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随风而去,改革已经走过40年的岁月。回首望去,一路来风风雨雨。在我们的心中,那些永远不会消逝记忆。感慨现在生活的美好与幸福,下面是小编带来的2018改革开放四十年征文作文稿精选3篇,快来看一看吧。
第一篇
故 乡
没走出大山前,我想翻山越岭去找寻远方;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原野,我知道大山深处的故乡难以再像离开时那般轻易便能翻越而归了。
21世纪九零后的我,平平淡淡的降生于一个离县城十里地左右的小山村,据父母讲其实只有七八里地的路程。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都是幸福的,偶尔艰苦,也可能会因为苦难的日子不多,如今显示出了一种格外昏暗的快乐。
我对故乡的定义稍加广泛了些,我认为我的村庄以及村庄所处的县城——岚县构成了我记忆中的整片故乡。小学五年级,带着清秀的面容与扎着土里土气的双麻花辫,在全家人的那次为哥哥升初三的搬家入学仪式中,我被带到了东村,也就是岚县的县城,因为是农户,父亲托人好不容易才把我塞进了离东村无间隙的北村小学。其实那个时候,大家几乎都是这么见世面的,毫无准备,懵懂羞涩的开启了另一种离开黄土的生活。这一年,我过得悲催至极,以至于冬日看到雪都会有感而发,写一篇受老师整一年唯一夸赞过的日记。
县城那个时候有点“大”,但我的活动范围很有限,幸好家里开了一间卖机油的门店,母亲在岚县中学食堂上班,这两件事拓宽了我人际交往的视野。但是我没朋友,独来独往让我的生活愈加暗无天日,哥哥也很少能交到朋友,他的初中时光都被网吧所占据。等到东村有一次肆无忌惮的春季砍柳树活动后,整个县城的那种张开双臂都抱不住的粗壮柳树,一夜之间被拔了个精光,街上到处散落着刚刚抽芽的柳树枝条,不久就有同我一般腰身细瘦的另一种树占据了被刨好的泥土坑。整个街道光秃秃的小树苗矗立在两旁,显得宽敞了不少,再加上路面的砖都被铺上了长方块的大理石砖,我当时觉得太原也顶多就这般干净了吧!看着城市面貌的变化,我决定要重新融入这座城市,于是把及腰的长发给剪了。
在上初中的前一周父亲母亲出奇的带我去逛了街,还买了几件由我自己挑选的新衣服,晚上我们还去了广场,我顶着一个小子头,即使被卖衣服的阿姨错人为男生,也开心的嘴角不时上扬。可是两天后,上初二的二姐与刚上初中我被送入了实验中学的那一排黯淡无光、无人管理的平房宿舍里,开始了寄宿生活,那时我不悲伤,因为手头有钱可花了。只不过二姐落泪了。
初中生涯里,县城与村里成了每周都会往返的两个地方,别人大城市里可能是坐公交往返,我们是坐从窗户里会塞人进去的班车,后来我才发现其实实质都是一样的。夏天天热了才会骑自行车,不过也只骑一辆车子,二姐会带我,我坐着胡思乱想、欣赏一路的风景便好,那个时候夏天还真没那么热,外面只穿短袖的时候并不多,路过树荫下,偶尔还会觉得一阵凉意瞬间沁人心脾;不过一进县城,远远瞄去,柏油马路上亮晶晶的像抹了油,并且还闪烁着热气的时候,偶尔一辆汽车经过,我的双腿就像被火烤了一般,眼里充满着对车的厌恶,于是每次都会提前告知二姐,车来了,靠边边骑。
读书生涯才刚开始的我们,心底里总会期盼着结束的那一天。对于日渐厌倦的课程,我们班有人站起来反抗过,只不过因为粗暴且无缘由,校长活生生拆掉了我们永远的37班,零零散散被分到其他班的同学,从此便只剩下了记忆中最狂妄的一句话:你看天上的飞机,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开着这样的飞机去找你。郁闷的日子才刚开始,二姐初三毕业了,没考上高中,被我妈下放到了普明镇中学的补习班,隐约听过二姐说饭里有各种各样的虫子;我因为上进心强,嘴上一时欢快的吐露:妈,初三我要去育英读,这个私立学校的股东是姑舅,他说我学习认真,去育英一定能考上高中!我妈说,今年公立学校刚刚免了学杂费,就在实验读吧,只要你认真学习,哪里都一样。我生了一周的气,哭着喊着在叫嚣母亲的重男轻女,还把二姐自行加入到了我的阵营,被我比喻成去镇里喝虫子粥。后来突然有一天,我爸说,可以。父亲这几年回了村里,并没有务农,他说,村里的那些坡地都转给别人种了,只留下紧靠马路的一块平地,就是小时候我蹲着发誓要把土块都捏成粉末的那块地,父亲无数次都在给那块地建坝,因为除了靠着马路外,地的另一边还紧邻一条河,可经受不住夏天裹泥携沙的洪水的冲击。
怀着神圣的心情步入了初三,学校破烂不堪,不在县城,在离县城步行十分钟的一个村里,赵朝舍村。一年的封闭式学习,让我中考取得了优异喜人的成绩,也让我重新又交了许多今后对我有深远影响的朋友。
高中生涯并不顺利,后来我想可能是因为我还没做好离开家乡的准备吧。对这片黄土地,我爱的既狭隘又深沉。以至于所到之处,都狂妄的在夸岚县,去了忻州,天空太宽了,灰沉沉的让人感到厌恶;到了离石,虽然是岚县归属的市,但山太高,太密集了,压抑的人喘不过气;去到孝义,空出了一张嘴,吃的太没营养了,后来以至于在孝义,我们全班同学都知道岚县的土豆美食大概很好吃。
终于,上大学了,我没得选择,只能走出去,我一步就跨出了山西省,没有任何喘息与停留。当南方人遇到带醋瓶子的我时,岚县二字开始淡出了我的生活,有的人甚至都分不清山西和陕西,那我该怎么来形容我的岚县呢?它与高楼林立的城市相比,显得瘦小又无足轻重,看到城市里坐落的不高不矮的山,宽敞的马路,仅通一人的小巷子,成片成片的湖水,汇聚了麻辣辛香各地美食,似乎任何一座城市变得都可以取代岚县,似乎唯一无法取代的也就是亲人了罢!
梦中偶尔会出现冬天里被茫茫大雪覆盖的那条冻的结结实实的溪流,可是我在很多地方都见过相似的河流,我无法辨认出家乡的那条,当母亲出现,当父亲笑的满脸褶皱的时候,我才能看清岚县的那条河;当我爬上黄山,遇到落日非落日,晨曦像落日的景象时,我想到家里的那座小土丘,会不会又矮了一截呢?听闻过往的朋友们前途无量,或者一成不变的时候,我想,终究谁会回去照料我的岚县呢?未曾有过逃离感,不敢忘记“风头如刀面如割”的西北风,但如今这种种都变成了一种意象,让我更加坚定的融入生活环境,把城市里能触发感官的任何微小细节都留意下来,好让我回味岚县一番。
第二篇
童年的记忆,灰色的天空
1966年,我出生于山东长清,那是一个缺衣少吃的年代。父母给我起名“斗”字,那是因为家里穷啊,能有一斗米是多么奢侈的一个愿望。我的童年,满满的都是“馋”的记忆......
记得大约我六七岁的时候,春天,家里的果树需要剪枝了,父亲请来了村里专门剪枝的叔叔为家里仅有的几棵果树剪枝,中午家里准备了四碟小菜招待客人。上桌坐的,也就只有爸爸和那位叔叔了,盘子很小,每个人也就几筷子的事,我搬个小凳,坐在一旁,一中午,眼睛就没离开那四个盘子和两双筷子。记忆最深的,是那顿饭最后的面条,面条只有两碗,父亲叔叔每人一碗,父亲的一碗基本都是清汤,我坐在小凳上,不断吞咽着口水可怜巴巴看着那两个吃面条的人,“呼噜呼噜”的声音至今清晰记得。大概是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那位叔叔说,“斗,我再喝两口就给你”,我使劲的点头,紧紧是盯着他的碗,直到他边吃边聊的喝尽最后一口汤,我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种委屈,至今记得......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那位叔叔太过专注聊天把承诺给忘了,也许仅仅是客套的一说,但对于我,却成了儿时抹不掉的记忆,每每说起此事,有对那碗面条的渴望,更有被欺骗的感觉,如鲠在喉。
童年,这种等面条、等煎饼、等剩汤剩菜的等待,是一种特别煎熬的等待。在童年的记忆里,天空是灰色的,那种饿的感觉刻骨铭心。
羞涩的青春,素描的感觉
1979年,我在长清张夏青杨树西山开始了初中生活。学校里有几间土坯的房子,在学校门口有个小卖铺,家庭条件好的同学会买1分钱的醋,兑上凉水加上糖精,这便是最诱人的奢侈品——饮料了。
1982年,我参加中考,那时叫考高中。没有学过ABCD的我英语考试考了几分,到张夏三中开始了我的高中寄宿生活,那时我们叫住校。镇上的高中每个年级有二个班,30个学生住在一个大约60平的大屋子里,10个人一个大通铺,宿舍里除了宽度不足一米的狭长通道就是大通铺了,哪里像现在的孩子,有书桌,有衣橱,有卫生间,还有宽敞明亮、干净卫生的食堂。那时我们都是带足一周的干粮,三五结伙的步行去学校,虽然没有如现在般的有家长车接车送,却也是自有欢乐,那时大多数家庭基本上已经是能吃饱饭了,孩子们会经常吃到面条,过年的时候男孩子会有几挂鞭放,过年的水饺是肉丸的。
1986年,我以475分(满分740分)张夏镇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山东水利专科学校。那时国家还不是很富裕,高校少,招生也少。
1989年,专科毕业的我被分配到了崮山水利站,成为一名有特长的专业技术人才,后又慢慢成长为党的领导干部。
青春的世界,点滴回忆,勾勒着生活的变化,时代的变迁。
幸福的中年,五彩的世界
如今我已年过五十,家中妻贤女孝,上有老母亲颐养天年。媳妇会经常在周末做一桌子的好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饭饱茶余之间,老母亲仍然经常会说起那碗面条的故事,还有那个年代的一些事,老母亲说,现在的年代好啊,大家都能吃上饱饭了,手工做的鞋子、衣服、棉袄已经没人穿了,家家有汽车,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前年还是雾霾严重,不敢出门,去年治好了,基本都是蓝天白云。还有,就是人们开始注重养生了,吃肉成了不健康的习惯,现在的这些人哪里知道那个年代的那些事?一家八口人,只有春节才能买二斤肉,挂在房梁上,孩子们从肉挂上的那一刻,每天都去看好几回。
是啊,老母亲用最朴实话的语言,反映了改革开放40年的变迁。我是不幸的,生在了那个年代,童年的记忆清苦而深刻,但我又是幸运的,因为我见证了时代的变迁,亲历了国家的发展!我激动,在这四十年之后,还会有更加精彩的四十年!在这里,我回忆过去,庆祝变化,更是期待未来。斗转星移,岁月如歌,祝愿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愿人民幸福平安。
第三篇
且吟且忆
正是初夏时节,庭院闲静。云空朗朗,几只白鸽呼啦啦飞过晴空,留下一串渺远清脆的哨音。院子里的那棵紫桐开花了。远远望去,像一片淡紫的云悬在屋角,浓得化不开。
午后温热的风穿堂而过,梧桐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爷爷靠在门前那把快散架的小竹椅上,细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讲起过往。听白发苍苍的老人讲青春的故事,总叫人又伤感又欢喜,五味杂陈。
“四十几年前啊。”
粗糙而宽厚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在爷爷不徐不慢的回忆里,时光也变得恍惚而温柔起来。
四十多年前,爷爷还是名年轻的乡村代课教师。那两年,曾祖母突然病重,瘫痪在床。奶奶一边种地挣工分,一边照顾老人和孩子,终日劳苦。而爷爷却不得不独自离家,工作挣钱。像这样的午后,爷爷常坐在职工宿舍的小窗前写材料。阳光铺天盖地地浇下来,把蝉声都煮沸了,狭小的宿舍里异常闷热。同宿舍的老师们都出去买吃食消暑,或是一碗嫩滑爽口的凉粉、或是两瓶冒着白气的冰镇啤酒。宿舍外的长桌上,他们坐成一排,呼哧呼哧地吸溜着。常常会有人喊爷爷一起,而他只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倒一杯白开水,继续写文章、改教案。笔尖在稿纸上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家里的紫桐嫩叶在风里摇曳的声音。这每月不多的稿费,能让终日劳累的奶奶生活得好一些。
每逢周五,爷爷都会回家一趟。下午放了课,爷爷总是匆匆收拾好东西,去学校浴室洗把澡,换件干净的月白色的确良衬衫,骑着那辆老式二八杠自行车,踏上回家的路。蜜色的黄昏时分,一切都是温暖的模样。一路上,老街坊,小礼堂,绿漆大门的开水房,还有露天电影的放映机和活动场。从未看过一场电影的爷爷却不肯逗留——家中的母亲,妻儿在等他回去。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紫,出现了齐整葱郁的菜圃,出现奶奶辛勤劳作的熟悉身影,爷爷悬了一周的心才能真正地安放。
抬木桌,搬凳子,盛粥,上菜。那时,周五的晚饭永远是爷爷最爱的红烧鱼,炒花生米和清甜的玉米粥。奶奶自然是最了解爷爷的。爷爷年幼求学时,家境贫苦。每次开学老师要求交学费,他一定是班上空手垂头站起来、不知所措的那一个。老师故作严厉地让他站一节课,心里却格外心疼他,知道他在家里吃不饱,放学了总会悄悄把他拉到教职工食堂,请食堂大叔帮他打一份粥和小菜。食堂里的那些光是黯淡的,被油烟熏黑了的灯泡,长着青苔的水缸,还有有了豁口和细纹的大瓷碗。粥却是甜甜的,只是天暗了的时候,一豆灯光在碗里寂寞地晃荡着。
至于爷爷为什么爱吃鱼,那也是有一段情结的。有一次放学后,下起了瓢泼大雨。刚开学的爷爷抱着新书,在雨里奔跑着回家,要赶在天黑透前编两张铺席以换书本费。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打了个踉跄。随即,他就看见水下有一条大鱼在急速地游动,搅起一团团水花。当时的爷爷有多久没吃到过鱼了呢?不记得了。但永远忘不了的是,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扔下了手里的书,捋起袖子开始捉鱼,最后,一条大鲤鱼成功地钻进了他的怀抱,也成功地进入了他的辘辘饥肠。后来在食堂,爷爷兴冲冲地把捉鱼的故事讲给老师听,老师只是笑着轻拍了他的肩。第二天,爷爷发现,那本已经被大雨冲刷得残破不堪的书,被细细包上了一层旧报纸。
历史将那一代受尽苦难的人深深地钉在了那个时代。再后来,改革开放,土地下户之后,爷爷奶奶有了十几亩地,他们细细规划,种棉花,也种玉米。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忙忙碌碌中,日子就像日落前棉花地里铺的破布单子,慢慢厚实起来。奶奶再也不用赶在每年开春时去镇上做两件的确良衬衫,爷爷也不再对着那辆黑漆稀落、吱呀作响的老单车叹息发愁。那段在苦日子里呛声大喊的岁月,终于被改革开放的温煦春风拂去了。
“老头子——吃饭啦!”
奶奶的呼喊声仿佛穿越了几十年的光阴,一拍一拍打在我和爷爷的心上。
一只自檐头跳下来觅食的麻雀,扑棱着翅膀越飞越远,直到成为天边的一点。木桌上,玉米粥,红烧鱼,当年的情景还恍然如昨。奶奶一边忙活着盛粥,一边嗔怪道:“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现在咱们生活多好啊!老提那些陈年旧事干啥。”
爷爷掇条椅子,坐了下来,笑得半分自豪半分感怀:“是啊——现在的日子放在那会儿谁敢想啊,我就和小孙女儿叨唠叨唠,心里也高兴。”
“行了行了。快点吃,昨儿可是和老刘家约好了一起去跳广场舞啊。”
我笑着看着他们。原来不识几个字的奶奶,对“改革开放”亦有一段特殊情结。原来在我看来平凡不过的生活,竟如此珍贵。两位老人的双眼有些许浑浊,仿佛宁静的心湖深处消散了苦难与忧愁。此时此刻,他们的眸子里写的是幸福与知足。夕阳深深浅浅地涂抹在他们的脸庞上,渐渐泛出润泽与温暖来。
天边像不经意间滴了一滴橙色的颜料,浓得化不开。屋角那片紫色的灿烂,像是挥霍,又像是礼赞。旧时光老去,新时代到来。曾蛰伏于苦难的人有了新的憧憬与希望。岁月荏苒,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拂了四十年。我们且听风吟,且随风忆,且追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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