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之裂变》是一部于20019年播放的电视剧,该剧主要由侯勇、王志飞和卢勇等主演,剧情跌宕起伏,纷繁复杂,网友们对此评价很高,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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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由孙皓晖同名小说改编的系列电视剧《大秦帝国》播出,该剧讲述了战国时代的秦国经变法而由弱转强,东出与六国争霸进而一统天下,以及最后走向灭亡的过程。以文学性的手法重塑了“赳赳老秦”的历史,塑造了一系列具有“老秦人”血性的人物,以影像的方式唤起人们对于秦国历史以及战国历史的关注与思考。其中,在第一部《大秦帝国之裂变》中,商鞅作为一个重要的人物形象贯穿始终,着墨颇多且塑造得极为成功。书中的商鞅,是一位品格高洁的法家贤士。然而,历史上的商鞅与剧中的商鞅有何区别,剧中是否对商鞅其人进行了过分美化,以及商鞅其人究竟如何。我们将会在下文中围绕《大秦帝国》与《战国策》《史记》两书中对于商鞅描写的异同进行比较。
《大秦帝国》小说及改编剧中的商鞅
所谓“白衣卫鞅”者,才华横溢而不慕名利,天性挥洒而决绝变法,忠信赤诚而雄心大志。剧中的商鞅可谓是千古一完人,为了实现“变法”的理想,为了报答秦君的知遇,为了造福秦国的百姓,鞠躬尽瘁,尽公无私。
一开始,卫鞅跑到当时最富强的魏国,在魏相公叔座那里谋得了一个中庶子的职位,但他一直淡泊名利,不愿升迁。公叔座临死之前向魏惠王推荐卫鞅为相,但未被接受。后来,秦公为雪国耻向天下贤士广发求贤令,为求贤令志诚所感,他就应聘到了秦国,走遍秦国山川,终于打动了负有雄才大略的秦孝公,被任命为左庶长坚决推行变法。在变法过程中,卫鞅赏罚严明,执法如山,不但敢拿“老世族”杀鸡儆猴,一下子就杀了七百多持械内斗的世族子弟,还不避王族,因太子触犯新法,果断将太子的两个老师割鼻、鲸面,其中一个还是秦孝公的哥哥公子虔。后来他又辅佐秦孝公征讨河西之地、迁都咸阳、寻回太子,为秦国朝野安定做出了不可取代的贡献。后,秦孝公盛年而卒,新王即位,老世族蠢蠢欲动,变法之势危急,商鞅毅然赴死,以死护法。商鞅必死,秦法而存。商鞅,一个靠变法使秦国强大起来的天才政治家,却只能做殉法者。小说很好地写出了商鞅于生于死间的悲壮,叫人不禁喟叹。
显然,小说中的卫鞅,是君子,是能臣,是贤者。作者把他抬得很高,满足了许多读者的阅读期待,又通过秦孝公与卫鞅之间“公如青山,我如松柏”的君臣之谊,及虚构卫鞅与富商之女白雪、秦公主荧玉的感情故事,使卫鞅的形象更加细腻生动,有血有肉。就《大秦帝国》而言,商鞅睿智而不乏飘逸,深沉而不乏机敏,果敢而不乏忠义,严厉而不乏柔情,铁面无私而又洞察人性,是一个爱憎分明、公私分明、是非分明的活生生的人。
二、史书记载中的商鞅
《战国策·卷三·秦策》中有《卫鞅亡魏入秦章》:“卫鞅亡魏入秦,孝公以为相,封之于商,号曰“商君”。商君治秦,法令至行,公平无私,罚不讳强大,赏不私亲近,法及太子,黥劓其傅。期年之后,道不拾遗,民不妄取,兵革大强,诸侯畏惧。然刻深寡恩,特以强服之耳。孝公行之[十]八年,疾且不起,欲传商君,辞不受。孝公已死,惠王代后,莅政有顷,商君告归。人说惠王曰:‘大臣太重者国危,左右太亲者身危。今秦妇人婴儿皆言商君之法,莫言大王之法。是商君反为主,大王更为臣也。且夫商君,固大王仇雠也,愿大王图之。’商君惧诛,欲之魏。秦人禁之曰:‘商君之法急。’不得出,穷而还。(商君归还,)惠王车裂之,而秦人不怜。”
可以看出,《战国策》中所载与《大秦帝国》中的卫鞅事迹形象大致相符。其由魏逃亡入秦,遇孝公而为相,推行变法,以法治秦。治秦期间,“公平无私”,不畏权贵,使秦国定兵强。后因人挑拨,君臣不信,终遭诛灭。但《卫鞅亡魏入秦章》中亦记载其“然刻深寡恩,特以强服之耳”,所谓“刻深寡恩”,即“苛刻严酷,不施恩惠”。且与剧中百姓为之伸冤的情节不同,“惠王车裂之,而秦人不怜”,可见其法在某些方面的确过于严苛,以至民生不安,民心不向。而商鞅的形象也更为精明强悍,俨然是位铁面无私然而结局惨烈的变法者。
而《史记》对于商鞅似乎更加严苛。在太史公眼中,商鞅似乎并不尽如人意:“商君,其天资刻薄人也。迹其欲干孝公以帝王术,挟持浮说,非其质矣。且所因由嬖臣,及得用,刑公子虔,欺魏将卬,不师赵良之言,亦足发明商君之少恩矣。余尝读商君《开塞》、《耕战》书,与其人行事相类。卒受恶名于秦,有以也夫!”在《史记·商君列传》里更是记述了商鞅在两军对阵时,以欺骗手段诱捕魏国主将公子卬,为取胜不遵守最基本的信义道德。并且强调其“所因由嬖臣”、“不师赵良之言”,以强调其刻薄少恩。
史书中的商鞅,显然非贤者,更非一完人。但他的确一生兢兢业业于秦国变法事业,并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目的:商鞅变法成为大秦帝国崛起的重要基础,商鞅也是一个较为成功的变法者。
小结
在追过其剧、读过其书、阅过其史之后,商鞅其人其事,仿佛越过千年风尘,见于眼前。相对于史书来说,小说美化了商鞅的人格,并为了文学效果虚构改造了一些史实,但它提供了一扇窗,使更多人开始关心了解这段历史,了解商鞅其人。
不论他是否淡泊名利,不论他是否刻薄寡恩,不论他是否视死如归,他都是一位信念坚定的优秀变法者。从徙木立信、刑太子傅到人死族灭、五马分尸,一生所为变法强国而已。
商君者,其人不论,其事有为,其业有成。
02
剧情紧凑不乱,一气呵成。
人物性格细腻,入木三分。
台词功力深厚,铿锵有力
典故描述详细,引人入胜。
战争场面宏大,激愤人心。
细节描述巨细,面面俱到。
君子气节大义,令人神往。
看大秦帝国这剧不是偶然,而是闲来无事再看古天乐《寻秦记》,被历史所迷。遂产生把剧从秦到今的想法,于是搜到《大秦帝国》这是一部把商鞅神话般的历史大剧,绝对的良心剧,里面的台词对话远超《人民的名字》,值得一提的是,剧中秦公正是《人民的名义里面》的赵德汉。
公为青山,我为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负,这是秦公与商鞅之间的义。除却秦公商鞅外还有许多大气节之人,一为秦公求贤令之田常之死,而为赢虔阵前索恩之子岸之死。三为魏国老将龙贾战败之死……剧中刻画的历史人物很多,虽为配角但却个个形象鲜明,李立群主演的魏国大魏王,丞相公孙痤,魏王之弟小人公子昂,只知兵道,不善朝局的魏国上将军庞涓。秦国有巨风过隙,伏艹可存的老甘龙,深明大义老太后,为仇蛰伏20年的赢虔以及公孙贾,逗逼组合孟希白,不明大势的杜执等等,甚至对出现镜头很少的孙膑也描述的很棒。剧中同样穿插了商鞅与白雪,秦公与玄奇的爱情故事,其中鞅与白雪情爱与婚姻的论点很有趣,牺牲小我,成全他人,助他人完成大我的精神更是可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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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看了《大秦帝国-裂变》,感觉做了一套酣畅淋漓的精神体操。历史原是基于事实资料的二次加工,所以有理由相信,基于文学作品改编的电视剧与真实的历史必然有不少出入。作为一个观众,苏醒更在意的是从别人讲述的故事里体悟人生。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部剧是原著作者(兼编剧)、导演对商鞅变法这段历史以及对相关人物、尤其是商君本人的一种解读。从剧中所塑造的商君形象,不难感受到这部剧的主创人员对商鞅的认可与尊崇,为此,剧中还特意安排了白雪与荧玉两个巾帼红颜以慰君心。
苏醒在看剧过程中,也几度为剧情铺排的宏大而感慨、为剧中精彩的辩论而直呼过瘾、为商君注定的悲情命运而几度落泪。在此,苏醒无意就剧情进行叙述,也不想对史实进行考据,只想将自己从这部作品中收获的一点感悟与各位分享。
从本剧展现“商鞅变法”的视角中,苏醒感受最深刻的一点便是:自我成全——为理想的献身。
1.孝公的理想:强秦
嬴渠梁的出身决定了他必须背负的责任,而他对自身使命的深刻认同也让他主动扛起了强秦的大旗,所以“强秦”是嬴渠梁毕生所求,是他的理想,为此不惜一切代价,自己甘心成为“变法中的一枚棋子”。
2.卫鞅的理想:践行变法理论
当时的卫鞅不过是一个怀才不遇的白衣书生,在魏国丞相门下担任中庶子,人微言轻,虽有奇策也不被采纳。即便有丞相公叔痤死前极力推荐,然始终未入魏王法眼。后被庞涓、公子昂所关注,可惜这两位都是嫉贤妒能之辈,于是卫鞅出走魏国,游历天下、寻访明君,并最终他遇到了秦孝公嬴渠梁。
卫鞅的理想,是一展毕生所学,实践自己的变法理论。当此之时,秦国的危亡与秦君的开明坚毅是他的天时;秦国偏居西方,远离山东六国的诸强纷争,这是他的地利;老秦人性格中的血性、粗野与变法的酷烈相符,这是他的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对身怀大才的卫鞅而言,这注定是属于他的时代。
3.孝公与卫鞅:永不相负
历史的精彩之处往往在于一些“巧合”发生得恰到好处,从而释放出最绚烂的光芒,纵是昙花一现,也足以点亮时间的漫漫长河,影响深远。
于是,嬴渠梁遇到了卫鞅。
二人的相遇,究竟谁更幸运?我们常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从这个角度讲,作为“千里马”的卫鞅似乎更幸运一些。但苏醒认为,嬴渠梁和卫鞅两者既非常人,便不可以常理推断。他们的相遇相知,是彼此的毕生大幸。
明君良相的完美组合可谓无敌,于是变法过程中一次次的危机与挑战、关键十字路口的选择与坚持,全可看做对嬴渠梁、卫鞅二人心智坚毅程度的考验以及对他们变法原理的实践检验。
4.嬴虔:选择派是最大变数
这里,苏醒想特别提一下公子虔、也就是嬴渠梁的大哥嬴虔这个人。
时至今日,大家都早已明白,所谓的“变法”或“改革”本质上都要涉及到利益的重新分配。在原有生产关系已经不能满足生产力发展需要的情况下,我们必须打破原有利益格局,重建“秩序”或者说“生产关系”,以焕发社会的活力,进入下一轮的发展。这既是一种无奈的轮回,也是“社会”作为一个有机体存在、为保证生命力而必要的新陈代谢。
“变法”的最大阻力便来自既得利益者。其实,如果抛开道德的批判,他们的选择倒也是人之常情。易地而处,一般人都无法接受被剥夺已有利益、让自己成为“被革命”的对象。所以,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如果能够在身处顺境时做到主动的自我变革,无论结果如何都堪称伟大,而且一般而言,时间不会辜负他们的勇气和选择。
剧中变法的最大阻力,表面来讲是以甘龙、杜挚为首的老士族势力,他们作为既得利益者,从变法伊始,便立场坚定地举起了捍卫本阶层利益的大旗。但全剧观完,回想其中情节时,苏醒却发现,变法最大的危机所在似乎是以嬴虔为代表的另一个群体。
如果说变法派作为正方力量以“民心”为武装,老士族作为反方力量靠雄厚的根基来抗衡,那像嬴虔一样,有见地、有胆魄、有实力、最初坚定护法而后又冷眼沉默的群体又代表了什么?他们的选择将如何影响历史的走向?究竟什么是真正的“选择”?
变法派与反对派在开局伊始变一目了然,与其说他们选择了自己的立场,不如说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忠于自己。成年后的我们都明白,当眼前的选项在自己的价值体系中有明显的好坏优劣之分时,我们可以毫不费力地做出决定,这其实不是真正的“选择”。
所谓选择,必然二者有旗鼓相当的地方,选了A,却无法割舍B的诱惑,选了B又难免在心中忍受放弃A的煎熬,真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以取舍。有的人任其拖延,不做决断;有的人初下决心,过后却又反悔,再次陷入反复纠结;只有少数人在彷徨纠结中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并最终下定决心、落子无悔。所以,与其说“选择”,也许用“抉择”这个词表达更贴切一些。
嬴虔是哪一种?最初,他似乎是一个坚定的变法派。他的出身、他对局势的洞察帮他做出了选择,为了强秦,他甘心放权、退居二线,这对于一个常年身处高位的人而言是非常不容易的。但可惜的是,嬴虔看明白了秦国的未来,却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还是那句话,容易做出的选择不叫选择。对嬴虔而言,放权虽不易,但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因为强秦也是他的心愿所在。虽然割舍了自己的部分利益,但是为了更深远的“大局”,“两利相权取其重”,有了比较,便不再困难。及至自己被处“劓刑”,面临邦国大业与刑辱私恨的天人交战,他才终于陷入了两难境地。
能够轻易选择,是因为割舍的还不够痛。
嬴虔该如何抉择?报仇,秦国大业必毁;不报,内心饱受仇恨煎熬。公义与私恨对于一个具体的个人而言,是否真的有轻重之分?成全一个人与成全一群人哪一个选择更高尚?没有人有资格做出评判。
嬴虔在两难中煎熬,在暗夜中跋涉,他无法做出决断。及至嬴渠梁身死,嬴驷即位,嬴虔向嬴驷道出“栋梁拆”,又用一番道理告诉他于公于私商鞅必死。与其说嬴虔作出了报仇的选择、等到了报仇的时机,不如说是时间帮助他作出了选择、时间让曾经的天平发生了倾斜。
如果是嬴虔自己选的,为什么嬴渠梁在位时不杀卫鞅?又为何苦苦研究“栋梁拆”?无非“强秦”和“报仇”是他心中天平的两边,无法抉择。嬴渠梁身死,为何卫鞅可杀?因为他看明白了两点:
其一,此时变法已深入人心,哪怕抽去栋梁,那些弱一些的枝枝叉叉也能互为支撑,卫鞅死了,秦国却不改强大之势,而且不系于一人、一时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其二,一朝天子一朝臣,从嬴驷少时所为可见此人的胸襟是不能和他的父亲同日而语的,这样一个君主如何能容得下一个“功高盖主”的臣子?此时留着商鞅造成日后罅隙不如让他退出舞台来得有利。
至于他对嬴驷说的那番道理,所谓“于公”,必须用商鞅的血来弥合变法对社会的割裂,初听起来似乎铿锵有力,但其实并非如此。假如嬴渠梁尚存而商鞅先死,那秦国社会的割裂就无法弥合了?假如嬴驷有容人之量,秦国社会矛盾的解决也只是时日问题。弥合割裂的根本所在,是秦国的强盛、时间的冲刷,只要符合民心所向、大势所趋,一时的问题不过是又一重考验而已。用时间换空间,商鞅并非必死不可。嬴虔所谓的“于公于私”,不过是煽动嬴驷私心的同时又为彼此的良心不安找个安慰而已。
所以,对于变法而言,除了别无选择的正反两派,以嬴虔为代表的“选择派”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他们的最终立场将对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在本剧中,历史展现了它悲悯的一面,它用时间给了秦国一线生机,而嬴虔最终用商鞅的血熄灭了内心的复仇火焰。
5.商鞅献祭:虽死犹生
最后,本文题为“商鞅献祭”,是时候说说商君了。
与秦国王族出身赋予秦孝公嬴渠梁“强秦”的天然使命所不同的是,商鞅是自主选择“变法”作为一展毕生所学的途径、而秦国是一个最好的试验场。如果说秦孝公变法护法是为国为家,那么商鞅所有的牺牲则可算是为理想、为自己,是最深刻的自我成全。
商鞅一再强调“要法治、不要人治”,“人治”靠老天爷赏饭吃,“法治”可传千秋万代。可是,有一点他没有说的是,在当时当世,法,是谁定的法?毫无疑问,是商君定的法!一个人的理想与才具成为一个社会统治千百年的制度基础,甚至直到今天,废除分封实行中央集权的郡县制、统一度量衡等等变法措施依然对我们的社会产生深远影响、仍是一些重要制度的根基,商君真正诠释了“虽死犹生”的真谛。
也许在老秦人看来,他的无私为公让人钦佩、他割妻弃子的牺牲让人感动、他慨然赴死的结局让人悲痛,但对商鞅自己而言,短短一生中他得到了最好的天时地利人和,最大心愿已然完成,“秦国”这个实践产品按照他规划的蓝图已经成型,哪怕是他的死,也是为了让这个倾注了自己一生心血的产品继续壮大,可谓死得其所,所以他可以对嬴驷说“生前身后,了无一事”。
行刑台上,商君了无牵挂,可谓潇洒。在苏醒眼中,行邢台更像一个祭台,商君用自己的生命为毕其一生打造的得意作品献上了最后一祭,将灵魂从肉体中抽离,注入亲手建立的“法治”体系,与其合为一体,真正千秋万代、虽死犹生。
商君的最后一祭,是毕生理想的升华,也是最深刻的自我成全。或许于他而言,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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