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无言,这一道墙分隔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青春和衰老可以清晰的表现出来,岁月带走了所有的辉煌,只剩下斑驳的倒影,这世间的沧桑都在与生命的逝去。下面是小编带来的关于生命界限的散文,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
西院是敬老院。东院是小学校。西院和东院之间隔着一堵墙。一堵不起眼的墙,分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堵无言的墙,解说着生命的不同况味。
我静默于东院与西院之间,瞬间觉得,我就是那堵墙。
向左,是我的童年;向右,是我的暮年;我,成为二者之间的界石。曾几何时,我亦曾天真烂漫,童稚的笑声依稀耳畔,如今,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不知不觉间,已经步入中年,暮年成为下一个驿站。
朝阳,总是从东方升起,一如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生命还只是刚刚开始,来日方长;夕阳,总是从西方落下,恰如那些暮气横秋的老人,正趋于没落,稍纵即逝。
白日里,墙的东边或书声琅琅,或欢呼雀跃,犹如大海的澎湃,总让人心潮起伏。教室里,操场上,轻灵的身影随处可见,生命的律动与奔放在这里一览无遗;墙的西边,悄无声息,死气沉沉,石阶上,甬路边,是一排排佝偻的身躯,木讷的表情镌刻着岁月的沧桑,迟缓的举止解读着苍老的含义。岁月滤去了其一生的繁华,正在无情地侵蚀这些衰朽的灵魂。我想到了一个不雅的词,坐以待毙。
云海苍苍,江水泱泱,蛱蝶翻飞,青鸟吟唱,自然无限风光;
潮起潮落,云舒云卷,日薄西山,人生迟暮,
尘世多有沧桑。
在岁月的河里潜游,往往身处迷茫而忽略了季节的轮回,忽视了生命的无常。
置身于墙的东边,激起的是对幼年的缱绻,怀恋刻骨铭心;身处墙的西边,内心多有惊悸,暮年的苍老与无为让我反思活着的含义。
恍惚间,我就是那堵墙,在岁月的风雨里,一度沉迷而不知归路。先人英明,提出了“四十不惑”的论断,颇有道理。青春经不起挥霍,当年少轻狂去远,沉淀下来的便是岁月的馈赠——睿智与理性地看待一切,成为今后的方向。
如果推翻这座墙,又会怎样?我陷入畅想。曾经,有过这样的历史:孩子们越过那堵墙,从东院到西院,为敬老院服务,送去欢乐的时光。
于是,在岁月的怀里,生命的始与末进行着短暂的交流。乳臭未干、牙齿未长全的孩子和饱经风霜、落光了牙齿的耄耋老人亲密交谈,交流的结局却是跨世纪的远离。只有人性的普照,没有思维的碰撞,生命的起落与人世的浮沉顷刻间显露。
或许,稚嫩与衰老只是一个符号;或许,生与死并无明确界限。但是,在现实面前,岂能无动于衷,必须学会思辨。眼前,两个院落被一堵墙隔开。一个是墓穴,一个是摇篮。老者与少年在我的眼里闪现。
少者,如初升之阳;老者,正一枕黄粱。墙里墙外,是欣喜,也是忧伤。漠视的少年与艳羡的老眼,道不尽人世的沧桑。
在东院和西院之间,我不甘于做那堵窄窄的墙,我要延展生命的宽度与长度,为了不辜负那些期待的眼神,也为了花朵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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