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01*年后,这几天终于冷起来了,雪也开始了,飘飘洋洋地散在冬日的大地上,今年的雪大抵是这辈子最美的了,因为是和你看的第一场雪。下面是201*年关于雪的美文,希望大家会喜欢。
201*年关于雪的美文1是专为来这里看雪的吗?其实一开始并没有这样的打算。我们最初的愿望只是到伊犁看看朋友,顺便在附近转转。因为一路的景色已经很满足了。
车在路上奔驰着,从车窗望出去,新疆那么辽阔,只要是愿意干活和真正踏实的劳作者,只要是在父辈或更早的那个时候来到这里,随便找个空旷的地方撒上一把种子,就会结出丰硕的果实来的。
蓝天、白云,大片的草场,草场的上空那慢悠悠盘旋的黑鹰,大地上凌乱的石头,都在演绎着这片疆土上的风情。新疆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灵性的、活着的、神奇的,就连那一群群喑哑灿烂的石头,也都是有着生命的,在呼吸着空气、接纳着日精月华的。那一群群撒满山坡荒谷草地上的石头,倘若不走近和仔细地辨认,就会觉得那是一群低头吃草的壮硕羊只;而一群群牧野啃草的羊群,又会被人错看为滚动的石头。这里各色各异圆碌碌的石头与羊的颜色太相像了,就跟白色珍珠的颜色一模一样,看上去赏心悦目。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车子就接近恰西了,出现一段爬山的路,车行在上面,使得我不敢往右边的深谷里望。下面是悬崖峭壁,如果掉下去会粉身碎骨的。司机把握着方向盘,他言语不多,一副稳妥和成竹在胸的样子。可我总担心他把车轮子压得距离右边的悬崖太近。后来我发现是因为道路太逼仄了,车轮无可奈何地会压在悬崖边上,加之路面左高右低,整个车身就有点向左边倾斜,我就觉得只要车上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用力一晃,或身子往左一靠,这一群人就都会翻下悬崖。
在这条剧烈凸凹的、蜿蜒通向恰西深处的路上,我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么。其实,我希望自己什么都别想,就只管去迎接一种新的生活,去走向自己精神理想的那个彼岸。
我们终于进到了山里,下坡时,看见远处的雪山在视线里清晰了起来,那么巍峨、壮观,又复苍凉。之所以觉得苍凉,是因为那灰色的山脊,一部分裸露着粗犷的面目,一部分则被冰雪覆盖和掩埋着,就像一条从弥漫的硝烟中慢慢走近的汉子,衣衫已被撕扯碎了,但却不失阳刚和坚硬的骨头。这些统统激起了我心中的神圣感。
顶头是裹雪的赤色山峰,接下来的山腰是绿油油的草场,再下来是枝叶繁密的森林海洋。我不由惊欣于这异色的诱惑。
车已不能再行进,停在一家居民的帐篷边,我们开始向山上步行。我听见山谷消融的雪水在欢快地流淌,林中发出鸟鸣的声音,使得山谷显得更加幽静和空旷。我们拿出相机给两朵花草反复地拍摄。后来,我们想以那雪峰为背景拍几张照片,拍了,却总是不尽如人意。我们跑着选择了好多角度,抢着绝佳的拍摄位置,抢着逐渐向西消逝的太阳的光。
为了得到一张与雪有关的照片,我们忘却了劳累和马上将沉落到山谷后面的日头,一直向上,再向上,不停地寻找理想的角度。
我不知道七月恰西的雪与别的季节别的地域所看到的雪有什么不同,但我觉得它与我一生的旅程而言也许不会再多,是弥足珍贵的。人有时候,走过了,才想起什么,才觉得满腹的遗憾事。我抢抓着这稍纵即逝的光阴,为着成全自己的那一桩精神寄托。
这一场行走,就是为了这绝峰上的雪吗?山无语,林默默。我们要把这定格和永远留在记忆的深处,让它与这裹雪的山峰一同变老和亘古。
峰上的雪和峰下的人已被我们装进了相机,安然地沉浸在一种终将被人理解的、苍凉的、美的心事和痛楚里。日头掉到了山谷的后面,我觉得我们,以及那赤硬的雪峰,突然一道滑入那神圣的苍茫暮色里,地老天荒。
一路坎坷着,但总归完美着。
201*年关于雪的美文2飘飘扬扬的雪时断时续的还在下,我们这群外乡人被封在镇子上,同事们都出去赏雪、玩雪,放飞一冬的沉闷。
我独坐室内,看着窗外的连绵银山的厚朴,望着蜿蜒银河的含蓄,思绪着雪花翩翩飞舞。
儿时,最好玩的是下雪。下雪了,和小伙伴们堆雪人,打雪仗,疯得浑身湿透也不觉得冷。最想往的是,大雪封山,大人们停下了一年的忙碌煎熬,在火塘的吊炉上煮上一块猪肉,滋滋的肉香,洋溢着贫瘠中幸福的味道。那种不懂世事的呆,无忧无虑的萌,如雪一样的纯洁,常常让人梦绕魂牵。
少年时,最盼望下雪。下雪可以到河里去溜冰,还能和大人一道上山套野兔,弥补了儿时常常羡慕大娃能干而自己不能做的遗憾。小时眼睁睁地看着大人领大娃上山下河,而不准自己去,经常要哭半天鼻子。这时,看着小娃哭鼻子,自己洋洋得意,却忘了当年的熊样。有时,因为溜冰没有得第一名苦恼半天,多少年后再回首,那不全是幼稚。
青年时,对雪淡了几份盼望。高兴了,呼朋引伴,登山踩雪,伫立山顶,面对茫茫天地,豪情万丈,一手叉腰,一手遥指红日,高吟:“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那副悲天悯人、指点江山的轻狂,不会弯腰的偏执,永不服人服天的鲁莽,自有一番愤青的情趣。也有彷徨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雪地中,喝口闷酒抽口闷烟,羡慕中年的成熟隐忍,有家有业。坐够了,起来在雪地里画位冰清玉洁的姑娘,对着雪中的她,自言自语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砸烂酒瓶,醉笑着歪歪斜斜回家睡觉。那份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强,那种朦胧苦涩的情愫,是轻飘的雪,想想激动地脸红。
中年时,想雪又怕雪。下雪了,可以排除各种干扰,推开各种案牍,放下身来,歇歇脚;关门闭户,养心修德,静下心来读书思考,陪陪老人,教教子女,做一点自己真正爱好的事。可各种责任让人分神无奈,纠心天寒,老人心脑疾病复发;担心地冻,儿女上学怕摔跤;操心单位几十号人的冷暖、所管区域的安全。好在,岁月打磨了宽容从容,学会了通达、智慧融解、趋利避害,没事就做没事的事,有事就干有事的活,在热闹中独处,在独处中热闹。走不远,放不下,苦累憋屈从不挂在脸上。莫名地怀念少年无牵无挂,青年说走就走的潇洒,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
老年时,是爱雪还是恨雪,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没有真情实感,写出来是做作。但是,我相信,全球气候变暖,雪会越来越稀缺。十年后,我一个秃头驼背的糟老头子,满身雪花,稳坐在雪中的石凳上,仰望苍穹,拉着二胡《阳春白雪》,一脸坦然,两个酒窝露出淡定的微笑。那时,知天命法自然,岁月静好,感恩一切。肯定再不会简单地用爱和恨、喜和忧来待人接物处世,不眼羡别人,也不讨厌自己。像窗外的雪,不管你爱或恨,喜或忧,它该下就下,该停就停。在雪面前,我们十分渺小无力,能做的就是,淡然面对,随遇而安。
是不是这样,十年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201*年关于雪的美文3那年,已是春天的节气了,下了一场厚厚的雪,天地间瞬间白茫茫的了。遥望窗外,皑皑白雪,触动了年少贪玩的我。瞅着父母不注意,搁下做寒假作业的笔就不管不顾地冲进雪的天地,找小伙伴们玩雪去了。
打雪仗、堆雪人、滑雪,玩得如醉如痴。父亲是教师,对我的学习要求特严,容不得我半点松懈,这一次竟然玩过了火,忘记了吃中午饭。看着满身泥垢的衣服,心里开始打怯。我没有勇气回家,独自向村南的麦子地走去,那里是雪的世界,万物银装。
雪把麦苗埋得严严实实的,偶尔见到几撮露出头的,黑绿绿的,很扎眼。看着白纸一样的雪地,我突发奇想,何不用脚在这雪地里写俩字呢。对,就写“中国”吧。在雪地里我按照两个字的笔画大踏步地走,因为“中国”两个字方正,在雪地里写出来后看着特别周正漂亮,父亲总说我字写的不好,可我在雪地里写的这两个字,多像书法家写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雪地里狂玩了多久,密密麻麻的雪花又开始漫无边际地飘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越下越大。我开始忐忑不安地向家里蠕动,想象着有什么理由才能逃过父亲这一关。父亲没让我进家门,说我不是爱玩雪吗,就在外面玩好了。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老老实实地站在院子里,任由雪花打在身上,我就成了一个雪人,裸露的小手被冻得生疼。我开始怨恨起父亲来,眼泪化开雪的覆盖挂在了脸上。母亲看不下去了,顶着父亲的责骂,把我拉进了屋里,扫尽了我身上的雪。母亲捧起我的双手捂在自己的手里,顿时,一股热流冲开冰封的肌肤暖在了心里。母亲又拉我到了户外,捧起雪给我不停地搓手,一种火热胀麻的温暖充盈了我的双手,一股热气从手上升腾起来。也许是母亲的温柔给了我胆量,我向母亲炫耀,吹嘘自己在雪地里写了两个大字,跟书法家写得一样。母亲没有夸我,只是叹了口气,我没有明白母亲的意思。
雪依然下着,窗外纷纷扬扬,我纳闷,春天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雪呢?我想不通,可我有了灵感,在作业本下写下:冬雪像父亲;春雪像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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