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过,留下斑驳的记忆,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美好,太多的思绪都留下记忆深处,可想不可及,下面是小编带来的随笔散文欣赏:断了的情弦,未断的情思,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
“一直以来,我都曾很小心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回到老家去,那里有太浓太重的荒凉和回忆,总叫我负担不起。”当我阅读到新加坡诗人陈志锐先生的散文《断了的情弦》中的这一段话,我的思绪刹那越过山和江河飘回到了故乡,回忆起了那承载我美好记忆的故乡景物。
韦庄在《菩萨蛮》中说过:“未老莫还乡,还乡需断肠”说的就是诗人自己思乡,但是诗人又有不能归乡的理由,我想那理由里一定有触景伤情的原因吧,否则诗人怎么会有“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伤感呢?
“人人尽道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中国有句老话:“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即使我的故乡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但那是我生长的地方,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一人一物都伴随着我的成长,融进了我的血液中,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李清照在《菩萨蛮》中说:“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故乡,一个让我感受到温暖和幸福的地方,也是频繁出现在我梦境里的思念。那时的我尚未外出求学,看到诗人笔下对故乡的那种深深的思念还有一些不理解,觉得他们的感情过于夸张,是为了艺术手法的表现。直到我身处异乡,我才对王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感同身受,也才知道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是夸张。
故乡有什么呢?故乡有青青河边草。那绵延不绝的河流滋润了满片满片的绿草,绿毯似地铺满了裸露的土地。上面还生长着五彩缤纷的野花,微风拂过,吹散了花瓣,吹远了花香,吹进了采摘野花的女孩心里。
故乡有咕咕作响的水车。在一片片绿色的田野中,勤快而朴实的村民正在用水车聚水灌溉。水车欢快地劳作着,把那甘甜的清水引进干涸的稻田里。村民们也聚在一起讨论自己的水田的肥沃情况,推测着自己今年的收成,期待着丰收的到来。小孩子们则趟进农田里,在秧苗根旁捉泥鳅、捉螃蟹,相互嬉戏着。夕阳西下,温暖的余晖照耀在依然劳作的水车上,在水面上投射出敦厚老实的身影。
故乡有摸河捉虾、爬树摘果的朋友。浅浅的小小溪边,虾儿们聚在一起玩耍,我和朋友这几个女孩,猫着腰偷偷靠近,然后猛然伸出晒得通红的双手,一把掬起一大捧水,那些虾儿们就被围困在这一小方天地里,惊颤地蹦跳着,欢快了我们的笑容。高高的大树上,垂挂着金黄诱人的芒果。我们这几个女孩,一个一个地爬上高树,伸出小手,使劲伸长手去摘那挂在枝头的芒果。花费一番大力气后,我们才终于拿到了手,剥开芒果那金黄的外皮,那诱人的香味瞬间扑鼻,那是甜蜜的味道。
但是故乡的许多美好景物在那日新月异的发展中,渐渐地消失了。我再也没有看到那活泼俏皮的皮影戏,再也没有看到那沿街叫卖的糯米钵仔糕,再也没有那挑着百宝箱的货郎。行走在幽深古朴的小巷子里,看着那长满青苔的墙壁,看着那布满坑洼的青石板,在那独我一人的天地里,我又瞬间感受到了陈志锐诗人的“天籁之寂静,就好比断了情弦一样悲凉。”我猜想,心中的那么一根情弦也断了吧——断得那么仓猝,那么的无法承受。我只能无奈地吸了一口晚风,味道竟也是前所未有的苦涩。
怎能不苦涩呢?那是承载在诗人心中的美好回忆啊,在眼前出现的一景景,一物物,在脑海中闪现的一幕幕再也没有了,再也不会出现了。它们存在的唯一痕迹就是刻在诗人的记忆里。
我又怎能不感同身受呢?每当我路过那一片片废墟,路过那老旧的房子,看到那斑驳的痕迹,忆起在这里和朋友嬉戏的开心时刻,内心就更感觉荒凉。我情感的寄托也随着这一片片废墟化为了乌有。像一根断了的情弦,断得那么仓猝,那么无法承受。
但就如陈志锐诗人所说的“是啊,该走了,有些车站过了站就永远不回头了。”我那断了的情弦是再也接不上了,那老去的故乡景物,永远存在了那老去的故乡里。但我对那老去的故乡景物的情思还绵连着,延伸到梦境里,驻扎在心里,烙印在脑海里,伴随着我逝去的青春,消逝的年华,但却日渐清晰,无法忘记。那断了的情弦里,有我对故乡老景物未断的情思。
来源:网络整理 免责声明:本文仅限学习分享,如产生版权问题,请联系我们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