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侣行》是一部由张昕宇和梁红主演的纪录片,该剧首播于去年的4月份,网友们对这部片也是给出了一致的好评,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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侣行是一种生活
从知道侣行这个节目存在开始就在看,看了这么久还是那么喜欢,因为张昕宇梁红让我们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竟然这么精彩,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
评论这部新版的剧,难免要怀旧一下,第三季结束的时候铺天盖地的负面消息各种传言,任何关于侣行的消息都被封锁了,真的着实担心了很久,危险和不确定的未来也正是旅行让人着迷的地方吧,毕竟不是综艺节目,而是结结实实的生活。
身边的人有太多的人都有过西藏梦,幻想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距离这些东西的开始你还缺少些什么呢?听到大多数的理由都是因为要赚钱工作养家糊口,经济上不允许。这想必就是勇气不够了,缺少一个可以陪你一起勇敢的人。
其实我也有过说走就走的旅行,也许走的不够远,曾经作为一个学生党,感觉能去见见外面不同的世界就要比任何事情都要值得期待,和270一样工作许久拿出大部分的家当,去了南京青岛上海杭州啊这些地方,当时的资金只够去这么远的地方。如今有钱了,按照当时话费比例,现在的钱已经够出国游玩了,但是在也没了那颗想走就走的心,不是勇气不够,是觉得现在有自己的目标还没实现,应当安安分分的呆一段时间了。
巴啦啦了一大堆,改说说这一集的侣行了,足足有24集看起来会很过瘾,但是看到豆瓣的首播时间是 2017-04-29(中国大陆) ,直到今天才知道侣行复出这件事情。
地上跑的经历过了,水里游的也开过了,这一季就是要上天咯!继续追剧去,后期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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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张昕宇告别,是在2017年1月25日,除夕夜的前两天。他的8万公里环球飞行,是以一道简单的计算题而开始的。
位于北京双井的一间工作室,张昕宇靠在沙发里,抽掉十来根中南海,等来了剩余7个成员背着行李赶来。每个人的头一件事,是站上体重秤,并报出LED显示屏上的数字。晚上6点,最终的数字被计算出来:8个人加行李,一共是0.85吨。
运载这8人的飞机则有3.3吨,装载的航空燃油还有2吨,这意味着当张昕宇第一次握着操纵杆,将飞机抬起,他的手上将有6.15吨的重量。
然而,这架运-12飞机的设计图纸上,标记着的理论最大起飞重量仅为5.5吨——超出设计的650公斤,意味着将让飞机坠落的几率增加100%。
一道算术题做完,花了张昕宇不到3分钟的时间。对于这个体重常年保持270斤的胖子来说,另一种重量成了最先考虑的问题。接下来的10分钟,尽管医生已告诫尽量少抽,他还是燃起了手里的第二盒烟。
这并不是张昕宇和妻子梁红的第一次远行。四年多来,他俩大概把全世界最极端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最远的南极,最冷的村庄,最危险的中东,最原始的亚马逊部落,甚至下过南太平洋的火山、潜入墨西哥满是尸骨的圣井,还因为在阿富汗用3D投影技术还原巴米扬大佛,被塔利班通缉过。
这些故事被拍成了后来为人所知的纪实真人秀《侣行》,网络点击量超过16亿。在许多人看来,这个外号270的胖子,脑子里装的满满都是疯狂。然而这天晚上,我目之所及的却是有些近乎偏执的恐惧:每天睡眠不超过4个小时,张昕宇的眼睛红肿且布满血丝。他开始打开电脑,点出气象软件,研究未来三日的风力、风向、气压、气温、大气密度…
显示屏上是一连串我看不懂的数字、线条和色块。这次飞行的气象导航烟斗告诉我,身在高空,无所依托,空气的流动、云层的厚度往往就决定着生死。
此前几个月,张昕宇每晚都会看一集Discovery《空中浩劫》的纪录片。这个14季117集的庞大空难节目,似乎容纳了人类所有未曾计算到的错误而引发的空中灾难:电线短路、螺旋桨被侵蚀、与塔台的沟通失效、轮胎爆裂的残骸击中油箱…
“别人都说我胆大,其实不是,我每次都想把所有的危险都计算到。” 几年来,这是张昕宇常会挂在嘴边的话。最近的一次,是在2016年10月,他的老友、中国航海家郭川在单人驾驶帆船穿越太平洋途中,落水失联。张昕宇和烟斗熬了几夜,做出了一个搜救方案给对方的团队作为参考。
那是大兴安岭加格达奇的深秋,整理方案之外,张昕宇和梁红每天都会在空中待上七八个小时,进行飞行训练。有一天晚上,刚和烟斗打完电话,结束了一场对夏威夷附近海域洋流速度的讨论,张昕宇显得有些失神,点着烟,盯着灶台里跳耀的火苗,他突然对我说:
“承刚,你说这样想是不是有点可笑:其实这条路上每个人可能会死,我只是希望千算万算,它不要发生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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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9日,大年初二,张昕宇和他的伙伴们出发了。起飞地点是在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零下20度,停机坪与跑道两旁都铺着了一层积雪,西北风呼啸。
凌晨5点等待进场,随后是超过150项的飞行前检查:引擎状况、燃油储备、通信系统、导航设备、飞机系统…一系列复杂操作后,张昕宇和梁红将这驾编号为3804的运-12飞机,缓缓开上起飞跑道。
飞机内部简单到近乎原始的状况,也是千百种计算后的结果:变流机等设备被移除,内部装饰被拆掉,就连后部座椅的泡沫也被移走了……最终减轻的100多公斤重量,替代成了2个可装载450升燃油的副油箱,这让飞机的单次航程从1340公里增加到了2000公里。
这是一次漫长的旅程:每一公里的增加,都意味着离死更远、离生更近。
张昕宇对我说,所有的减法,最后都会转化成加法。他开玩笑地说虽然内部是二战样式,但还是想尽办法在飞机里塞进了海事卫星系统、铱星通讯系统、紧急定位装置ELT, 用10多块航空铝加强机体结构,并为配合雪地等复杂地形降落提升了液压系统。
在他看来,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走一条还没人走过的远路:驾驶飞机从哈尔滨出发,穿过白令海,过北美到南美,抵达南极,随后穿越非洲、亚洲,最终返回中国。航线两次跨越赤道,两次跨越西风带,航程总计超过6万公里,在人类的环球飞行史上,还没有人这么做过。而这也将是中国制造的飞机首次环球飞行。
8点56分,这架被命名为“超级白”的飞机从跑道开始腾空。白色机翼擦着西风,先是飞过雪与泥相间的村庄,随后穿过银色的松花江与乌苏里江,进入满是云杉与银松的锡霍特山脉,不久舷窗下就能看见漂满了蓝色浮冰的日本海。
每小时250公里的速度,这让张昕宇的第四次环球旅行,变得前所未有的快速。跨洋电话里,随行的摄影师权煜棋却说,这是他所看见的老大最辛苦也最紧张的一次旅程。张昕宇驾驶的这架运-12飞机已服役33年,没有自动驾驶仪,而需依靠手动驾驶——这意味着在总计53站、超过400小时的飞行中,他必须时刻保持专注,并与疲劳、强风、云层、雷电和任何可能出现的机械故障对抗。
“开船可以抛锚,开车可以停靠,开飞机一旦出问题,一摔,可就碎了。”这是张昕宇经常对我说起的一句话。
飞行第二站,飞跃1400公里的鄂霍次克海,团队就遭遇了第一次航空特情。这是1月31日,3千多米的巡航高度,窗外尽是冻成冰原的银色海面。机内一个副油箱的油泵突然失灵,并有漏油现象。
这意味着机身右侧将无法供油,伴随着消耗,飞机就将因右侧重量变轻而失去平衡。
张昕宇立刻启动应急方案:关闭右侧机翼的燃油泵,打开交输阀;查看航图寻找最近的备降机场,并让所有人都坐在机舱右侧,以增加右侧的配重。
最终,一系列的应急检查后,机翼两侧达到了平衡,剩余油量也让飞机支撑到了降落。降落鼓掌是这个团队的传统,用以“庆祝又多活了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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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昕宇、梁红相识,是2014年初的冬天。那时,他们刚驾驶帆船,行驶了2万多海里抵达南极,还在中国长城站办了一场婚礼。彼时真人秀方兴未艾的中国互联网,《侣行》这样一档没有明星、没有导演、只单纯讲述普通人的节目,意外地出现,并让两人开始为人所知。
前两季的《侣行》留给我的印象:张昕宇是个胖子,健谈,爱机械,活力充沛,有种北京娃不褪的顽皮劲儿,也有着多年经商和行走留下的精明;梁红则一直在笑,是北方姑娘的爽朗。视频里的两个人,进火山,过冰川,走遍了世界上的奇异之地,似乎天不怕地不怕。
在北京中关村的一间摄影棚,我看见的却是一个在哭的梁红。灯光下对着镜头,他们正回忆抵达南极的过程。几个小时的采访里,梁红反复说起的是两个词。
一个词是敬畏。过北半球西风带时,最高的浪有6米,两层楼高,常常是这一秒还在楼顶,下一秒就摔到浪底;过德雷克海峡时,张昕宇几晚没睡觉,盯着雷达,周围都是沉默却危险的冰川,海底躺着上百条在这里倾覆的沉船。
另一个则是接受。抵达南极前的一站——智利的圣地亚哥,面对接下来恐怖的南半球西风带,同行的6个船员,有3个人选择了离开。
港口上,张昕宇和梁红一个个拥抱下船的队员。梁红说,正是因为走过了东海的雷暴、白令海的风浪、出荷兰港的北太平洋风团,她开始理解他们的选择。
最开始认识,我也会问张昕宇,是不是有点太疯了。这个胖子却翘起眉毛、不以为然,说以前的自己更疯狂。他打开手机,给我看了两段视频,一段是飙车的镜头,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扬起渣一般画质也能清晰可见的烟雾和沙尘;另一段视频被取名为“史上最牛放鞭炮”,那是他开着自己的直升机,尾巴挂上两串10米长的鞭炮,飞机升起,鞭炮噼里啪啦炸响。
那是大概十年前,他们成为“富一代”后的生活常态。1998年,张昕宇从部队离开,拿着2万退伍费,开始了与梁红的创业之旅。
从摆冷饮摊开始,到卖羊肉串、承包公共厕所、自制豆腐机,再到后来凭借在机械上的天赋,进入首饰加工业,做起机械出口外贸的生意。如同2000年后又一轮经济大潮中迅速积攒财富的中国人一样,张昕宇和梁红也在短短几年内成为千万富翁。
最多时,夫妻俩同时运营数家公司,员工最多2000多人,钱多得“可以堆满半个会议室”。赚钱是那时两人生活的全部。一个月可以用掉30张机票、12张火车票、2张船票。2004年到2007年,张昕宇没在床上完整睡过一个觉,大多在交通工具上度过。
改变的导火索来自2008年的四川地震。看了几天电视,当兵出身的张昕宇坐不住,带上600公斤的物资和10个人的队伍就赶去了汉旺。
北京四环,车水马龙,张昕宇握着方向盘,跟我说起了他如何用往复锯、液压件、千斤顶,挖出的10多具尸体。一个工厂宿舍旁,他操作的凿岩机却不小心,砸进了一个女孩的身体里。女孩的父亲就站在一旁。
10多天里,嗅到的都是死亡的味道,绷不住的他开始大哭。那个父亲且没有责备,而是走过来,静静说起22岁女儿的一生。
人的转变,或许是更多复杂元素的碰撞。四川归来,重入繁华,这个30多岁的男人并没有变得更乐观,扑面而来的都是负面情绪。奔波几年的疲惫被点燃,他变得暴躁,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甚至一度站在桥边,觉得所有人都想害他,想要自杀。
6岁就认识的梁红,一直陪着他。在家里呆了几个月,张昕宇问梁红,再赚钱,也成不了比尔盖茨。要不咱换个活法?梁红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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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侣行》这个团队时,我刚从原来的报纸离开。这工作似乎满足了一个记者所有的好奇和冲动:全世界乱跑,还都是沙尘与奇异之地。
可没过多久,新奇就转化为在路上的千百种繁琐:租车、找先导、扛摄影机、每天开车找人跑上1千多公里,或是坐在颠簸的小飞机落在荒无人烟的半岛。也包括刚抵达阿富汗的机场就被扣押,因为我携带了一架用于拍摄的无人机,而此前两天有人冲进这里,引爆了一枚汽车炸弹。
我将其称作辛苦与危险,张昕宇和梁红却将之视为生活。为了准备环球飞行,他们花了半年时间,在大兴安岭深处的密林上空练习飞行,包括7款固定翼飞机与2款直升机的驾驶;张昕宇此前几个月的行程,还包括研究破冰船、学习天体动力学、自制特斯拉线圈,在10平米的铁皮屋子中研究真空环境下金属颗粒的燃烧特性。
他们都出生于1970年代,父母都在石油部管道局工作,张昕宇自小就跟着走南闯北的父亲修理汽车,父子俩还鼓捣出了北京第一辆水陆两用汽车;18岁的梁红学开车,第一件事就是踩着高跟鞋,被张昕宇逼着换轮胎。
2008年决定环游世界,(投黑马www.bsmz.net专注于文创领域的众筹平台)两人花了4年时间,拿下了帆船、直升机、滑翔伞等20多个证件。张昕宇身上有传统中国人少见的科技狂人的一面——他看上去比谁都像疯子,却对“说走就走”的行走嗤之以鼻;处女座的他,会在每一次探险前列出所有的意外与备案。在他的脑子里,似乎一切都可以用数学公式、化学元素、物理方程式来计算。
数字是他理解世界的方式,2015年6月,张昕宇决定开车5千公里,前往阿富汗的巴米扬大佛。这座曾经世界第一高的立佛,在2001年被塔利班用炸药毁为碎片。他想用3D建筑投影还原它。
黄沙飞扬的路上,张昕宇告诉我:拖车里装着的投影机亮度为60万流明,这相当于60万颗蜡烛燃烧或20个IMAX电影放映机的亮度;在他的计划里,当1张A4纸大小的胶片,投射出接近1600平方米的金色光影,50公里以内的阿富汗人都能看见毁于战火14年的大佛,重又在山谷亮起。
他甚至试图计算危险与生死。为了前往巴米扬,张昕宇雇了3辆防弹车、接近40人的安保部队;细致安排了100公里内的恐怖分子如若看到大佛亮起,团队如何撤退。他甚至想到了自己的头会被悬赏多少美元。
这个退伍兵、商人、探险家,很少表达自己的柔软与感性一面,我所看见的唯一一次,是在安装投影仪的10米高的脚手架上。沉寂十余年的巨大空洞,重在黑暗里被照亮,围观的上千名阿富汗人一阵尖叫与欢呼,继而是长久的凝视。
在阿富汗一个多月,所见的都是战争与血色,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这么些笑容。看着脚手架下的人们,张昕宇红了眼眶。
他的高兴甚至带着一些愤怒,“他妈的塔利班干了这么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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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还原巴米扬大佛,张昕宇付出的代价是:超过100万的器材与运输费用,超过100万的安保费用,以及超过200万的飞机租借费用——大佛亮起后,团队收到了联合国的警报,无法由陆路离开阿富汗,只能紧急租借一架伊尔76运输机前往伊拉克。
也包括在北京工作室调试投影仪时,因为亮度太大,所导致的眼角膜脱落。
2008年有了人生掉头的决定,张昕宇和梁红定了1个十年的计划:5年用来筹备,另5年用来行走;随后,两人把公司所有的资产盘算了一遍,先缩减人员规模,卖掉该卖的,再和公司经理定了一个运营计划,从中抽身而出。
最后,两人算了算多年的积蓄,定下了一个预算接近1亿的环球旅行计划。
曾在优酷担任制片人的周茵还记得,她在2013年的一次朋友聚会,认识了张昕宇。那时他刚结束了第一次环球旅行,换来了300个TB的视频素材。那些在1190摄氏度的火山旁举着红旗、在零下50度的极寒中眉毛挂着兵渣子的画面让周茵震撼,经由她推荐,以及前优酷土豆集团副总裁李黎的帮助,有了后来的《侣行》。
节目第一季,花费上千万,都是张昕宇夫妇自己支付;第二季整体花费超过3000万,单是一艘帆船就用掉了180万欧元,改装费用则是700万;第三季的费用更高,甚至难以计算具体数额。与外界想象不同,品牌赞助与播出平台方的制作费,其实并不能抵消一半的成本。
侣行数年,张昕宇和梁红常这样自嘲:“别人都说我们是土豪,这几年走下来,或许只剩‘土’,没有‘豪’ 了。” 他们也会感谢日益高涨的北京房价,因为卖掉了双井的房子,能多走世界的一些地方。
我也会问张昕宇,这样值得吗? 他说,这钱我自己挣来的,再花掉,没什么值不值得。我以前买过50多台二手车玩漂移,也没有觉得更开心。
梁红一直认为这些年最值得的一笔花费,是在开帆船去南极的路上,眩晕与风浪中,用数十万的卫星流量费,一条条打开网友的留言。留言里有退伍的老兵、边疆的警察、留学的少年、监狱的前囚犯、刚面试失败的大学生。在她看来,走得越远,却越在乎微小的回声。
马达加斯加密林的帐篷,或是阿富汗的安保营地里,我所看到的张昕宇最大的喜好,也是一条条翻看微博里的留言,偶尔,他会递来手机,给我看新疆某个学校的老师在课堂上放起《侣行》。
张昕宇并不隐瞒自己所在乎的“名声”和“责任”。父母一辈子在国企工作,自己1996年入伍,1998年参与抗洪救灾,他总自认为有着比较传统的价值观。节目第一季上线时,他还记得打开网站,首屏9个节目,除了《侣行》,都是韩国或韩国引进的娱乐节目,“这节目不容易,它要活下来”。
张昕宇今年40岁了。在他看来,踏上行程再到今天,自己和妻子一直在慢慢改变。一开始,闯下火山或在极寒中露营,他还抱着证明“中国人不能不能,而是不想”的想法;走的路越多,却越来越少了证明的冲动,只希望见到的天地更开阔些。而这样的改变,他希望告诉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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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0月,台湾甲仙,张昕宇到这里参与当地救难队的灾难训练。甲仙多年来地震不断,甚至一个400人的村子被泥石流裹挟,埋在了50米深的沙土里。然而,救援队还有我们所见的甲仙人,却依然尝试在这里重建生活。
那时张昕宇刚结束了一年2万公里的帆船远行。训练的间隙,张昕宇蹲在路边,眼前布满碎石瓦砾的山坡还留着地震冲刷的痕迹,这总让他想起2008年的汉旺。也正是在那场灾难后,他重新打碎了、并再拼凑出这六年的人生。
抽着烟,这个走近不惑之年的胖子,跟我聊起了下一个10年的计划:一是他和梁红该要孩子了。他俩把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男的叫张梁洪宇,女的叫张梁红宇。
另一个计划则是,六年了,跑世界,以后不一定跑得动了。他想要复制更多的“270”;或者说,每年帮助更多年轻人去探索世界,复制更多的“侣行”。
当时的我觉得这个计划太过庞大,且过于天真。此后3年,我却看到张昕宇越来越忙:他成立了环宇传媒,类似马东的米未传媒,定位是制造更多真实世界的纪实影像;选择与腾讯及深圳卫视合作,推出2017年环球飞行的新节目《我们的侣行》,希望用更大的平台能触达更多的人。
兜兜转转,抛下公司,个人行走,再到成立公司,想集结更多人。商人出身的他,也开始重新拥抱商业,包括全世界租车,满足客户的植入需求;与垂直网站与品牌合作,推出《张梁记》等更多的视频节目。
《侣行》第一季,并没有商业植入,一开始甚至还有广告商问:“真死了怎么办?” 再到后来,第二季有了奔驰的冠名,第三季招商收入达到了5千万。在张昕宇看来,
有了更多的资金支持,才能带更多人一起玩。
张昕宇的计划里,甚至包括了学习大型破冰船的驾驶,他想要招募100多个中国年轻人,去南极,进北极点,走遍世界所有奇异的岛屿。
这艘环游世界的船,张昕宇希望装上更多的重量。他还是船长,只是这一次,他想送更多的年轻人抵达梦想之地。
这个冬天,前方每日发来的照片和日志里,我看见张昕宇和他的伙伴们,开着飞机,落在荒凉的堪察加,飞过冰冻的白令海;也在不到一个月的飞行里,经历了油汞故障、机体结冰、天线松落等诸多危机,飞机常是急速下坠五百英尺,又再次艰难爬升。
这一切没有导演、没有剧本,没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像张昕宇也从来没有计算到,许多年前每天在汽车修理铺看人修车的孩子,会走到了今天。那时他特别喜欢背着一根塑料的剑上学,每个人都拿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但他一直觉得是个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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