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四年,最后还是在贵阳见到了第一场雪。
其实早在几天之前,我就已经看到了消息说贵阳将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满心欢喜的等待了一天,结果除了稀稀落落的冰雨之外,却也没看到期盼许久的白雪。
直到晚上,当我正在泡茶的时候,洋洋洒洒的雪最后从天空落下。我满心欢喜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第一时间跑到窗口,大喊了一声:下雪了。
最后还是被我等到了,像是多年未见的挚友,即使许久未见,但在此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虽然已经是晚上的10点,足球场上却依然还有人在,我猜就应是一个母亲和孩子,女人拉着小孩的手,慢悠悠地走在铺满白雪的跑道上。
小孩儿似乎嫌他的妈妈走的慢,一甩手就一个人朝前跑去,女人大概是明白小孩儿此刻的情绪,也就由着他跑去。
我站在窗口,目睹了发生的一切,突然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也是这般调皮,此刻我竟然也想跑到操场上去走几圈。
想到宿舍就要关门怕回不来,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在窗口继续站了一会儿决定了:明早起来再去操场看看。
许是下雪的原因,所以今早宿舍里面也比以往格外的明亮。室友起的很早,早早地就打电话给她女朋友,我模糊的听到了他们就应是去操场看雪。
我在他的电话声中醒来,还没睁开眼,就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嬉闹。
我躲在被窝,看了下时间,才7点不到,毕竟期盼了很久,所以天刚亮想必大家也和我一样,生怕去晚了就踩不到“第一脚”的雪。
不明白是为什么,总觉得被别人踩过的雪,换自己再去踩时会少了点什么。
对,我想起来了。
是脚踩下去时雪被压紧的声音,那种声音,用文字模拟不来,只有亲自踩过的人才会明白。一步一个脚印,而每一个脚印下面都是一层厚厚的雪。
起床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去吃早餐,相比于今年的第一场雪来说,早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洗漱之后,我就去叫了老胡和他的室友,相约着去打一场雪仗。
走出十三栋的门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用雪堆成的大白,有几个女生围着大白,争着抢着和大白合影。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迫不及待地想去球场堆一个自己的大白。
球场上已经来了很多的人,带帽子的,带手套的,还有带围巾的,有的人甚至拿来了铲子和盆。大家都拿出手机,想用静态图片的形式留住了这一场雪。
不得不说,能堆对大白的人真的是厉害,而我自己就只能简单的堆出一个由几个球拼成的雪人,压根就看不出来形状的那种。
不管怎样说,毕竟是自己的作品,拍照留影是务必要有的。
我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把自己脖子上的围脖套在了雪人身上,这下它就就应暖和了吧,我笑嘻嘻地告诉自己。
老胡他们早就按捺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还没等到我反应过来,一个雪球就已经砸到了我的眼镜上面。
我瞬间“失了明”,镜片上面都是雪花,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个时候,我才缓过神来,这一场“战争”,已经正式打响了。我把眼镜胡乱地在围巾上面擦了几下,也不管他擦没擦干净就戴上了。
我蹲下身去,捏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雪球,正对着老胡的胸口砸去,他倒是反应的快,一个转身就躲开了。
我还没有“复仇”,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他的。
我一边跑着一边将手中的雪球向他砸去,这次最后砸到了他的帽子上,我得意的笑着,然而小松的雪球不明白在什么时候就飞向我了,刚好砸在我的头上。
这样的战斗,在持续了半个小时之后最后停了,我们都大口的喘着气,因为实在是跑不动了。
在逛了一圈之后,我们拍了几个好看的雪人,便慢慢地走回到宿舍。
窗户外面依旧欢声笑语,大部分的青年男女都来到了球场寻个热闹。他们或是以静的方式拍照留恋,又或是以动的形式堆雪人,打雪仗。直到下午放晴雪化的时候,所有人才不舍的离开球场。
原本我想在吃过午饭之后再独自一人去校园周边逛逛,去一些没人去过的地方踩雪。
但是太阳却不解风情的出来了,像是有意地破坏了这场雪景。心中的雅致这下就全都没了,有的只是满心的遗憾和伤感。
我不禁感慨,再美的人和物,终归会有离去的那一刻,只是没想到会是那么的快。
像是一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爱,都还没有好好感受一下,就全都走了,残忍的化作了一地的死水,浸泡着我这双干枯的脚。
不同于花开花谢,毕竟花谢过后还会化作护花的春泥。她们但是是从树上落到了树根,终归是陪伴了树的一生。然而这一场雪,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
苏子也曾感叹,“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而我呢?看着这一地的死水,又将托于何物?
或许要等到下一场雪,等她再一次铺满大地的时候,我就有物可托了。(文: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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