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物语》是一部由谭佳英导演,陈丹青、陈向宏和木心等主演的传记纪录片,网友们对这部影片也是给出了一致的好评,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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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入门式了解木心先生!以前拿起哥伦比亚的倒影又放下。多次收看陈丹青的节目,至此结缘,那套木心文学回忆录,在心中一直是个灯塔。木心的小画,真的很神奇,羡慕绘画的人。可是我不会画。什么时候也能拿起画笔,拿起画笔是不是会像月亮与六便士,哈哈,那是保罗高更的金箍棒!希望乌镇行能不要忘记木心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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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读木心是在大学时,学校的图书馆购入了一批广西师大出版社的书,里面就有木心的《哥伦比亚的倒影》,再后来阴差阳错读了《文学回忆录》才知道:啊,这也是一种非常个人化的私文学史。我无意去评价里面的内容是否符合客观事实,它给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畅快淋漓。
在读书观影的过程里,我一直有种偏见:天才的偏见和普通人的客观之见,二者不可偏废,但我更加喜欢天才的偏见。节目里说木心在完成他的五年授课之后曾经到伦敦有过一次短暂的旅行,他心中有得意,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画高价卖出去了另外一方面他有了身为人师完成课业的成就感,我非常理解这样一种心情。
与此同时陈丹青他们这样一群留美艺术生,能够在有限的人生里花五年的时间去听这样的世界文学史,我想也是极度的幸运,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有能力并且愿意把自我的“偏见”拿来跟学生分享。
我们作为读者见者这样一段历史的存在并且也看到了当时授课的相关内容,我也觉得非常幸运。
看到网上有很多这样的言论:陈不遗余力地鼓吹木心。我看了陈丹青的节目,他说他自己没有上过大学,大都会博物馆就是他的学校,我想木心也是他非常尊重并且认可的一位老师,正因为尊重与认可,他才会想办法让他的老师在乌镇能够生活得更舒适、为他办美术馆、给他出版书、制作这样的节目。这是要花费无限的精力与心血,并且与自己毫不相关。节目里我看到的是一个学生对于师长最单纯的爱,这难得珍贵,换作当下批评者们谁能够为自己的老师做到如此?
新开的木心美术馆因为时间的问题一直都没有去,但总是要去的。
岔开去,“看理想”的存在也是一股清流。很多年以后我们在回顾自媒体时代的时候,我们会不会想起曾经有像梁文道、陈丹青、马世芳、杨照他们这样一批人,他们在这样的世道里做了不一样的事。
节目中有一幕是陈丹青走路的背影。我突然间想到《局部》那张未完成的《海边的渔夫》,陈评价他是个浑小子。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这个时代难道不应该感谢这些混小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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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木心的纪录片,这几年陆陆续续出来,每部纪录片都有他的学生陈丹清作客。比如《我的师尊木心先生》、《归来的局外人》等等。《木心物语》是其中一部。
纪录片介绍了木心的生平和生活的故事,娓娓道来,同时又不失木心的文艺气质。这部纪录片总共三集,每集16分钟。分别是上海倒影、纽约漫步、遵彼乌镇。
孙牧心,字仰中。1927年生于浙江乌镇。孙家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孙家的花园跟矛盾的故居在同一条街上。小少爷孙牧心从小娇生惯养,长到七八岁还需要丫鬟抱着出门,长到十多岁还没有上街买东西的经验。
1943年木心离开乌镇,在西湖边支起A字形画架,两年后,抗战胜利,杭州迎来元旦美展。木心的几幅油画风景似乎伦敦似乎巴黎,却受到报纸编辑的赞美。文革期间,木心曾三次入狱,经历颇为坎坷。
1977年初,木心刚出狱不久,就拿出自己刚刚创作的50副小画,偷偷邀请上海的画家同行观看。木心后来在给陈巨源的信里写道:就饮小肆,不觉微醺,他叹息自己的创作缺少知音,窃以为明月清风易共适,高山流水固难求也
5年后,这50副小画被木心带到淮海中路,交给美国领事馆的签证官过目,签证官的目光由怀疑转成敬畏。1982年木心放下了巴黎,前往纽约。
木心刚到美国的那段时间,过的比较阴暗和晦涩的。56岁才举办绘画个人展,木心在《赴亚当斯阁前夕》这首诗写道:街头,有谁拥抱我/意谓祝福我去,远方的名城/接受朱门的钥匙,我茫然不知回抱/风寒,街阔,人群熙攘/总之,庞贝册为我的封地时/庞贝已是废墟
故园难忘,1995年1月。68岁的木心独自回到阔别半个世纪的故乡-乌镇。看了一眼过后又去了美国,之后向宏翻新了乌镇。木心为新家取名“晚晴小筑”,但他似乎并不着急“落叶归很”,从收到邀请到返乡定居,木心犹豫了五年。2006年9月,木心终于束装准备回国。
木心说,他有两个“孩子”。文学是弟弟,绘画是姐姐。在纽约,姐姐养着弟弟。回到中国,木心的八本著作陆续出版,弟弟的风头盖过了姐姐。
2011年11月21日,回到乌镇不过五年,木心过世。他最后的手迹是:功成名就乎,壮志未酬也。在木心的想象中,“卧东怀西”的木心美术馆应该由很多的小盒子组成。每个盒子里收藏他不同的作品,播放不同的贝多芬的音乐。让观众听着音乐从一个盒子走到另一个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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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植物性的,他不是动物性的。他是孤种,是看似羸弱却坚硬的竹,是诗情里的山色空蒙并非雨亦奇,是无时无刻皆算归来逢时的未亡人。”
—— 来自一名网友的评论我一直记得自己是在2011年底开始知道木心先生,而后不久,他在那年的12月21日去世,享年八十四岁。
我仍有印象,第一次读完他的文字,得知他正隐居于浙江乌镇——亦是生养他的故乡,是有念头去乌镇走一走的。那时我刚毕业工作不久,不知是囊中羞涩,还是天性亦如先生自我戏谑的纠结如哈姆雷特,总之乌镇之行迟迟未启动,很不幸,很快就得知先生去世的消息。懊悔之情至今不能释怀。
陈丹青是木心先生生命中重要的知音之一。很多人知晓木心,是因为他凭着在文艺界的名声、影响力以及资源,在大陆可谓是不遗余力地推荐这颗漂泊归来的明珠。理由在我看来应是很简单,因为他值得。
我并不是因陈丹青而知有木心先生,不过,在知悉两人良师益友关系后,对陈丹青的关注也多了一些。曾参加过他主持的两个讲座,一个是在北大,一个是叫彼岸的南三环书店。在北大的那场讲座上,我记得陈先生曾向现场观众提问,有多少人看过木心先生的书?有多少人是因为木心先生来参加这个讲座的? 偌大的教室座无虚席,两侧过道也站满了人,然而举起手的却寥寥无几。那一刻,我心头涌起的是失望:原来,竟这么少。原来,这满场听众,并不是我刚入场时,自我想象出的皆是知音。天知道,刚走进这个教室,看到人这么多,我还难自抑地欣喜着。
那只是发生在2012年。最近这些年,知道木心的,读过木心作品的,越来越多。其实,就算那晚北大教室的听众知道木心的少,不代表整个北京,整个大陆,还有台湾,知道木心先生也少。说到台湾,事实上,早在上世纪90年代,先生就以自己不带所处时代特征,不带任何流派烙印的文字作品,惊艳了台湾的文艺爱好者们。《 鱼丽之宴》一书中完整记录了当时《联合文学》编者关于先生的答问记录,信息非常丰富,令人震撼。不知木心者,尤其是不那么了解木心却大放各种厥词者,或许可以看一看这本书,这篇文章。我读后很是感动,也更加崇敬、更加喜爱他了。
如纪录片中童明教授所言,作为读其文而触动深的万千读者之一,我感受到的,只是他的文字,以及藏得不那么深的心思里,我能够读懂的一部分。他于我,自然也不是为了彻底地读懂而存在。从一定意义上说,我从中受益的,是很多个时刻,可以暂时忘却“人生如孤岛”的消极感受。
在那个年代,多少人能拥有无波澜、顺遂的一生。在人生的谷底,背负命运沉重的枷锁与生不如死的痛苦,有那么一小拨人,却能做到向死而生,并坚持追求自己的精神信仰,它可以是文学,是美术,是音乐,是一切看似无用,却能够予人顿悟与力量,最终让你理解世界并与之和平共处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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