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来了,阴霾不散的成都,在清晨都已经能看到橙红色的阳光了。手边的电话总是在起床之前响起,懒懒的接起,嘟嘟哝哝的乱扯。任凭电话那头数声的催着,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赖床,数着闹铃的次数,在接近自己规定的时间里,百米冲刺一般的从床上弹起来。每天早上,我大都是掐着时间的脖子在行走。
和朋友在闲罅之时提起了樱花,分明是明白了他的惊讶。昨日明明没有开放痕迹的樱花,在清晨竟有一些已经开放了。早春的花,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以惊喜。只是可惜我生活的范围里,已经远离了樱花。
听着朋友说起樱花,就开始感慨起来。如今的我是有了看樱花的情怀了,只是看不到樱花。旧时满眼的樱花盛开,我倒是不会停留下来观看。那时的我,一心奔于自己的生存。如今可以养活自己了,樱花却是开在别家的院内。
我是喜欢花草的人,却是懒于饲弄花草的。所以许多的花姿花色都是在别家的院子里窃取的。在农村老家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我也种过一些花。但都是普通耐活的品种。
凤仙花开在夏天,我会缠着妈妈要来明矾,用来装饰自己的指甲。仙人掌,花开之时是黄色的。那种不刺眼的鹅黄,倒是和平日里满身的刺形成另一种对比。再强悍的植物,奉献给人的美丽,也是那么的柔弱。仙人球开花的时候,最初我在远处看去,以为是一朵棉花散开了。最后看得真切了,才发现它的花期是那么的短。就在一两天的时间里,就收住了自己的繁华。
应该说我是喜欢栀子花的,那种浓烈的香味,总是会吸引我驻足观看。家里的栀子是在舅家折回来养活的,这样浓烈张扬的花儿,竟然是可以直接攀折下来种在土里存活的。金银花是小时候哥哥种的,一到5月,大片的藤蔓上都开满了一支支针管一样的双色花朵。青色的开成白色,白色的败成黄色。我总是将它们摘下来,让妈妈腾出一个簸箕。每天清晨,都会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丫头站在地边,在一大片的花海里细细地挑拣着属于自己的花儿。直到它的花期开过。
以前不太会注意朋友的话,觉得那是别人的感情。今天就因为朋友的一句,樱花已经开了,就让我想起了童年时的自己,想起了那些在花间穿行的时光了。
这样的天气里,家乡的果树应该都开出了满树的花的。白色的李子花和梨花,红色的桃花。杏花,樱桃花。我分不清它们花期的早晚。只是在记忆里,如这几种果树种在一块地里的话,它们都会一起开放的。
一群小伙伴,彩衣鲜艳的在树下嬉闹。太阳总是那么的明亮,头顶的天仍旧是那么青蓝。我们从果树底下开始奔跑,跑向无边的油菜田。蜜蜂的声音永远都和我们的笑声混合。没有一只蜜蜂和我们打架,他们采蜜,我们捉迷藏。没有一只蝴蝶迷乱我们的双眼,他们跳舞,我们奔跑。压倒的油菜,总会吓到我们一哄而散。不然那块油菜田的主人,就会一直追着我们,任意挑一个小孩,走到他的父母跟前。傍晚回家,所有的小孩所得到的,都是一顿打。边打边骂,打完了,骂完了,下一个晴天,我们仍旧在不同的油菜田里,顺着油菜种植的纹路,一路的嬉笑奔跑。压倒一片又一片盛开的金黄花儿。
这些时光,那些繁花,颜色各异的开在了往日的山口。山野里的花是最好的见证者。见证了我有一个欢闹的童年,见证了我爱上的那些时光。
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我和所有的朋友们相聚,然后分离。只是那些花儿,都在一旁静静地开放着,似乎从来没人离开过。我们都还在,只是时光流转,繁花依旧。
只是之前的我,终是喜欢遗忘。如今细细地去回忆,细细地去寻找的时候,大家都散落在了天涯。
春暖之际,有心的你们,有谁记起了那些山野里的繁花?又有谁爱上了他们的美丽和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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