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地方的秋冬有不同的韵味,北方的秋冬早已经寒风阵阵,有的地方还飘起了雪花,而南方的秋冬,有的还温暖如春,人们穿着单薄的衣服挤公交,不同的地方有不一样的秋冬美景。下面给大家带来的是关于秋冬美景的散文:蜀州的秋冬。
潭水吹寒,柯枝脱瘦,满世界的古道西风、黄叶疏窗、残荷败柳接续在一起,就像摄影师推出的一个定格镜头,长久地锲入人的感官意绪里,似乎这就是秋冬惯有定势。
蜀州的秋冬,今天却意外地长成了郁达夫和老舍们所怀想的模样。它是长在枝头落在地上跌的粉碎而无人问津的红柿,是早已采摘完毕却遗落在叶间的山楂,是伴着黄叶渐次黄了的野果,或者是院落里墙角枯瘦的爬山虎,爬山虎倔强依附着的低矮的灰墙,灰墙上斜斜的一方落日余晖,余晖下凋落的残枝枯叶,和枯叶里盛满的,那份浅吟低唱的萧索……你站在天高云疏的午后浅阳里,看着流光透过黄叶的罅隙,将远年的回忆斑驳印刻在水泥地上,或者放眼望向院落上空这方未被高楼遮蔽的天空,这时你会想些什么?也许会想起青春期的奋争,想起东望的故园,想起可待追忆的此情,想起走的太久后的归去来兮……
今日闲暇,独坐空室,窗外细密的雨,让我想起郁郁寡欢的李商隐。君问归期,但迢迢无期,我想昨日的巴山夜雨,也总该涨满秋池了吧?南宋蒋捷在报国无望、壮志难酬的郁结愁绪里写过一首《虞美人》: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如今闲看“美人”,寂听窗雨,聊念伤词,只是让人更增烦恼。岳飞那么怒放冲冠,尚且可以欲将心事赋瑶琴,不管弦断有谁听;于谦那么坚韧无惧,尚且可以清风一枕南窗卧,闲阅床头几卷书;袁崇焕那么刚烈勇毅,尚且可以一年三百六十日,横戈马上总无怨。那么作为凡夫俗子的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于是我在狂躁间,就着落雨的寂寥声,翻开书卷,和终生的良师益友静静地对话,心才稍作安静……
中国的文人,自古就有悲秋离愁的传统,感时溅泪,恨别惊心。他们惯于负起双手,挺直腰杆,踏歌而行地感受木叶凋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或者抚孤松以盘桓,闭目而静听大树飘零、叶落归根的叹息。
在残阳余晖的薄明光影里,有多少落寞的文人过客,就有多少浓的化不开的凝眸沉思。民国时代李叔同的《送别》,或许能冲淡这经年累世的悲秋离愁般的沉淀。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
来源:网络整理 免责声明:本文仅限学习分享,如产生版权问题,请联系我们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