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张陈旧的合影照,我寻找着童年中最完美的生活。
在一次翻柜子中偶然发现一张爷爷奶奶和我们几姊妹的合照,照片上的二老满面红光,精神抖擞!我拿着老照片端详了一会儿,兴冲冲地拿去给奶奶看,奶奶看了有些惊喜,问我从哪里找到的,还没待我回答,她又指着照片上的爷爷,你看这个死老头,脸色多红润,以前经常骂我怎样样把好吃的藏起来自己吃不给他吃,我看藏东西吃的就是他,之后奶奶又用她那布满双茧的手擦了擦照片上的爷爷说:死老头走了也有八年了,这些年没少梦到他。即使记忆中奶奶和爷爷是对老冤家,但看得出奶奶此时此刻是想念爷爷的。
爷爷这一生,烟酒伴随了他大半辈子,他没有固定的职业,靠着砍柴卖和帮别人烧石灰挣回来的小钱把我爸七姊妹养大成人。从我懂事开始,爷爷的双耳就不灵便了,听奶奶说她15岁嫁给爷爷的时候爷爷的耳朵就有点不灵便了,之后年纪大了就越来越严重,我们每次和他交流都是在他耳边大声喊叫,一些简单的比喻叫他回家吃饭都是用手势去交流,他便自然会懂我们的意思。
爷爷不怎样爱说话,经常坐在沙发上翻我们的书本去看,有时候我很好奇,爷爷到底在看什么,文字又读不懂,之后我最后明白了原先他是看书本里面的漫画。他好抽烟,但他明白烟草贵,为了不增加后辈的负担,他利用上山放牛的空余时间去开垦耕种烟草,因为要打理他的烟草,经常午后两点多才牵着牛回家,但他从来不抱怨这样的日子,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
幸福是记忆中一次次温柔的触动,犹如暮春三月的馥郁芬芳,虽没有刻骨铭心的印痕,但勾起了我们幽幽的思量。爷爷很疼爱他的孙子女,他明白我和堂哥们喜欢舞狮,就抽时间去砍竹子回来编织狮子模型供我们去玩。每次赶集回来,总会给我们带零食吃,那时的我们总是喜欢在他耳边呼喊;爷爷你明天去赶集吗?看到他点了点头,我们的心自然“踏实”了下来。以前亲戚带给他的各种礼品,他都会分给我们,他总喜欢拿他那装完烟丝的小袋给我们装蜜枣,所以儿时的我一向以为蜜枣的味道是辣甜辣甜的。
但从二零一零年的某一天,我再也吃不到那辣甜辣甜的蜜枣了,再也玩不到那用竹子编织的狮子了,再也见不到您慈祥的面容和温暖的微笑,爸爸告诉我您走了,离我们远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感激这张老照片,短促的一瞬,描述着那段记忆,并让我不时地记起爷爷,记起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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