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纳博科夫短篇小说全集》这本小说呢?该书剧情丰富,情节生动,网友对这本书的读后感是怎样的呢?下面就跟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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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篇小说间,有情节的重复,比如:亲人重聚,结尾有人突然死去,决斗,情场失意的男子等。但是还是体会到了纳博科夫文字的美。
印象极深的一段是,描写透过七彩玻璃碎片组成的窗户向外望时,每种色彩都是一个不同的场景。让人怀疑纳博科夫是否真的有站在这样的窗前朝外望去。
纳博科夫的小说结尾常常有人突然死去。主角突然陷入自己的意识或臆想。比如参观博物馆那一篇。
也有一些温柔惆怅的时刻。比如主角在角落里等待自己心爱的人,最终无功而返;最终自我安慰周围世界中的一些快乐。
还有分散多年的亲人重聚的场景。儿子见到母亲,弟弟见到哥哥。被拜访的人似乎都坐立不安,对于这多年后的重聚不如预期的欢欣鼓舞。
经常会有决斗的场景。
被妻子背叛的丈夫向情敌发起决斗挑战,却在决斗前落荒而逃,躲进旅馆,在旅馆中幻想情敌临阵脱逃,妻子回到自己身边。
儿子意外发现父亲要与他人决斗,坐立不安。最终发现决斗完父亲安然无恙,情绪崩溃。
还有很多单恋或者被抛弃的男性。有为妻子出轨而决斗的丈夫,有年少分手写信。魔术师的妻子不堪忍受丈夫日常生活中系法的戏弄,故意出轨侏儒来报复丈夫。不想侏儒竟信以为真,并最终送上性命。
有很多对于景物的描写,其中当然不乏对于蝴蝶的描述。迷恋蝴蝶翅膀的花纹,前肢,触须。
02
以出版时间顺序来排列纳博科夫的短篇小说作品,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流注于这个天才人物生命中的血脉的鼓动。纳博科夫的人生经历十分坎坷,在这里收取的大多是他在欧洲流亡时期的作品。与他的长篇经典带来的冷静的疏离气质不同,短篇作品中更多地掺杂着亲切和感性的成分。他在写作时严谨的结构和考究的修辞贯穿始终,虽然从整体成篇质量并不能与经典的长篇作品相提并论,但在许多实验性的文字中描摹出来的形象更类似“人”而非令人肃然起敬的客观冷静的“神”,可以说这样的纳博科夫更令我珍惜。
在我看来,老纳的短篇小说集更像是献给老读者的狂欢。如果没有他在美洲创作的那些长篇小说,他就不会是那个接近“神”的男人,不会是那个聪明而冷漠克制的男人,不会是那个魔术师一般大肆幻想讽喻的人,他会成为众多对漂泊不定的人生表达朴素情感的作家中的一个。而在我们接触过纳博科夫优秀的长篇作品之后,这种更加温柔和平凡的情感流露显得极为亲切,也为我们展现了他不同的一面——更接近我们的一面。纳博科夫曾在移居美国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庶出的标志》的前言中表达:“没有什么比讨论小说的‘总体思想’更无聊的事了”,这种游戏性的疏离与上帝视角的冷漠在这里被打破,他成为了一个怀念美好过去,流亡时思念祖国,童话中会迷茫会错失的人,一个不一样的他。
流亡主题的作品占据了全集的很大一部分,这是纳博科夫人生中最为坎坷的一部分,是更容易表露他真实情感的部分,也是给我留下较深印象的题材类型。从开篇的《木精灵》开始,这种浓烈的流亡情绪便满溢而出:“这就是当年的我们,当年的俄罗斯,曾是你的灵感,曾是你风月无边的美丽,曾是你青春永驻的魔力!如今我们全都走了,走了,被一个发了疯的检查员赶出家园,亡命天涯”。这种与前日反差极强的流亡生涯使得纳博科夫有关于回忆过往的作品变得动人而美好。在《O小姐》中他回忆了童年时期教自己法语的家庭女教师,这是一段美丽的日子。在教师回到祖国后,会“兴奋地谈起俄国的生活,仿佛那儿是她自己失去了的祖国一般”,而纳博科夫对此作出的解释则是他内心的映射:人们“总是在自己的过去里感到自在、舒适”。
虽说纳博科夫在移居美洲后早年的流亡主题越来越少出现,不过在创作意图上的发展和成长并不会完全将人性和神性割裂。在众多的短篇小说中,我们常常能捕捉到长篇小说中人物和情节的影子,有的甚至是长篇中的某个选段或是内容的自行延伸。《一则童话》中埃尔温因贪婪而错失与众多自己所喜爱的女性共度良宵的机会,在老纳的眼中成为了《洛丽塔》的另一重奇遇:“我遇上了亨伯特,有点衰老但分明是他,正陪着他那位早熟的性感少女在我写于近半个世纪前的故事中散步”;《菠菜》则是《说吧,记忆》中未完全表现部分的扩充:“在小说的万花筒里,倒是真有一些没在《说吧,记忆》中表现出来的真实记忆,比如写老师‘别列佐夫斯基’的几段,包括和学校校霸的斗争”,这对于《说吧,记忆》来说是一种令读者满足的完善;《循环》的结构属于衔尾蛇的类型,与纳博科夫的长篇《天赋》的第四章类似,内容上则是《天赋》某一部分不可控的发挥:“在某个地方突然有一颗小行星脱离了小说的主体,开始绕着它旋转起来”……纳博科夫否认着《完美》中的教师伊万诺夫除流亡期的相同家教经历之外自己与他的任何相似之处,而这种否认的意义暂且不提,那些流亡者、捕蝴蝶的老头、怀念过去的人,不过都是他自己罢了。在记忆和虚构中游走的他,在书写记忆时表明他的回忆“更接近我的小说,而不是过去的我”,那么在虚构故事的同时,这种记忆也会杂糅其间,哪怕本人并未察觉。这个在美洲稳定下来的天才开始更多地探索和关注整个人类,走向了理性(神性)的书写,也一定程度上抛弃了早期的感性(人性)表达,他的否认将其摒弃,但我们都懂得,那个曾经在感性表达上绽放光彩的他,有着另一种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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