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之春》是一部由胡靖钒、吴军忱和辛柏青等主演的爱情电影,影片首播于2002年,网友们是怎么评价这部电影的呢?一起来看看吧!
01
古老坍塌的城墙,一座败落的旧园。几处早春的花丛暖柳,遥远乡间的竹林小径,似浅墨,点缀在一片混沌而又寂寥的画面中。浓浓的中国意味铺满了整个电影画面,含蓄的意味与欲言又止的基调贯穿了整个电影。
《小城之春》犹如观赏一幅黑白水墨画卷,流动在江南小城中的云雾是那股淡淡的却又无处不在的寂寞的春的气用息,而终仍归于风轻云淡。在这幅春的画卷中,没有青葱草木和大地回暖的生机盎然,而是无尽绵延的灰败气息中丝丝透发的朦胧春意,这正是中国美学内敛、含蓄的特征。玉纹每天在城墙上走上一圈,心里的苦闷还是只有说给自己听了。也许正是这样满满的东方之美,让我对《小城之春》印象深刻。
首先,影片最突出的东方美学特征都是导演对长镜头的创造性运用。
在《小城之春》中,许多场景仅用一个镜头完成,用极简的镜头语言传达极其丰厚的内涵。玉纹的出场,戴礼言的出场,章志忱的出场,都好似一幅画面,安静缓慢随着人物的出现而展开画卷。不紧不慢,层层展开人物关系与人物背景。让观看者,清晰明了。同时,也渐渐的将自己带入了情节之中。
在片中50分钟结尾处,费穆运用了一个长镜头从左向右铺开,从空无一人的床铺移向坐在梳妆台前的戴礼言。玉纹给礼言递药,镜头内只表现了礼言微微向上仰望的特写面孔,而仅在梳妆台的镜像中映出玉纹递给礼言药碗的手臂,摄影机镜头缓缓摇移到左侧,镜头内出现将药递给礼言的主人公玉纹,礼言的表情迷蒙而充满期待,在黯淡灯烛的辉映下,颇有镜中花水中月的扑朔迷离之感,仿佛暗示着玉纹和礼言之间永远无法沟通弥合的遗憾。“长镜头”的运用,使整个影片不急躁,将一种意犹未尽的东方韵味表达到了极致。
其次,就声音的运用而言,《小城之春》是颇能体现中国传统的含蓄、蕴藉之美的。影片中许多镜头里的人物常常一言不发,仅有的那些暧昧或热烈的眼神交流是只有中国人才能够心领神会的情感表达,而在非用对白不可的地方,影片也极力做到言简意丰。玉纹买菜归来将药交给礼言一场,就是一个很长的镜头。两人语句简短而又迂回盘曲的对话,浸透了如烟似雾的人生失落感。一切都像破败、荒落的园景值得吟味,既有灰色的沉滞、迷茫的威胁,又有几分惆怅、几分悲凉、几分期待。
从表面上看,影片《小城之春》似乎是要通过讲述一个发生在女主人公与其丈夫和突然出现的昔日情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故事而进行伦理化的社会批判,以期引发观众的情感共鸣。但实际上,整部影片在理智与情感、自由与责任、欲望和道德的矛盾冲突下,展现的是人性的痛苦、生命的困惑、存在的尴尬。体现了我们东方人对感伤文化的态度——迷而不乱,恨而不惘。给予人们的是挥之不去的关于情感、欲望、责任的体验和感悟。
在中国这样一个传统的伦理型社会中,“人伦”代表的“礼”是维系中国传统平衡结构(家庭、社会、人际)的内在力量,也是决定力量。它使中国人趋向扮演好“角色”,而不是展现“自我”。因为角色的责任是不可改变的,而我的“自由”则可以修整。所以,影片的结尾对于情感与理智的冲突、自由和责任的矛盾的解决采用了传统中国人对待情理冲突的一贯态度——“发乎情而止乎礼”。尽管如此,影片给予观众的却不是伦理层面的批判,而是激荡在心灵深处的层层波澜。那是关于情感、欲望的普遍体验与感悟,那是关于生命与存在的关照与思考。导演最终所要表达的对于“世事沧桑”、“人生无常”的悲哀与无奈像一首舒缓、忧伤的小诗笼罩着全片,透射出不尽的余音。
02
在第六代导演阵营里,田壮壮也算是一个异类。他导演的很多电影,照样是沦为“地下”电影,比如《蓝风筝》。但是他如此风格更像是跟命运抗争。所以在2002年就导演这样一部电影《小城之春》。可以说,这部电影是向老电影人费穆导演同名电影的致敬吧!只是,将人物更加现代化,但是故事的精神内核却没有变迁:初恋不再。
在影片伊始,便点题交代了年轻少妇周玉纹(胡靖帆)和丈夫戴礼言(吴军)之间貌不合神也离的关系,玉纹对礼言只是在尽传统道德伦理要求她尽的义务。而这种传统伦理之间的“妇道”也成为困扰无数中国女人的枷锁。那么,到底是离开还是坚守,这成为一个问题。周玉纹在挣扎下,最终选择现实,留下。
而正在同时,礼言的昔日好友、玉纹的旧时情人章志忱(辛柏青)正从上海赶往小城,虽然他的到访令玉纹在情与礼之间摇摆不定,有了走出小城的心思,但因独白不再,那更多是突兀而非满足心中长久以来的期待。初恋的网,已经在现实中铺展开来,只是这样的突破往往都是道德的枷锁,但是谁都没有跨越道德的防线。
在张洪量和莫文蔚演唱的《广岛之恋》歌词中有相似的诠释:越过道德的边界。只是,歌曲只是歌曲,现实还是现实。周玉纹和章志忱这对昔日的初恋情人,在面对阴阳相隔,再次遇到的时候,差一点就“擦枪走火”,就在那个夜晚。好的是,他们都控制住了,没有超越道德边界。
只是当小妹戴秀(卢思思)因为身边原有一大帮和她一样充满朝气活力的朋友,志忱对她的触动以及她对志忱的爱,也打了些折扣。到这里,似乎有点乱了。章志忱原本和嫂子是旧情人,如今又恋上了小姑子,如此这般,堪称“难选择”的怪圈,也成为电影的最大看点所在。其实,所谓《小城之春》说的只是一个自然,但相对于心理,却更是“春意盎然”吧!
一个残破的小城,暗示着曾经的初恋也如此,残破不堪。而党春天来临的时候,每个人的心中荡起的涟漪呢?也只算得上涟漪罢了!如此涟漪,不仅不能够击破死水,更不能够早就命运的转机。所以,章志忱离开了,周玉纹和丈夫还在这个小城继续生活。
这样的电影只是缓慢的,却又是震撼人心的。第六代导演的田壮壮,在向着前辈致敬。而对于观众来说,观看这类电影的过程,也是重温自己初恋故事的过程。不是吗?因为这里埋藏着你们的“往事”,尽管十分青涩,但值得一辈子回味。
03
听到第一句话,语速就比我希望的快了一倍;戴礼言的腔调很是奇怪,拿捏的像晚清遗少或者地痞一般,身体久病、心理不健康的人应该是有气无力的灰沉的声调,让人一听就对世界绝望的感觉才对;玉纹的音色倒还好,但明显气韵不够,整个人也是气场不够的;只有仆人老黄一个人,声音是对的。
对比48版,仅就我关注的几点讲。
未做变动之处有:
1、志忱住下的第一晚,三遍“明天见”。送毯子被单和蜡烛、开灯、拉闸点蜡、哭泣、明天见。玉纹说了前后两次,志忱说的中间那次。
2、两人第一次相约城墙上,志忱说玉纹什么都回答“随便”,“以前我走的时候让你跟我一起走,你也说随便。倘若现在我让你跟我走,你也说随便吗?”“真的吗?”——是啊,真的吗?志忱没办法回答,因为答案,注定是否定的。
有变动之处:
1、志忱与玉纹在院子里第一次相见,玉纹非要帮志忱拎行李。这在48版里是没有的。
2、四人一起出游前,妹妹悄悄征求哥哥的意见邀请嫂子同去,玉纹没有推辞便答应了,随后哥哥问志忱“我真的也可以去吗?”志忱说是之后,哥哥才说“那我们四人都去!”
48版里,是妹妹公开的号召大家都去,然后邀请嫂子,嫂子不去,三番之后志忱说“一同去吧”,玉纹才说“那我去换衣服”。
3、志忱、玉纹交谈中,玉纹激动之下说“除非他死了”。48版因为有玉纹的画外音,随后马上补充“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却不知为何竟会这样说”。
所以,新版取消了玉纹的画外音,对故事的叙述没有了。电影一开始就是仆人找寻戴礼言的情节,而48版里,先由玉纹叙述故事的背景、她每日买菜都要去城墙走走、老黄倒药渣在后门等情节,在奠定基调方面作用很大,也调动出观众的观看情绪,把观众引入到情节里去。
变动的三点,玉纹显得过于轻浮了。在妹妹生日喝酒的时候,表现的也尤其明显。
总之,玉纹的形象是整个电影的灵魂所在,新版明显的毁了这个人物,轻浮的眉眼,一点都看不到内心戏!
对田版唯一喜欢的,是结尾,夕阳下的城墙,几秒钟的画面。
当然,也比不上48版夫妻二人站在城墙上目送志忱离开的设计,尤其是玉纹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扶向戴礼言。(这就是戏啊!)
不知道叶锦添、阿城之流对这个片子是怎么个评价,你们加入这样的翻拍觉得倒霉吗?可气苏州这座房子了,拍出了《橘子红了》的同一座房,唉,田壮壮,你真的不觉得演员的语速都太快了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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