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现在的我们已经长大,过去年少时的旧时候已经不在,相信大家对自己年少时的时光都十分的难忘,接下来就请大家随小编一起来看一下这篇文章,请大家欣赏。
难忘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陕北老家,农人衣食匮乏,日子普遍艰窘。但捱过青黄不接的荒春,夏天一到,新麦飘香,果熟瓜甜,满世界显得热闹、富足起来。人们变得亢奋而忙碌,就连小孩子也不再只顾闲玩。大人们忙夏收,我们则忙着跟在大人身后去拾夏:拾麦穗、拾杏核、拾西瓜子……在我们眼里,这时节遍地有黄金。
先说拾穗。在那被“计划”扎紧喉咙的年月,这是唯一能争取到的一点“计划外”补给,虽说杯水车薪,却弥足珍贵。我家住在距县城有近二十公里路程的一个小山村里,半个多世纪前的老家人,沿袭祖辈人留下来的“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惯,安分守己种着祖宗留下来的黄土地。记得每到夏收时节,小学放假,小伙伴们便相约去拾麦。正是爱动的年龄,此时的麦田无异于欢闹的运动场,既能撒欢又能得点实惠,何乐而不为?
田野里尽是拾穗的大人小孩。在一些刚收割过的麦田,人们早早等候于地头,像等待冲锋的战士,只待生产队将打捆的“麦捆子”运走,并作最后的清理,只待一声“放行!”便争先恐后地冲进田里,个个弯腰低头,紧张地搜索那些金黄带芒的猎物,比赛着眼疾手快。常常是你抓住了穗头,我扯住了麦秆,他带起一把青草,顾不上分辨就赶紧放进筐篮。风卷残云般的队伍霎时席卷至麦田另一头,若暂无新的战场,你就得耐下性子,沉下心来,手眼像篦子一样回头将那块地再仔细梳理几遍——虽难比头茬的效率,却还能淘得些零星遗穗。轮到另一块麦田又要放行,便赶紧转场,再紧张地等在地头……就这样高潮接着低潮,低潮连着高潮,一天要辗转一二十里。饿了,渴了,啃块干粮就山泉,哪怕日头晒得人浑身流“油”,心里却像过节一样兴奋。一个麦季下来,全家能拾上几十斤麦子呢。
早熟的杏子几乎是与新麦同时亮相的,“麦黄杏”嘛!那时候老家山峁子上长得杏树特别多,杏子也特别便宜。记得有种很小的杏,俗称“羊粪蛋蛋”,别看名称不雅,贱得二分钱一斤,却柔韧离核,面甜无比;也有大若李子的,俗名木瓜杏,成熟稍晚,肉丰核大,是杏中上品。拾完麦子,杏就成了我们关注的热点,它不仅解馋,还能带来另一份经济价值,因为杏仁是好东西,既可自制成可口小菜,又是中药材,可卖给收购站换点零钱。于是我们便利用玩耍时间拣杏核。成熟的杏子不易存放,往往一夜之后就会烂掉,因而高潮时集市上、街道边吃剩的杏核随处可见,一会儿能拾一兜子。除了卖钱,杏核还给我们带来一样玩乐:在地上挖个小圆坑,坑周围再划个圆圈,每个孩子往圆坑里押进几枚杏核,然后各人选用手里最大的一枚当“老帅”,轮流对着圆坑里的“小卒子”用力朝外击打,一人一下,犹如击弹子,谁能将坑里杏核击打出圈外,打出的就归谁……直到坑里杏核打尽了,再开始下一轮。游戏虽简单,却也给童年迸溅出些许欢乐来。
当只只“杏眼”脉脉告别季节的舞台,西瓜的演出正徐徐拉开。那时老家的西瓜普遍个大,瓜瓤有红黄白三大类,因不施化肥,不用催熟剂,只要熟透都很沙甜,瓜子也粒大仁满——哪似现今的西瓜,说是品种改进,却清一色红瓤,瓜子也越长越小,简直如芝麻粒,只能扔弃。而从前居家食瓜,是舍不得扔瓜子的。彼时路边多有杀开的西瓜按块零卖,小块的壹分、大块的贰分,供行人解渴现买现吃,这就给孩子们创造了拾瓜子的机会。瓜子仁可作加工点心的辅料,有专门收购的。于是我们又接着拾瓜子。湿滑瓜子散落于地便会沾满泥土灰尘,如何拾?办法很简单:带上个废旧脸盆,看到摊前有人吃瓜,即将盆置于其面前,吃瓜人自然会意,便将瓜子直接清到盆里;待他吃完了,再将盆移到下一位顾客,如此事半功倍。现在的孩子看了,或许觉得难为情,但在那时人们眼里是很正常的事。拣来的瓜子回家洗净晒干,一斤可卖两毛来钱吧。
常忆小时候全家靠父母亲挣工分养活,还要供我们读书,是何等的拮据。而我们靠着这点夏拾,还有暑假里割草,秋冬里拾柴火、拣煤渣,春天挖野菜……多少也能给父母分些忧。更重要的是,它使我们养成了劳动与节俭的习惯,一辈子很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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