下来。
日子平淡的过了半年后,迟楚踏上了去欧洲的飞机,那是家里早就为他安排好的。再不久宓远的驻外申请批了下来,一周后她将离开本市外调一年。没有缘由的分别,只有迟楚临上飞机时,电话中短短的几个字,对不起。
花开花落,时光在指尖悄悄的滑走。三年间宓远一向在等待,总是在心理告诉自我,是有原因的。但是三年间,宓远再没有接到过迟楚一个电话。落日的余辉照在窗上,宓远用邮箱发去了对迟楚三年来的第一个问候,终是想为自我的等待画上一个句号。但是半年里邮箱中没有任何的回复邮件,当宓远再次打开邮箱时,手上戴着两周前魏新给她的婚戒。
打开邮箱,有一封未读邮件日期在三个月前,邮件里的照片上迟楚背对大海,海上晨曦初启,一轮红日映射在海面上。照片下写到:宓远对不起,你还在吗?一行清泪从宓远的眼角悄然滑落,良久后宓远将结婚照发了过去。
海依然蓝,天依然晴。缘聚缘散时,愿天边的红日为你开启新的篇章。交织的错落,遗憾与无奈皆因彼时的我(们)太年轻,还不懂得爱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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