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是我们这一生中逃离不开的事情,有的人会早一第安,有的人会迟点。我们总归要面对这个世界,我们要有自己的能力和看法,社会在催促着我们成长,下面是小编带来的聚餐发言稿范文2200字,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吧。
阿文老师
今年三月,我找了份摄影助理的工作,认识了阿文老师,他是工作室里的摄影师,那种管着整个摄影部的摄影师,虽然一共也没有几个人。
我们总戏称,我们是搞艺术的,在“搞摄影艺术”这个行当里,阿文老师除了头上拉风的小辫子,左耳一个黑色耳钉之外,一点“搞艺术”的样子都没有,中等身材,总是穿着黑衣黑裤黑鞋,骑着一辆白色的踏板电动车,微微鼓起的肚腩让他和“酷”扯不上什么关系,何况他脸白白嫩嫩,饱满又红润。
我总说:“阿文老师啊,你有着你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他总是一笑:“还不该有的成熟,28岁了,又不是18岁。”长时间的学校生活,使得我对自己的年纪没有准确的认识,一路读书读到这个年纪,周围人差不多也是如我这般一直被长辈捧在手心里,从未意识到二十几岁的自己,已经到了要有所担当的年纪。
去工作室上班的最初几天,“我真的是太老了”这个想法一直冲击着我,与我一同去做助理的,最大的是生于1998年,一个生于2001年的小姑娘,已经是副化妆师了(可以独自服务小订单客户)。我实在是属于年长,却只是个空架子,既不能做成订单,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技能,还不会与客人沟通,还好尚数勤快,每天在影棚做的卫生还算说得过去,一头长发还能给化妆助理做做头模。
虽然我“一把年纪”,却是一个十足的职场菜鸟,对于我的工作内容一无所知,阿文老师并不使唤我,也许因为我是女孩子,也许因为他不爱使唤人。阿文老师每天开始工作前,一定会检查一遍设备,到影棚的第一件事就是扫地、拖地,离开影棚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摄影器材归置好,每样东西都在每样东西该在的地方,到了门店,把卡里的照片导到电脑里,给电池充上电。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工作,后来,我每天都像阿文老师一样检查相机,打扫卫生,收拾器材,只是导照片抢不过他。
虽然我们自诩是搞艺术的人,但摄影其实是一项体力活。两个月里,我的饭量从半盒米饭变成一盒米饭,早早出门,很晚回家,熬夜的毛病都治好了。有点吃不消每天长时间的工作,就向阿文老师抱怨,阿文老师说:“我以前在别的地方上班,总是要忙到晚上十一点,回家的时候,总能看见一辆洒水车,有时候第二天四点多还要去外地拍摄……”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给阿文老师做拍摄准备、跟棚,为了照顾我,很多杂活阿文老师都会跟我一起做,甚至为了不让我举顶灯,改变拍摄用光。而阿文老师的拍摄远比我做的这些杂活更累人,不仅要考虑照片拍摄的方方面面,还要情绪饱满地调动客人的情绪,指导客人配合拍摄,即便再累,遇到难缠的客人,还要费更多的心思。
他总觉得,现在的工作比以前轻松很多,他说,找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是为了能更多一点时间照顾家庭。那时,他的小儿子刚满月。
表哥
表哥比我大一岁,同一届上学,却只做过一年的同学,后来我就转学到“重点小学”,又顺利地考上了“重点中学”,考上了大学。表哥不是,表哥一直在“家门口”的小学,“家门口”的中学上学,我自然就是舅舅、舅妈用来教育他的“别人家的孩子”。临近中考,舅舅对他说:“你也学习啊,你也向你表妹看看齐。”表哥满不在乎:“我现在就是坐飞机也赶不上啊。”
后来,表哥上了职高,上了一年就退学了,跟我舅妈说:“就说让我学厨师,非让我学那些我不喜欢的。”退学之后的表哥,如愿学了厨师,手艺日益精进,有一回过年,表哥花了很长时间做了很多狮子头,分发各家,供不应求,我妈想请表哥额外多做一点,表哥摆摆手:“不做不做,太耗时了,忙不开。”深藏功与名。
只是做厨师工资不高,又总得换工作,表哥就转行了。转行之后的表哥,没有固定的工作,我总结为:什么挣钱干什么。
表哥自己张罗了一个做婚庆的团队,一条龙服务,做得有声有色,接到订单就做婚庆,没有订单就去跟舅舅学手艺,脏活累活技术活,样样能行。他时常在清晨发朋友圈,说要开始工作了,我评:你也太励志了!他回:还好吧。
今年,表哥做了爸爸,他笑眯眯地说:“负担重了,要挣钱养儿子。”一边说一边出了门。
表哥还是喜欢做饭,想开饭店,我也希望他赶紧把饭店开起来,这样就能去他店里,刷脸领取狮子头了。
我妈
我敬重一身威严的爷爷,我和疼爱我的奶奶感情深厚,我依赖能保护我的爸爸,我还写过和我相伴长大的弟弟,我从来不知道我妈妈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也许是到了这个年纪,不管自身是什么状况,总是要想一想结婚的事情,嫁人生子,为妻为母。早先,我抗拒婚姻,基本可以概括为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婚姻必然要我作出牺牲,牺牲我的“自由自在”,另一个是婚姻必然要把我卷入复杂的关系之中,堪称千古难题的婆媳关系,要处理各种人情往来,我家的,还有夫家的。后来,被邓老师骂醒,就开始琢磨,在婚姻中,妻子是什么样子的。而最直接的参照就是我妈。
家中时常有客人,我爸的朋友,我爷爷的朋友,有时提前知道,有时临时来访。在我看来,这些客人,有的熟识,相处起来令人愉悦,有的陌生,不仅拘谨,还要小心周到,这种时候,我就疲于应付,还好我只是晚辈,只要嘴甜,面色和顺,再帮客人泡杯茶,就能应付过去。若是提前约好的朋友,我妈要提前准备饭菜招待,若是临时到访,我妈更要赶紧出门买几样,无论来者是她喜欢的还是她不喜欢的,她都热情且周到地招待,男人们推杯换盏,酒饱饭足之后,各自散去,我妈就开始收拾满桌满地的狼藉,客人啥时候走,她就得陪到啥时候。我知道她有时候也厌烦,但她从来没有罢过工。
我在家什么事都不干,我奶奶还是喜欢我,基本上承包了家中大小事务的我妈,还是能让我奶奶挑出错;爷爷吩咐我妈买的东西,若是不合心意,自是毫不留情地说出来,并不考虑我妈的一片辛苦;我和我爸三言两语呛起来,我妈总苦口婆心地跟我讲: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就是那样的人”是我妈常说的一句话。她知道我奶奶是那样的人,所以从不曾与我奶奶起任何冲突;她知道我爷爷是那样的人,所以从不将他的不满放在心上;她知道我爸是那样的人,所以告诉我,无需计较言语。我妈心里装着他们,所以如此。我心里只有自己,所以会问“凭什么”、“图什么”。她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总警告我,要是这样下去,以后是要被婆婆打的。
总结:比我大四岁的阿文老师和比我大一岁的表哥,都是大人了,而我,不知道能不能长成我妈那样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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