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夜班的时间把她看完了,一边思索作者写史角度新奇,一边跟随思路刻画人物形象的时候,戛然而止,意犹未尽。
这些年讲曾国藩的书有很多,先不说什么传记全集大行其道,单是各版的《曾国藩家书》就已充斥着琳琅满目的书架,像《冰鉴》、《挺经》等本不成文的文章,也被后世的修改们拾掇起来“凑”成了曾国藩的“大著”。《战天京》一书最早是几年前在逻辑思维听到的,出于一种对广告的抵触心理,当时并没有太多理会。直至前阵子在书城与她邂逅,试着翻了几页,不禁懊悔连连,毫不犹豫地带回了家。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作为晚清的中兴名臣,曾国藩亦如是。而本书就是从曾国藩回乡组建团练抵抗太平天国起开始说起的。全书有七章,以组建湘军团练平叛太平天国起义为中心,捎带着还描述了曾国藩同其他几位晚清名臣的恩怨纠葛。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写史的角度很新奇,不是正史亦不是野史,这是一本军政传信录,透过引用曾国藩与其他人的书信往来记录,塑造一个有血有肉、褒贬不一的曾国藩。
有血。曾国藩是帅才,不是将才,他该做的是运筹帷幄之中,指挥调度,充实后方,而不是身先士卒,挥斥方遒,靖港一役便是佐证。时值湘潭久攻不下,靖港之敌危及长沙,于是临时变计由曾国藩带领手下三千多人去围歼靖港太平军的几百人,本想仗着船坚兵众一逞书生意气,奈何将以少胜多的快感献给了太平军。气的曾国藩羞愤难当,投水两次,所幸都被救起。之后曾国藩在失败中锻炼精神,总结经验,增长阅历,最后“猪子出得湖”。
有肉。“大抵浮生若梦,姑从此处销魂”是曾国藩写给一个妓女的挽联。写挽联,也是曾文正公的一个嗜好。挽联是对一个人一生的盖棺定论,至亲好友的挽联尤为重要,因为熟悉先人的生平事迹,挽联才不至于落空。挽联要写好也得勤耕不缀啊,但又去哪找那么多死人来练习呢?生挽。这招绝啊,人还没死呢就给人写挽联,写的还都是自己熟悉的朋友,由此可见曾国藩对挽联一道是如何的痴迷,对于想了解曾国藩其人的后世来说,也不失为一件轶事。
有情。屡败屡战的典故出自曾国藩的奏折,实际却是由李元度修改的。李元度是早期就跟随曾国藩的幕客之一,充当的是廖化式的主角,多年来也是任劳任怨。本是患难与共的人物,奈何是个“好大言者”,失守徽州,造成了出征以来最紧急的一次祁门危机,致使湘军命悬一线,还不知悔改,强词夺理,气的曾国藩三次上书参劾。平叛后论功行赏,曾国藩在李元度的事情上却让人大跌眼镜地表示“从臣最久,艰险备尝,远近皆知”,期望能帮他平反,足见手足情深。
有义。野史看过不少,有过这么一个传闻:军权在握的左宗棠曾晦涩地跟曾国藩提出过联手推翻清王朝的统治,被拒绝了,自此远走西北,两人再无瓜葛。野史荒诞不羁,但两人因公事私情引发龌龊而导致断绝书信来往确有其事。同治十一年曾国藩坐逝,爱写挽联的他最后轮到别人敬挽了。左宗棠左伯爵的挽联相当精彩:
谋国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
称兄道弟了大半辈子,左宗棠用这副挽联道尽了他的心声,道不尽的是知己长逝的惆怅。
以组建团练为起始,以平叛封爵为终止。不像大戏一般费时费事,反而将曾公刻画地活灵活现跃然纸上。就像折子戏,讲述的是曾国藩经久不衰的人生大戏,略过高潮前后的风光无限,要的就是这一段。
好一出折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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