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慕月
一个月后,即是新年。
做梦一般,竟已蹉跎了那么多春秋。
忘了从哪一年起,彦冰就是孑然一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由Www.iwzz.Com整理]
已经很久没有梁辰的电话了,彦冰开始狠狠的想念,心底久违的疼痛。缘分百转千回,而暗恋,本身就是场一意孤行。
大概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吧,彦冰不懂,自己的坚持,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个姓签名
鸽子成群掠过天际,车马熙攘。彦冰的心,还在酒水里沉浸。宴席的觥筹交错,都成她内心的杀伐。
卿待她很好,友人们善意撮合。感情里的疙瘩,在身体里生长,膨胀,彦冰觉得无所适从。
这算是场相亲宴吧。下雨天的心情说说
夜,11点。梁辰的电话打过来,语调一如既往的疲惫慵懒。彦冰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梁辰似乎听出了鼻音,问,你怎么了?恍然间,带着些许温柔。温柔,已是久违。
青春的琐碎和疼痛,像茶叶在开水里沉浮,煎熬,馨香和苦涩,揉碎在心间,一点点弥散开来。
青春里,我们执着什么,常常就会被什么所骗;我们执着谁,往往就会被谁所伤。爱过,伤过,尝遍悲喜,心境也开始清净,洁白。是故,彦冰不愿再沾染,尘世间的大喜大悲。
平安夜。喝醉的梁辰,吐的一塌糊涂,眼神朦胧,只抬了抬眼,就往她怀里塞一个小礼盒。平安果包装的很精致,系着的蓝丝带很优雅,泛着幽幽的光。彦冰想,梁辰是喜欢这种蓝色吧。
卿的电话,一个也没有打来。彦冰在微信里,看到了留言,问她在哪儿。她看着熟睡的梁辰,迟迟没有回复。
沉睡的梁辰,看着很单薄。鼻梁上,隐约还有眼镜的压痕。薄薄的嘴唇,褪去寒意,变得红润。
记忆里的他,就是这样的冷气压。高四的时候,曾跟他坐的很近。冷冷的气场,彦冰无端的很怕他。
跟他借钱,完全是出于无奈。他抬抬眼,沉默的翻遍所有的口袋,悉数递给她。长长的刘海,始终遮着眉眼,彦冰不敢直视。也是那种沉稳吧,后来历尽人世种种,彦冰依然刻骨铭心。
彦冰微微头痛,什么样的才算是良人呢?
爱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会为他任性,为他疯狂,为他倾尽所有温柔。那个人,也能为她推开所有阻拦,能牵起她的手,陪她回家。
可暗恋呢?
平安夜的他们,没有恋人的抵死缠绵,亦没有温柔情话。缠绕在指尖的,是愁肠百结。他们在各自的情海里挣扎,渴望寂寂冬日里,一份温暖的陪伴,寥寥城市中,一份安静的温暖。
睡梦里,梁辰把彦冰抱得很紧,像抱着布娃娃的小孩子。
梁辰问她,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彦冰有些迟钝,在黑暗里寻找他的眼睛,沉默地看了一分钟,最终也没有言语。梁辰又问了一遍,她还是沉默。这种沉默,持续了几分钟。梁辰侧身把她抱在怀里,也不再说话,白天的疲惫滚滚袭来。
放不下啊,放不下的,不止她一个人。
如何才能心安呢?
梁辰是很累的。记得,他在她的世界里冒出来之前,回过一次家。三天假,足足睡了两天半。给她发了一张很变态的床照,刘海儿都睡得竖起来了。
工地,向来是男人们修炼的武场。放下牵挂,搬起砖,手提肩扛,血汗撒进泥土,一言不发,为家人撑起一片宁静的天。
彦冰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父亲,丈夫,兄长。家里,必须有这样一个男人,才能长安丰庆。
有些人,明明可以爱慕,却不能争取,明明可以依靠,却不能留恋。
梁辰说,跟不爱的人在一起,是很痛苦的。梁辰心里只有那个她。他就像个蜘蛛,在风雪里,一个人试图缝补摇摇欲坠的网,为那个姑娘遮挡风霜,隐忍而坚韧异常。
这样的梁辰,彦冰恨不起来。甚至私心里,希望那个姑娘可以看到,梁辰的寂寞。
佛经上说:爱别离,怨憎会,五蕴盛,求不得。
再次梦见梁辰,彦冰汗涔涔的醒过来。梦里,梁辰牵起她的手,要她一起回家。
这样的梦里,彦冰忽然觉得心愿已了。
原本以为,纯粹的喜欢一个人,是件简单而快乐的事。可以远远的看着他喜怒哀乐,甚至可以在梦里编织快乐的结局。可这一切,都将万劫不复。
彦冰觉得很辛苦。
梁辰呢?他会觉得辛苦吗?
喧嚣之前,光明磊落的白衣少年,被时光打磨成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梁辰来找过她一次,一身寒意。除了沉默拥抱他,彦冰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何必纠缠呢?彦冰告诉他,被喜欢的人,不必有负担。
卸甲归田,垆边人似月。一叶舟船可以疗伤,一碗热汤可以暖心。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这才是归宿。
青春里无法言说的酸楚,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承载和释放。
彦冰想有个孩子,有个爱人,可以依靠,有人疼爱。结束漂泊无定,了却相思。
于万丈红尘深处,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吧。
得心安处,即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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