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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疯长观后感:我们都还在异乡

网站:公文素材库 | 时间:2019-05-15 07:45:13 | 移动端:日子疯长观后感:我们都还在异乡

时间不顾一切飞奔,我们无论怎么样走,总绕不过故乡。身处异地,回不去的地方,才叫故乡,你的心中还有故乡吗?下面小编带来的日子疯长观后感:我们都还在异乡,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

    说来也是一种荒诞。几乎倾囊开一个人文书店,希冀更多的人慢下来,多读书,读好书;而自己每天囿于书店里的琐屑,倒是很难去完整细致地读一本书了。书房、床头的书堆了一大摞,大都只是拆了封,这经常让我内心尴尬且自责。

    当然也有例外,有些书会逼得你去读。书店常邀请作家过来做活动,作为书店的主事者少不得要与之对话,甚至有时候还要上台,不读他的书,就只能是名符其实的扯淡了。一直想请龚曙光先生来止间做一次分享,别无选择,一个秋阳铺就的大周末便交于他的这本新书了。

    这是一本写故乡的书。故乡是一个平庸但永恒的文学主题,很多人写过,用各种体裁写过;以后很多人还会继续写,依然用各种体裁写。第一次读到文学的故乡是鲁迅先生留在中学课本里的回忆,而后读季羡林先生写月是故乡明,梁实秋先生写味至浓时即家乡。熟悉一点的是沈从文先生写边城,再往前一点就是读萧红的呼兰河传。然读这些个故乡总觉遥远,毕竟Ta们的笔触属于我未曾历经的“旧世界”,有外乡人的观感。一直认为,创作源自经验,而阅读亦基于经验。或许是湘鄂赣近似的风土人情和民生变迁,直到这两年读熊培云的一个村庄里的中国,野夫的鄂西大地,至今天读龚曙光先生笔下的梦溪小镇,才读到一个真切的故乡,一个生活的故乡,一个“我在”的故乡。

    给一本书取名犹如给孩子取名一样让人费神,作品像孩子一样都是自己的心血。在流行长书名的当下,这本书简名之:日子疯长,易记,上口,看一眼意象鲜明,细琢磨又意蕴无穷。一个人的生活,无论激扬或平实,日子疯长是但经年岁后的通感。通常写故乡的书,都会以地名或风物取名;而这本书名却无水木火土,日子疯长四个字的前面,是隐去的一个、一群大写的“人”,每个读者都可以写上自己或另一个人的名字。从书名足见作者初心,故乡的老街村舍皆或可拆去,着笔终归是大地上的亲人。

    文学的部分交给文学评论家,我只是一个读者。近些年很少读散文了,总把散文当成作家的消遣文字,而读散文也是茶余饭后的信手翻篇。或许是行至中年的缘故,总觉得时间紧,更愿意去读一些理性叙事的书,或可在有生之年多窥见些江湖风雨的是非曲直,以及历史曾经的始末原委。我有偏见,散文近风月,一会叶扫尘埃,一会心在云端,末了附上一小段人生感悟,无骨无肉,总有“强说愁”的嫌疑。但有些散文则不然,比如《阿泰勒的角落》《乡关何处》,还比如此刻正读着的《日子疯长》。这些集子,将一个个普通的人物谱写成了一个群体的叙事,将被生活敲散得七零八落的时光串讲成一个时代的悲欢。我把它们当成“形散神不散”的长篇现实小说来读,我把自己也当成了被写的群体中的一个。

    岁月仓皇。一个人无论怎么走,故乡总是绕不过去的。爱与哀愁,礼赞或怨叹;记忆与遗忘,明亮或黯淡;岁月静好或是故乡沦陷……故乡的写法有很多种,做为出版人、媒体人、作家、大型国企管家诸多身份交织的龚曙光先生,为故乡提供了一种我喜欢的写法,或者说是一种画法。不依托色彩渲染,工笔兼些许水墨写意,他笔下的故乡便如同一副长轴画卷,意而不空,密而不繁,丝丝入纸。龚夫人盛赞他有着超强的人物白描和风物摹写能力,我深以为是。

    写故乡,我最不愿见的是开篇结语尽是浓烈的爱恨情仇,一眼扫过,纸页里惊叹号扎堆。读完这本书,感觉竟然和很多年前看电视剧《大明宫词》有点近似。至今还记得,电视画面中那个青丝间白、果敢而优雅的女人——太平公主,以一个参与者、亲历者、幸存者的角色,用平静、从容、略带沧桑醇厚的画外音诉说那段风云跌宕的大唐国史。只是龚曙光先生讲述的是一众草民江湖的物易人非。相同的是讲述者口语不惊,没有怨恨、没有刻薄、也没有粉饰和纵情,而观听者心中已波澜四起。由此而索,“日子疯长”不仅仅是对岁月飞逝的嗟叹,还有喷薄再生的气象,亦含梳理过往的从容。

    龚曙光先生自己说,写《日子疯长》是一个人的文艺复兴。这个自定义很高明,刚一说出口就能俘虏很多还在不甚光明的道路中坚守与摸索的人。人群不合,才会掉落成单,现实凋敝,才会有复兴之义。每个人的道路似乎从来不是凭一己之力可以选择,大多数人的命运都是被时代裹挟着往前走。太宰治说,“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实在太过灰暗。刘原写过,“我们都曾经心怀天下,但我们都活成了自己曾经不屑的模样”,这是大多数年少时曾想仗剑走天涯的人得接受的宿命。越过经年,与生活的妥协几乎成了每个普通人的常态。但至少我们还可以回到“一个人”,用“文艺”的方式,来复兴已经没落但尚存心底的追念。于我,在一个实体书店纷纷死去的时代来开一个人文书店,我将止间视为我与这个世界对话的方式,亦是一个普通个体建设社会的方式,这何尝不是一个人的文艺复兴。在流行碎片化写作与阅读的当下,故乡和其他承载个体生命起承转合的场景也趋于碎片化了。而若一个好的书店能优雅地活着 ,一个渐逝的故乡能被更多的人用心去书写和阅读,那复兴的便不只是文艺,不只是一个人,那应该是我想要的整整一个时代。

    世事磨人,身躯和时光正相携老去。故乡是一个美好的悖论,每一个少年都想离开它,每一个年轮又都会怀念它。龚曙光先生言他是带着灵魂回故乡。我的理解是,在异乡,才会有故乡,回不去,才能叫故乡。但对于一个朝着大海方向走的人,身体难返而灵魂的轨迹总是在近乡。

    坐在止间书店的会客厅里,合上这本从封面到书芯散发着淡黄色哑光的故乡之书,我想起南京先锋书店的店招下写着的那几个字:大地上的异乡者。对于生生不息的故土大地,我们终将离开,而叹息着日子疯长的我们,都还在异乡。推开窗,此刻城市万家灯火,大地上的稻子早已被收割了金黄,秋天还正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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