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权利的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同一种生活,跳出舒适圈,才能做更好的自己,我们要换个方式去热爱这个世界,接下来就请大家随小编来看这篇文章说的是什么吧。
那一年的夏天
毕业那年的夏天,父亲陪我去介休市,辗转到某矿务局报到。因为种种原因,暂且还不能上班,我们准备返回家乡。
临走的时候,父亲给他的朋友,张罗这件事的李叔叔打电话。那会儿没几个人用手机,满街都是公用IC卡电话,我们来到一个电话亭。
叔叔跟父亲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可我记得他跟我说的话。简单寒暄之后,他让我回家等消息。他说,「你要听话」,语重心长的,意味深长的。那是一个长辈的嘱咐,也是一个「领导」的忠告。
我懂。他的亲侄子,我熟悉的一个哥哥,就是因为「听话」,能够等待愿意迂回,坐了几年冷板凳后,终于混的风生水起。
可是,离开电话亭之后,父亲大概就知道了,我是不会听话的。那个夏天不算很热,并不怕热的父亲一路都在擦汗。回去的火车上,我们面对面坐着,他面色阴沉我嘟着嘴,谁也不肯搭理谁。
车开了没多久,他突然满身冷汗呼吸急促,惊慌失措的我连忙列车广播找来一位医生。医生是一位风雅的老先生,听诊之后说是没什么大问题,问父亲是不是没有吃饭,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无力。那一年,他四十九岁。
这一年的冬天
我一如往常,在清晨五点半醒来,翻腾了一会儿,起身下床。洗头,刷牙,擦脸,换衣,拿上钥匙,准备出门。
要出门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两眼空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门。我寻思着一天的安排,深深的感到毫无意义。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厅,几乎就要哭了出来,就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
我回想昨晚是怎样回家的。路上车不多,我开得很快,快得自己都有些害怕。回到家时,大约晚上八点钟。我什么话也不想说,闷闷不乐地喝了碗粥。吃罢饭,毫无必要地开始整理衣物,把不常穿的衣服打包放起,又顺手扔了一些东西。直到次日醒来,我刻意地保持沉默。
愣了几分钟之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坐上先生的车,继续前往办公室。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我发出一封邮件,擦擦眼泪挥手离开。我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停顿,并不知道需要多久。这样的停顿并不应该,然而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第二天,我的同事告诉我,已经戒烟许久、偶尔地下抽烟的某先生,罕见地主动买了一盒烟。同事说,「你看你把老头刺激成啥了」。
我惭愧地看着不听话的自己 。这一年,他四十九岁。
任性依然如故
很凑巧的,他们四十九岁;挺尴尬的,我已经不再二十二岁;很遗憾的,我依然如此任性。
听到我要离开的消息,隔壁的男同学说,「如此任性如你的人,我还真是见得不多」;职场常青树董先生斜着眼睛挤兑我,几乎要一路飞奔去投奔我老板;远方的同事说,「希望年会回公司,这个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还一起讨论工作......」
在停顿的日子里,我回望着自己的这几年,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我重新看待了人和事,依然如故的热爱他们,却仍然没有办法再继续。我甚至连这一点,都没有办法解释。
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办公室,就好像从未离开过。我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就好像在为他人送行。从未经历过如此伤感的离别,分明真实却恍若梦境。手里的杯子重新续满了热茶,然而告别仍然在继续。
对不起,我又任性了。也许,这竟是最好的新年礼物。大队伍要继续登顶,而我要停下来补给。不知道是否能重逢,请不要为了我停留。
选择不会改变
我有时会想,如果老老实实待在介休,如今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会在基层锻炼一阵子,然后回到矿务局医院,在检验科做一名医生。可能会嫁一个公务员,也许会是个小官员。我住在单位的家属楼,每天步行几分钟上下班,周末跟科室的同事去太原玩耍,不时被派往北京学习。总会有人找我来看病,我的身边全是熟人,任何事情都有人帮忙,我的生活安逸又体面。
然而我没有。在最迷茫的时候,我曾有机会回去。在厂区工作了几天,在暖气充足的宿舍织了一件毛衣,跟同屋的姑娘搭伙吃了几顿饭,看她每天把买菜的塑料袋分门别类放起来备用,看楼道里抱着孩子拉家常的工友,看着科室里无所事事毫无生气的同事,我毅然决然永远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只有两百块和一卷铺盖,我住过办公室地板和八十块钱一个月的民房,连续好些天中午吃一袋方便面或两个包子。我在清晨七点钟的迎泽大桥上骑行,我的眼镜片上结了两坨冰,一顿28块钱的自助餐都令我神往不已。
一晃多年过去了。我得到了期望的工作,嫁了自己想嫁的人,有了可爱的孩子,在我喜欢的城市。我不知道这样的现在,是否好于那样的未来。我已不再关注他人的看法,更渴望像自己的生活。
感谢一路同行
跟朋友说到自己运气很好,一路上都遇到对自己很好的人。她说,「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是否如此,但确实有太多人要感谢。
感谢我的老板孙女士,她是我的第一个伯乐和贵人。在我入职的第一周,她就告诉同事,「她学错专业了,应该去学管理」。在我一无所长全然懵懂的时候,带我走进高标准严要求的她的世界,让我成为一个死磕细节的强迫症患者。
感谢我的上司张女士,在清楚我并没有Ready的时候,把一个区域的人力资源工作交给我,让我成为一个有温度的连接者。感谢我的老板某先生,他给了我最大程度的信任与认同,前所未有的尊重和空间。他以顶级公司CEO的标准期待我的表现,了解不足却仍然付之耐心与宽容,等待着我的自我升级。
感谢令人如沐春风的李先生,他的温暖简直让人怀疑人生。尽管我做得并不完美,他却始终给予肯定和支持,令我自觉自愿力争上游。感谢他给予我的信心和勇气,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想成为的人。
感谢余女士、杨先生、刘女士、董先生、张女士......感谢你们给予我的认同、支持和包容。我想你们并不在意我的感谢,我愿意把我得到的善意尽量传递。
感谢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曾经非常不解与忧伤,也因此而怨恨自己。可是,我愿意记得曾经的美好与善意,哪怕转瞬即逝不复存在。
以及我的同伴们,各位「小朋友」们,熟悉或是陌生的来访者。感谢一路有你。
就这样转身离开
我想起自己每一次转身,都是那样毅然决然。
离开介休,是因为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即使知道那是父母的期望;离开A公司,因为做了不喜欢的销售,赚钱都赚得不开心,即使知道将被委以重任;离开B公司,因为不愿意做一枚郁郁寡欢的棋子,即使知道天总是会亮的;离开C公司,因为不能承受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即使知道将要面临些什么。
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后路,或者说明知并无后路也全不在意。总想用理性说服自己,但也许并不及本能靠谱。就像小时候在火车站,爸爸让我看行李,而我却想跟他去买票。尽管嘴上答应原地不动,也还是拔脚就跟着他走了。也许正是因为本能,才免去了未可知的噩运。
如今,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再一次拔脚就走。我不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前往何方。我想起无数次跟自己的抗争,我嫌弃着自己的敏感、脆弱和任性,只想做努力上进阳光体面的自己。可是这是我抛不开的宿命,我跟自己搏斗的遍体鳞伤,却依然无法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这一刻,我决定放手了。我不是不留恋,不是不抱歉,不是不害怕,不是不能回头,然而我扭头就走了。
有什么害怕失去的,我不过是晋南乡下的一个小姑娘,有相当大的概率活不到成年就夭折了,然而我活到了现在;有什么害怕失去的,我不过是三流大学的中游学生,会像许多人一样找不到工作或者找不到好工作,然而我努力到了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害怕失去的,我依然好奇仍然热情,我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还有爱我支持我的家人和朋友。
至少,我还有自己。
一切依然在继续
就这样,从轨道上跳了出来,随心所欲地过上一段时间。不知道这样的脱轨会持续多久,但我会认真对待这个难得的停顿。
不想被生活的洪流推着,被动地莫名地前进,我愿意听从内心的声音。我知道我要前往哪个方向,只是这条路并非坦途。总觉得会遇到什么,或者重新发现自己,开始另外一种人生。
依然,每天的学习与写作,从几小时到十几个小时;依然,对人力资源、生涯咨询和教练辅导,投入了相当的专注与精力。继续笔记的整理,继续知识树的修剪,继续大小人物访谈,继续培训咨询工作,继续我的思考和发现。
不知计较这些年,除了真情与努力,我竟一无所有。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容我换个方式去热爱。
我把自己全部拿了出来,其余的统统交给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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