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德黑兰》是一部于2012年播出的惊悚历史电影,影片影片剧情精彩,耐人寻味,一起去看看网友们是怎么评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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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德黑兰》是一部很典型的美国式个人英雄主义电影。电影说了什么?1979年1月中旬,伊朗爆发YSL革命。亲美的国王巴列维被迫逃亡国外,被流放15年的革命领袖霍梅尼回到国内,并于当年成立YSL共和国。愤怒的伊朗民众要求美国把国王引渡回国,遭到时任总统卡特的拒绝。随即,伊朗民众围攻美国大使馆,其中6名外交官辗转躲进加拿大大使馆。为了美国颜面,CIA展开营救。
营救专家托尼·门德兹假扮好莱坞电影制作人,和一帮真正的好莱坞电影人一起炮制了电影项目《Argo》,从剧组到宣发、办公室,这个项目骗过了所有人。等啥都准备好,门德兹便大摇大摆地跑到伊朗。
当然营救过程是很惊险刺激的。教令部对门德兹将信将疑,让他带着自己的拍摄团队到闹市区,谁知道会发生啥幺蛾子?让这6个外交官一晚上记住自己的新身份,在伊朗人面前战战兢兢,跟当地人起争执的桥段简直让人紧张到屏住所有呼吸。
机场桥段拍得实在好!办公室里那部一直响着、直至最后一刻才接上的电话,急匆匆跑进加拿大大使馆的伊朗军人,坐上接驳车之后、在后面此起彼伏的枪声和追赶声,都把观众情绪调动起来了。所以当空姐说:我们已经离开伊朗空域,可以提供酒水时,你由衷地和电影里的人一起庆祝着、兴奋着。
这个故事本质上并不是那么正义。同样是这位国王,1951年摩萨台首相掌权期间,被软禁在王宫。因摩萨台首相主张石油收归国有,英美不高兴利益受损,发动政变,巴列维国王开始掌权至1979年。期间虽然经济有所发展,但国内矛盾日复一日。
发动两伊战争、肆意插手别国内政,美国玩惯这一套了!不管这部电影多么主旋律、鼓吹的美国英雄做派多么正面,并不能掩饰美国人在伊朗YSL革命中所扮演的不光彩角色。
观众可以从故事视角观赏这部美国主旋律电影,但我想,没人会质疑故事本身的不正义之处。《逃离德黑兰》是一部拍摄出色而故事激动人心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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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看电影《逃离德黑兰》过程中我不自觉想起《辛德勒名单》、《拯救大兵瑞恩》这类好莱坞式营救电影,包括这部《逃离德黑兰》在内这些电影都可以看做是属于美国主旋律电影,他们宣扬的都是集体精神下的个人英雄主义!虽然昆汀·塔伦蒂诺说:“把电影拍成主旋律宣传片是一种罪恶”,但好莱坞电影却把这种罪恶拍得不留痕迹,让观众每一次都不禁为电影中所洋溢的美国精神所感染,而这都要归功于好莱坞对于故事独特娴熟的叙述方式。
《逃离德黑兰》改编自真实的伊朗人质事件。历史上解救人质的过程并无多少扣人心弦的情节,如何对这样一个观众耳熟能详的故事说得跌宕起伏而不显沉闷,不但要在故事上细致琢磨,更要在电影蒙太奇剪辑上下足功夫。电影最后托尼·门德兹带着6名人质登机时的一波三折,托尼·门德兹不完满的家庭促发了他伪装电影人的灵感,这些都是虚拟的故事情节,但却很好的推动了剧情发展,为人物性格塑造补充必要的现实土壤。
但要说到对电影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数电影的剪辑手法。《逃离德黑兰》整场都采用了平行交叉的蒙太奇剪辑手法,为本不十分精彩的剧情营造了跌宕起伏的艺术效果。如影片开场时用版图、人物等漫画和历史镜头,加上有点中世纪哥特式特色的女声解说,寥寥数语便将影片背景交代得一清二楚,这个头起得很棒,这都是剪辑的功劳。然后是剧本朗诵记者会一段,利用平行交叉剪辑穿插起伊朗人质被革命卫队蒙上眼罩、霍梅尼电视演说、加拿大大使官邸6名美国外交人员紧张交谈等场景,节奏紧凑,为接下来解救人质做了很好的铺垫。而汽车追飞机的“最后一分钟营救”所营造的紧张感则完完全全是交叉剪辑的最高境界,虽然手法老套,在很多好莱坞电影中都看到同一种桥段,甚至场景都一模一样,但用得恰到好处,也能很好的让观众替主人公们捏把汗。
《逃离德黑兰》被奥巴马列为2012年度最喜欢的3部电影之一,如果这看做是黑人总统对美国主流价值观的坚守,那接下来在第85届奥斯卡电影金像奖颁奖礼上让第一夫人视频宣布《逃离德黑兰》获最佳影片,则被伊斯兰世界视为具有浓郁的政治色彩。当然,对于观众而言《逃离德黑兰》是否有政治指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片在120分钟里能否给观众带来艺术的享受。作为奥斯卡最佳电影,《逃离德黑兰》在人文色彩上确实不如往届,留给人的思考空间有限,但如果纯粹是作为快餐式消化的话,《逃离德黑兰》做到了,而且还做得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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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影片的历史背景
故事发生在1979年,地点在美国与伊朗首都德黑兰间辗转。其实,影片在一开始,就交代了一些历史背景:
“伊朗自波斯帝国以来一直是国王统治。1950年,伊朗人民选举了非宗教民主人士穆罕默德·摩萨德作为首相(国王),他将英美操控的石油国有化,归还给伊朗人民。但在1953年,英美发动武力政变,推翻了摩萨德,并将礼萨·巴勒维推为新的伊朗王。年轻的伊朗王奢侈无度,据说他的夫人用牛奶洗澡,他本人的午餐都是从巴黎空运,但人民却在挨饿。”
这段话首先点明了伊朗的政治制度:君主制。从穆罕默德·摩萨德起,国王就操控着伊朗国内的政治,掌控着一切外交动向。描述摩萨德政治作为的话看似中立,实际上隐含着影片的价值取向。摩萨德的石油国有化政策严重损害英美的利益,影片开头对这一点避而不谈,只提到了推翻摩萨德的这一武力政变事件,看似是为了避免观众一开始就做出相应的价值判断,事实上,不过是更鲜明地划分了敌友的界限。
“……伊朗王通过残酷的秘密警察萨瓦克(the Savak)执政(即伊朗国家安全情报组织),于是刑讯和恐怖的时代开始了。他又开展了西化伊朗的运动,激怒了传统的什叶派穆斯林。1979年,伊朗人民推翻了伊朗王,被流放的牧师霍梅尼回国统治伊朗。伊朗充满了复仇、杀戮和混乱。”
提到继任者巴勒维的时候,也闭口不谈他的亲美倾向,以及对石油政策作出的改变:与英美合作,取消国有,而是狡猾地加重了伊朗人对巴勒维国王另外两点不满的叙述,这就容易给观众造成一种错觉:伊朗人对巴勒维国王的恶意主要是因为他个人的生活作风以及对教义的颠覆,而不是联合美英改换石油政策这种对本国利益有直接冲击的事情。不过,若是想到这是一部美国人拍给美国人看的电影,甚至还得到了美国电影工业的最高褒奖——奥斯卡最佳影片奖,这一点就不足为奇了。
之后便是巴勒维国王罹患癌症,处于垂死的边缘,美国为之提供了政治避难,这一点激怒了伊朗民众。于是在1979年11月4日,几百名伊朗学生冲进了位于德黑兰的美国驻伊朗大使馆,抓走了主楼里的六十多名工作人员。这便是革命的爆发,也是“人质危机”的序曲。
二、对影片主体故事的解释及表现意图的探析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观众一开始便能基本猜出走向与结局。大使馆事件中,有六名工作人员逃脱了,先是去了瑞典大使馆,后来又被加拿大大使馆收留。留给美国中情局的主要任务便是如何将这六名美国人从德黑兰救出来,因为他们的身份一旦被发现,就难逃被当作人质的厄运,更可能面对的是死亡。这时影片的主角出现了——中情局特工托尼·门德斯。在提出了几个营救方案均被否认之后,他想出了一个较为可行和合理的办法——装作在伊朗拍摄外景的电影剧组,六名大使馆工作人员利用化妆术变作电影《阿尔戈号》(Argo)中的演员,这便是“阿尔戈”计划,也是影片名字的来源。
门德斯的才智在影片中被无限放大,将个人美化为国家英雄,甚至赋予他历史使命。在计划几近失败的时候,门德斯让六名逃出的大使馆工作人员去放松享乐,喝着小酒,放起唱片,而他独自承受巨大的压力,只带回一瓶酒孤独地喝着。这个场景,是在试图突出他临危不惧的品质,也像是美国人在说——看看吧,这就是我们中情局特工的素质。这一点让人无法产生共鸣和同情,门德斯不过是完成国家机器交予他的任务,身上肩负的责任远远大于人性,所以也谈不上英雄。
事实上,在整个营救过程中,笔者看到最多的是政府,或者国家的失格,以及对个人的漠视。时任美国总统的卡特甚至在最后才通过了这个阿尔戈逃跑计划,在国家利益面前,人总是被迫让位,无法扭转也无可奈何。就算是再突出“个人”的政治制度也会有缺陷,世间事并不总是如同想象中的那样完美。就算在影片的最后,这六名大使馆工作人员终于逃离了德黑兰,也并不使人感到喜悦,他们还是被用作了政治工具。在国家与国家的层面,所谓的表彰与赞美是为了证明这是美国与加拿大间的一次“优秀的政府间合作”,而在人与人的层面,他们被困在伊朗德黑兰,随时面对死亡的那种可能的恐惧,又有谁在意过呢?说到底,影片展示出的所谓“温情”,那些被扣押四百多天的人质,不过是国际政治的牺牲品,这才是最残忍的。至于影片字幕后那段卡特总统的讲话,则更具有讽刺性了。如果不是中情局的错误预估,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冠冕堂皇地说“通过和平手段化解危机”,其实是又一次对个人自由、个人价值的抹杀。
下面是一些细节的分析:
虽然在之前说到,取消石油国有化政策对伊朗人的利益损害应该是最大的,按理来说,这种社会矛盾应该是革命爆发的主要原因。但笔者个人认为,是宗教政策让伊朗民众如此狂热。影片中多次出现了头戴黑色头巾的伊斯兰教女子在公众场合的发言,她应当是煽动革命的什叶派发言人之类。对有信仰的人来说,信仰可以使他们约束自己,也可以使他们疯狂。在一开始,持枪的伊朗军人面对这一群狂热的学生,做出的是不开枪的决定,也就代表着,当时伊朗国内的局势已经彻底混乱,已经放弃了镇压,任凭事态发展。一个个事件就像蝴蝶效应,最终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对门德斯家庭的描述看似无用,其实——这是影片中最不无耻的几个场景之一。相比于受勋,门德斯更渴望回归家的温暖,在遍阅了政治的无情之后,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之后,唯一能令人感到温情的只有家人。这一点在那六名大使馆工作人员上也有所体现,因为其中的几人是夫妻关系,也许在无边的恐惧之中,只有爱能给予人一点安慰了吧。
三、结语
“历史始于闹剧,终于悲剧。”这是影片中引用的马克思的一句名言,当时的语境是,“倒过来也成立”。事实上不用倒过来,这是一出闹剧到另一出闹剧,无论是引发骚乱的伊朗学生、中情局还是加拿大使馆,正义的一方都是不存在的。政治中的“正义”向来都是流动的,本质还是欺瞒和教化,所以大可不必为之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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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3月4日,“美国金马奖”第90届奥斯卡金像奖将举行颁奖典礼。从提名名单上看,以13项提名领跑的入围电影《水形物语》不出意外的话,会是这一届奥斯卡的最大赢家。这部电影其他方面的成色且不说,光是情节上的迷影元素就是一大加分项。毕竟纵观这十几年的奥斯卡金像奖,至少有两部入围电影通过对迷影情怀的出色诠释获得评委们的肯定,比如《艺术家》,也比如本文将浅析的《逃离德黑兰》。
虽然更多人可能更认同和《逃离德黑兰》同年入围第85届奥斯卡金像奖的大热门——李安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但是前者能成为奥斯卡最大赢家也有一定的说服力。除了题材上能引发爱国的美国公民的共鸣,以及真实事件的奇特与影片类型的明确的相得益彰,还有一点是值得称赞的,就是它对电影本质的另类诠释。
《逃离德黑兰》故事简而言之,就是1979年,CIA特工假扮成电影制片人,以一个假电影的剧组的名义潜入动乱国家,救出在当地的几位逃亡中的大使馆工作人员。假如这部电影的意义仅仅是揶揄中东国家,发扬美国梦,那么它也没什么可推荐的价值。但在这个营救故事中,好莱坞电影业不但没成为一个纯粹的背景,甚至成为了推动故事和让剧情立住的关键,甚至说没有对电影的诠释,这个故事就不成立。这种情怀和剧情之间的紧密联系,是之前的《雨果》《艺术家》和之后的《水形物语》未能表现的。
这在电影中的其中一个细节体现得特别到位。那就是作为主角的CIA特工正为如何解救无处可逃的大使馆工作人员而头疼的时候,在家中看到了买给孩子的《星球大战》《星际迷航》等科幻电影的角色公仔,于是想到了通过组建假电影的剧组前往伊朗,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般的方式进行营救。而当主角和大使馆工作人员片回国,与思念已久的家人团聚后,在晚上他和儿子一同入眠的段落,还以床边的这些公仔的横移镜头作为收尾的画面。
这个细节很微妙。因为片中的这位特工在家庭中是一个力不从心的父亲。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和妻儿聚少离多,从而没能花更多时间和家人聚一聚,更别提和儿子共享欢乐了。于是在妈妈都忙得抽不出空的时候,能带给孩子童年可以拥有的快乐的,就是电影里的梦幻世界。人们总会期望通过一种媒介表达着对现实的喜怒哀乐以及自己的期盼与惆怅,而又希望这种媒介的表达不太受现实物质的影响,还可以满足各类人士的感官需求。这样一来,电影——尤其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电影才会应运而生。
所以CIA特工的“电影营救计划”不无道理。政治管控、意识形态都不可能让人类精神表达形式的发展倒行逆施。哪怕在1979年发生动荡的伊朗,本土人民依旧没完全放弃新的文明成果,当然也保持着对电影的喜爱。只要不对他们造成任何身心上的伤害,哪怕你是洋人的电影剧组,他们也要保持尊重和保护。于是电影在这次营救行动中,就成了一种沟通方式,在主角与大使馆工作人员和那个在宗教的暴动中迷失方向的国度的洽商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某种程度上,《逃离德黑兰》验证了一种有名的说法:“电影是一门语言。”即电影并不像字词那样具有固定的含义,但是它的影像可以表达思想和感情。虽然这个说法有待商榷,但《逃离德黑兰》至少让电影这个形式在故事中,成为了沟通的重要媒介。假如电影本身就是语言,那么它便不需要过分强调文字与符号的表达,只要通过电影本身该完成的表达,受众就可以感受得到其中要传达的情感与意义。
所以,将电影当成艺术一样去怜惜、哀悼或许是不高明的。毕竟相对于其他的表达形式,电影没法完全用传统的艺术形式去定义,倒是更适合作为语言存在,所以电影的成与败更适宜从表达的角度判断。打个比方,你用流畅的言辞表达最通俗的情感,和你磕磕绊绊地讲述深奥的理论,哪一样会更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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