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一书由余华所著,对于活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悟,生命的美好就在于我们能活着体会万事万物。下面小编带来的是余华活着读后感:生活就是一帧帧勾连的年历。
我的祖上在西洞庭湖边的一个极为偏远落后的小小村落--**县**乡田家沟村。我的堂叔就出生在这里,是我爷爷的三哥、三嫂-伯爷爷、伯奶奶家的老三,瘦削的个儿,窄窄的脸,略高的颧骨,小小的单眼皮,脸上总显淡笑,与2005年朱正导演改编自余华《活着》的电视剧《富贵》里的富贵长得神似。
与富贵的日趋悲悲切切相比,堂叔的日子却是越来越好。1970年,伯奶奶刚生下堂叔就被结扎,结果发生医疗事故,从此下半身瘫痪,直到2014年去世都没有自主站起来过。伯奶奶是家中独女,和伯爷爷是郎才女貌,都是处世干练、做事雷厉风行之人,理应红红红火火的家就此平平淡淡。
爷爷是家里的老幺,三个哥哥均当长工,自小受太爷爷、太奶奶和兄长、嫂子们呵护。家贫辍学后,在高级社当了2年会计,1958年奋力考取了长沙的中专,之后就在长沙扎根发展。进入80年代,爷爷为报亲恩,想方设法将兄嫂们和侄儿、侄女等都从老家迁移到了所在乡镇。
我这位堂叔读完小学就没有再上学,来长沙时才14岁,个子不到1.5米,在奶奶所在供销社冰厂当零时工,喝着做冰棒的奶粉竟然猛冲到了1.73米。之后,又在附近的一家大型国企当临时工,因勤奋扎实和谦和有礼,竟然当上了车间主任,并结识了附近农村的堂婶。堂婶也是风风火火极其麻利之人,幼时命运却不太好,父母双亡,和弟弟一起由奶奶带大。一穷二白的堂叔和堂嫂,笑呵呵白手起家,燕子衔泥,早几年在一所较有规模的中学前盖起了四层约600平的楼房,开饭店、开杂货铺、开网吧、出租房屋等,日子滋润。我与堂叔的儿子同年,出生仅差一个月,非常要好,所以知道堂叔不少事。
以上林林总总,本来好好读着余华的《活着》,就该如尼采般思索“活着”的道理。之所以扯到面似富贵扮演者陈创的堂叔,因其暗含诸多关联性:
一曰典型。富贵与堂叔,与其说是造化弄人,还不如说是时代造人。《活着》描述了地主少爷福贵一生的经历,描写了他从解放前的1946年到三中全会几十年中国农村的生活画面和时事变迁。百无一用的地主少爷徐福贵出人意料地娶到了十分漂亮、知书达理的米行老板千金陈家珍,却在婚后赌掉了徐家的全部家产;一无所有沦为佃农的福贵,却出人意料地脱胎换骨,开始真正拥有了亲情和爱情;为徐少爷设下赌局的龙二爷接下了徐家的产业,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土改时被镇压枪决;被拉壮丁上了战场钻进死人堆里的福贵,却阴差阳错地被解放军解放,捡了一条命回来;亲耳听到枪决龙二的枪声被吓得尿裤子的福贵,却意外被评上了贫农,分到了五亩好地;以为炼出钢铁来就可以天天在大锅里吃到红烧肉的福贵,很快就面临大饥荒;同时富贵从富甲一方走向断崖式败落,不断经历母亲、妻子、儿子、女儿、女婿和外孙因贫死亡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恨别离。而堂叔从1970年洞庭湖偏僻贫穷的小村落走进大城市的城郊,遇到了娴熟能干的妻子,有了从小勤劳淳朴和性格绵软正上大学的儿子,在美丽新农村有其屋、有其业、有其乐,过上了美好生活。
二曰善良。败家的富贵也好,奋斗的堂叔也罢,均有对自己生活的宽慰,也有乐天知命的顺从,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怀抱一颗平常心、善良态,一步步走来,一次次腾挪,默然接受,淡然处之。
三曰人生。富贵和堂叔都是时代的剪影,我们所有人在内的芸芸众生,无论困境抑或逆境,无论庙堂抑或乡野,无论高贵抑或渺小,其实我们的生活就像是一本接一本的台历,撕去一页就过去一天,撕去一本就过去一年,任凭你怎样无谓怅然,都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人生就是好好活着,就是每个人愿意记住的已逝记忆、愿意留下的已逝痕迹,将其一帧帧沟连起来,就是每个人活生生的人生。同时,你的人生、你的生活与人无关,有关的是你的感受、无关的是他人的想法。譬如,老年的福贵听到两个女人恣意谈论村里挣钱最多的那个男人时,这样说道“做人不能忘记四条:话不要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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