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的变迁,见证了时代的变迁。科学的进步,石磨加工已经不适应生存的需要了,有的是各种现在的加工设备,下面是小编带来的散文美文欣赏:小“石磨”轮回记载时代大变迁,快来看一看吧。
前几天回老家,看见围墙脚边静卧着一个被闲置已久的小石磨,这个几代人围之旋转的石磨,她已经被岁月植上了厚厚的一层青苔,勾勒出儿时的一些画面。
我的祖父的村寨里远近闻名的石匠,在农闲时节就自己动手,在山里挑选两块大石头,用铁凿子一凿一凿的凿,先打出直径约50公分、厚20公分左右的上下两扇圆圆的磨盘来,在两扇圆盘上再凿出一道道斜纹,这斜纹叫“磨齿”;上面的磨盘在徧中心处还凿有一个洞,它叫“磨眼”;另外,在上扇的边缘处再打一个大约长5公分、宽3公分、深10公分的长方形眼,主要作用是安“磨帮子”;下磨盘中间用一根很硬的木头作“磨心”,上磨盘支在下磨盘中间的木头上,要吻合;上下磨盘打好后,石匠的任务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木匠的任务了。木匠比照磨盘要做一个“磨架子”,磨架用两根圆木头或方木头做成,大约长约2米,宽约60公分,高50公分。磨架子做好后,还得做一副“磨拐子”(拉磨的家什,地方俗话叫“磨爪”),磨拐子的长也有2米多,呈“丁”字状。天然的就是在山上找一根弯有90度、直经约五六公分的树,砍回后去皮、刨光、做“榫头”,但,很难找到。人拉动“磨爪”转起来就可以推磨了。这样,一副完整的石磨就做好了。
寨林老幼说起我家的石磨都很羡慕,当时我们村60多户农家中我家是第一户用上石磨的。
许多年前,用小石磨磨豆浆的情景,经常会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很有趣的是,在推磨的时候,在磨盘下面放上一个装东西的盆或锅,一个人负责向磨眼里添磨(地方俗话就是:用勺子将淘好的黄豆舀进磨眼叫添磨),把需要磨成粉或浆的米、麦、豆等放在上磨盘上,还不时地添加两勺清水,不过这个活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需要仔细观察豆浆流下的状态,掌握好时机,并控制好加黄豆的数量。再把“磨架子”架在“磨帮子”上的孔里,三两个人合力来回推拉,石磨就转动起来。这时候,磨盘上的东西通过磨眼流入磨膛,被磨成粉末和浆,耳边传来“咕碌碌”石头与黄豆相磨的动静,白花花泛着细沫的豆浆缓缓地流到了小凳上的瓷盆里或锅里,像溪流慢慢地从磨缝里流出来一样……人们围着石磨转啊转啊,那豆浆就一圈一圈地不断从磨缝里流出,很是好玩。
在过去的农村,小石磨的用处可大了,因为磨面、磨苞谷、磨米浆、打豆腐、磨豆浆等都靠它,石磨对农村人来说,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一件重要的生产用具,全家人都很重视和爱惜它。
自从我家有了石磨,乡亲们再不用挑着粮食跑到远处去磨面、磨浆了,来我家磨面、磨浆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乡亲们来我家用石磨也不白用,用完后都会自觉地留些麦麸、玉米皮之类的东西来代替加工费,虽说很微薄,但也够家中养的鸡吃了。
那时侯,一天也就磨上最多两麻袋麦子或包谷。石磨用时间久了,就会有磨损,还得拆下来修补,这叫“钻磨”。钻磨就是把磨卸下来,石匠用钻子把磨平的磨齿重新打锋利。
刚开始用石磨时,我们兄妹几个出于好奇,争着去推磨,觉得怪好玩的,但时间一长就失去了兴趣。推磨还真不是个省力的活儿:推着“磨架子”沿着磨台在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里一圈一圈无休止地转,又累又枯燥。
往事如烟。有多少童年的憧憬,有多少少年的悲欢,有多少母子情深,有有多少温馨恬淡,都围绕着这古老的石磨演绎。
我小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推磨。我与磨差不多一般高,力小单薄,把“磨架子”架到“磨帮子”上后,一圈还推不到,磨就停了,为什么呢?推磨是要用惯力的,借着惯性,磨才转得快、才省力。
推磨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偷懒的活,你不使劲,它就不动。推过一次磨,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母亲负责添磨,看着母亲一点点地往磨眼里添着,麦糊一点点地往外挤着,我心里那个急呀!真恨不得一下子把一盆麦子都倒进磨眼里,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一圈一圈地转啊,也不知转了多少圈,终于转到了母亲盆里的麦子见了底。母亲就乘机教育我,叫我好好读书,说读好书了,争取找一个好的工作,那样就可以不推磨了。
我不知道,能够有今天,是不是母亲在磨前实地教育的结果。
爸爸说,小时候,他们认为石磨的歌是最动听的乡间小曲。“咕辘辘,咕辘辘”,唱得天更高更蓝,“咕辘辘,咕辘辘”,唱得河水更清更甜,“咕辘辘,咕辘辘”,唱得人们整日被饥饿折磨的肠胃也开始幸福地蠕动。
而在那个时候,大多数人眼里,石磨却是一种难以解说的心事。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在注满风雨声的屋檐下,石磨悠悠,背负着历史的沉重与无奈,磨碎了祖辈们多少心血和汗水。
农村人都重视过节日,特别是在逢年过节或家里来了重要客人的时候,他们会主动热情的用石磨来做豆腐或汤圆(地方俗话叫“汤粑”)。对于常年饿着肚子的孩子们来说,这可是日盼夜盼的天大喜事。天刚蒙蒙亮,大人们就早早起床了,帮忙捧着泡了一个晚上的大豆或者糯米,一碗一碗地倒进石磨里,准备磨成豆浆或者米浆。当细腻而均匀的“咯吱”声和“咕辘辘”声响起时,石磨开动啦!孩子们都高兴地拍起掌来,跑去围观。
只见人们双脚一前一后站成弓字步,双手紧握磨搭钩的手柄,连续的推拉,石磨也跟着他们的节奏,时而欢快地歌唱,时而沉重地呻吟,一圈一圈悠悠地转了起来。伴着石磨“咕辘辘”的响动,奏起了做豆腐的乐章。不一会儿,磨缝里便挤出白色的乳汁来,孩子们看了,脸上都洋溢着无比幸福的微笑。
到了过年前一天,将磨好的米浆掉起来沥干,包上白糖或红糖,让人流口水的就是包上肉馅的汤圆了,包好后,就可放在热腾腾开水锅里煮了,慢慢地看着汤圆“浮上来”了,这就是汤圆熟了标致,盛上一碗,非常可口。
我还记得,每年过春节,母亲要在石磨上贴一张写有“白虎大吉”的红贴,还要烧香摆供,开年了还要选择一个很好的黄道日子才可以推磨,虽然我不知道那是啥意思,但我想肯定是图个平安吉利吧!
就这样,我围着石磨一圈一圈地长大,那盘石磨为我们家立下了汗马功劳,也见证了我的成长。随着岁月的侵蚀,它也渐渐磨损老化。而村里也逐渐有了电动小钢磨,人们一般都不再用手推石磨了,我家那盘石磨也就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开始安享晚年了。
随着时代的变迁、生产力的发展,人推石磨加工粮食已不适应生产生活需要了,我们家的石磨也早在于十多年前就被拆掉了。
那盘石磨自然也“下岗”了,石磨辉煌的日子终于渐渐远去。
这时用电带的新型小钢磨相继出世了,代替了石磨,速度快了,时间节省了,十来分钟两麻袋小麦就磨完了,真是解放了劳动生产力,使农民的手脚放开了,解除了农民整天围着磨台转的枷锁,投入到经济建设中去。现在大型的面粉厂、加工厂比比皆是,你把粮食拉到那一换就行了,多么的方便和快捷,真正体现出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带给农民的大实惠。
如今,改革开放四十年,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如火如荼,新农村建设进一步推进,农村的面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从农民的物质生活还是精神生活,都得到了进一步提高。
如今,市场的繁荣、科学技术的进步,让百姓的生活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村里早就有了电动小型钢磨,村民若要磨粉磨浆什么的再也不用自己推磨了,做豆腐、汤圆(地方俗话叫“汤粑”)也不再是孩子们的奢望。石磨终于象年迈的老人,停止了咀嚼,停止了歌唱,安然沉睡在岁月的残墙断垣之间。
“感激党的领导、感叹生活美好、感谢国家的惠农政策”。未来农村的这个广阔天地,一个更和谐、更文明的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绚丽之花,将会在每个村庄、每个角落遍布开放。
云卷云舒,时光流转,有谁还记得童年的石磨?有谁还会怀念石磨碾出的生活?我们感喟时代的变迁,人类的进步。属于石磨的久远历史已经被甩进岁月的长河。但是,作为我们这一代,曾经最后见证它辉煌的人,石磨带给我们的记忆,已经永远留在我们的灵魂深处。
现在,农村都没有了石磨,都不用它了。代替它的是现代化的机械,磨面有磨面机,打豆腐有豆腐机,喝豆浆有豆浆机……
从石磨到电动磨浆机,历史总是以飞快的步伐在前进。甭管豆浆机多么方便,它—— 早已成为“老古董”的这尊小石磨,它承载着一段生活变迁的历史,在为改革开放40多年的变迁做着最有力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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