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郁金香,在风中摇曳着,这些花被作者称呼为栗子花,因为它的种子很香栗子。在作者心中,这朵花从种植到开花都是作者和小伙伴的努力,所以很想要保护它。
“小帆帆,这花真是你们班种的?”
“当然。”听着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我侧身避开加菲猫一般扑过来的小学死党,警告她:“又来了啊?我校服不是你家抹布!!”
死党貌似无辜地晃着半干的双手,说:“没啊!——这是什么花?”
“栗子花!我亲手种的。好看吧?”我骄傲地回答。
“怎么可能?我听说过春天有迎春花、梅花,有桃花、梨花,还有牡丹、芍药,就是没听说过有栗子花的。再说,栗子不是吃的吗?”
“没文化了吧?”
“不管了。这两盆花真不错!”她的目光透过大连廊的木格窗,落在刚发芽的香柚树旁的花盆里:一盏盏酒杯般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单瓣已够惊艳,重瓣的更是神秘。那颗沉甸甸的紫红花球或紫中透绿,或红中透紫,表层的每一瓣都和而不同,如油画,如湘绣。那层层呵护下的会是怎样的容颜呢?
看着她一脸陶醉的样子,我回想起去年的那个冬日午后。
语文老师有些神秘地召集了我们来到大连廊旁的净园种花——来自荷兰的花。两个男生先从挂着蜘蛛网的花圃角落里搬出了废弃已久的六角红瓷花盆,又从最遥远的操场东北角取来一簸箕又一簸箕的黄沙。我们三个女生一铲一铲地凿开僵硬如砖的表层废土,“转赠”给那些露出地下根的大树们,将黄沙与松软的下层田园土充分搅拌、混合。
看着老师终于从快递盒子里取出的那一袋袋小东西,我们都有些愣住了:水仙?好像小了点。土豆?也没咖啡色的表皮啊。
“真像栗子!”我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栗子有这么大么?”小个子的钱运城立刻反驳说。
“就是。栗子壳可坚硬了,指甲是很难剥开的。”班长也表示否定。
我将那些小东西托在手心,看了又看,说:“荷兰的栗子特别大。老师,能吃吗?”
“饥荒的时候,有人会吃。这是荷兰的象征之一——郁金香。”老师说。
“郁金香?它就是郁金香!”钱运成惊叫着抢了一个,左看右看,好像要在它表面找到这三个字一样。
“是不是有句古诗叫——你们别说,我想得起来的!”班长抓着短发,四十五度角地望了望天空,说:“兰陵美酒郁金香!”
“班长就是班长!”我心里暗赞,但相比郁金香这个诗意的名字,我更爱叫它们“栗子”!
起初的那几天,我们常会争论:将来它们会是什么颜色?起初那几周,我们还天天去看它们,但除了平整的泥土,什么都没有。
直到临近期末考试的那一天,我才发现:滴水成冰的净园里,万木萧瑟;六角红瓷花盆里,却是绿意浓浓。或初破土层,或高若笔杆,或紫中透绿,或半灰半绿,但每个筒状叶梢都是尖尖的,宛若针头。它们是向寒冬挑战吗?肯定是的。小小的栗子都这么勇敢,我怎么能对考试心生畏惧呢?
“小帆帆,你不反对,放学时我就来摘了啊!”死党洪亮的声音和加菲猫一般的重量打断了我的回忆。
“不行!”
“一朵,就一朵!”
“不行!”
“不摘,也会谢的。”
“有人摘第一朵,就会有人摘第二朵、第三朵、第四朵——这叫破窗效应。”我一本正经地说。
“扯,继续扯!”死党不屑地说。
“叮叮叮——咚!”预备铃的响起瞬间打断了我们的争论。看着率先跑向教室的死党,我最后看了一眼它们,心里说:小栗子们,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说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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