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伤寒论 读书笔记
伤寒论》读书笔记——请诸位斧正
1、[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
卫外不固,营卫不调,卫阳浮盛于外以抗邪,外邪袭表,正气向外抗邪,—脉浮;风寒外邪郁遏,束于肌表,卫气不能温煦分肉、司开阖—恶寒;风寒外束,太阳经脉受邪,经气运行受阻,—项强。
2、[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
此为表虚症。人体感受风邪侵袭,荣卫失调,阳气外浮与邪抗争,正邪交争于浅表则发热。风邪伤卫,卫失固外,营不内守则汗出。汗出肌疏不胜风袭故恶风。更以汗液外出,脉象松弛而呈缓象。
3、[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曰伤寒。] 风寒袭表,卫阳被束,营阴郁滞所致。伤寒为表实证,恶寒是必有之证。卫阳被束,失去其正常之卫外功能,不能温煦分肉,故而恶寒。正邪相争则发热;如初感外邪,卫阳被郁,末能及时申展而与邪抗争者可暂不发热。寒邪郁表,汗不得出,身体必然疼痛,脉阴阳俱紧,此营阴郁滞,太阳经气流行不畅所致。寒邪犯表,邪犯太阳,影响胃气顺行, 胃气不降则可见呕逆。
4、[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
5、[伤寒二三日,阳明少阳证不见者,为不传也。]
太阳病若脉象并不躁疾搏指,而是比较和缓,则病势轻微,不会再有传变。相反,如出现了口苦、咽干、目眩,颇欲吐等少阳证,或见不恶寒反恶热,烦躁不宁的阳明里热证,同时脉数急不静,可证明病已传人少阳及阳明了。脉数急者:“数”为有传阳明之势;“急”即弦数,病有传少阳之势。“躁烦”是将传阳明,“颇欲吐”即喜呕为病将传少阳。
6、[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
温病初起,邪在卫分亦可汗而解之,但总须辛凉透解,切忌辛温发汗。温病—渴而不恶寒,伤寒—不渴而恶寒。
[若发汗已,身灼热者,名曰风温。]
温病只能用辛凉解表之法,误用辛温发汗之剂,如麻黄、桂枝之类再发其汗,则津液更伤,病情势必恶化,即成风温之证。
[风温为病,脉阴阳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语言难出。]
误用辛温发汗而成风温,症见身灼热而脉象浮盛有力,热忧心神则神识昏迷,且多睡眠而语言难出。邪热上壅于肺,呼吸不利则鼻息必鼾,热盛迫津而见自汗出,邪热伤及元气可见肢重。
[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视,失溲;]
风温之证若再误下,重伤其津液,化源必然枯竭,则见小便不利;津伤热炽,神昏加重,故直视而失溲。
[若被火者,微发黄色,剧则如惊痫,时瘛疭,若火熏之,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 总之,若遇“风温”’一证,不明白清热以救阴之理,误用火攻,可因火毒剧烈,熏灼肝胆,肝风内动。证见发黄、惊痫、瘈疭等危候,故言之:若已被火,而复以火熏之,谓逆而再逆,终促命期。此为医家之大罪,实为风温之大戒!
7、[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发于阳者七日愈,发于阴者六日愈,以阳数七,阴数六故也。]
发热与恶寒并见 ——阳气能与邪相争—— 称病发于阳;
只恶寒而尚未发热 —阳气尚未与邪相争— 为病发于阴。
第二篇:读《冉注伤寒论》笔记
读《冉注伤寒论》笔记
作者:黄煌
冉雪峰(1877—1963),四川省黛溪县人,六世医传。 自幼习文学医,十五入津,十九乡试, 在父亲冉作楫的教导下不入仕途,遂常采药攀登瞿塘险峰之巅,治病问疾于田禾农舍之间。 早在三十年代便名扬全国,时有“南冉北张(锡纯)”之誉。 冉氏曾在湖北创办湖北中医专门学校,并任校长,建国初期, 任**中医进修学校校长。1955年任中医研究院学术委员会主任。 著作有《冉注伤寒论》《八法效方举隅》《国防中药学》《大同药物学》《大同方剂学》《中风临证效方选注》《大同生理学》等。
《冉注伤寒论》为冉氏八十岁时所作。 此书总结其六十年临床经验,惜未能最后完稿而长逝。存稿为序论、释名、概要、 太阳篇总论、阳明篇总论、少阳篇总论、太阴篇总论七大篇章, 也可反映冉氏伤寒学的概貌。
释名,是全书的重点。冉氏认为数千年来, 伤寒学说争执不清的关键在于伤寒之名不正。他说:“名不可假,名之不正, 言何以顺,事何以成?”“余谓读《伤寒论》, 当先求其所以命名伤寒之意,不审其论之何以名伤寒,无怪人之不善用伤寒方也”。 冉氏认为,《伤寒论》书名伤寒与书内证四伤寒的含义是不同的。 ”书名伤寒,是伤太阳寒水的经气;证名伤寒, 是伤阴淫寒疾的寒邪”。他说:“盖太阳为寒水之经,主周身皮毛, 为人身机体最外一层,……凡邪外犯,无论风寒燥暑湿从皮毛入,伤人最外一层, 都是伤寒,所以谓之伤寒有五。 仲景《伤寒论》伤寒二字也是各种病邪从皮毛入,先犯最外一层的义旨“”太阳篇曰中风、曰伤寒、曰温病,均冠以太阳病三字。痉湿谒篇曰中湿、曰中谒, 亦均冠以太阳病三做字,这就是将五种伤寒赤裸裸写出的铁证”“五种都名伤寒, 是指其病的来路,伤寒分为五种,是辨其病的性质“。可见, 冉氏所认识的伤寒,亦不外广义狭义之分, 但广义伤寒不是指多种外感病的总称,而是指人体受病的部位。 冉氏自己这一认识在历来伤寒注家之上。所谓:“从来注家,常多误会,近代虽渐次明了, 只知向病的方面求,不知向病的方面求,仍似一间未达”。
冉氏强调六经的科学性。他说:“伤寒六经分篇, 具有六个次序,六项阶段,六种性质,六类疗法。 昔人谓伤寒以六经钤百病,为不易之法。病是万变无定,经则不变有定。以有定御无定, 即以不变应万变。或以六经带哲学彩色甚浓, 不过科学上的一个假定。改进中医,须将此种障碍物铲去。不知人在宇宙中, 受宇宙大自然支配,天地变化,人体亦起变化,古人在一千七百多年前, 彼时科学尚未萌芽,而能吸收当时深邃学说,总结前代经验, 理论事实交融,与民众结合,为民众捍御疾苦,与病魔作斗争武器,永久有效,安容忽视?丁氏医学丛书,有日刻删定伤寒本,将书中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等字样删去,名曰《删定伤寒论》, 披读一通,味同咀蜡,书中原具精华微妙全失,可为殷鉴。似此, 先代文化遗产,就承接吸收不了。或曰六经不过科学的代名词, 其实不然,代名词何有此项精义?乃是中医学术本身, 构成一个人身机体完整性,机体和大自然环境统一性的优异体系”。
冉氏研究《伤寒论》重视气化学说,但又回归脉证事实。 他认为此正是《伤寒论》的基本精神也是改进中医的良法。 他说:“全书只在病证出入上研究,不在气化演绎上斡旋,骤观外貌, 恍似脱胎气化,细查内
容,确是归结事实。此为仲景为学超迈优越处, 此书为中医最古的典籍,亦即为震古烁今最有经验的典籍。 ”“《内经》的加临标本,是气化空虚的;《伤寒》的加临标本, 是脉证事实的。于此可看出两个道理,一气化原理,可以运用脉证, 脉证经验又可证实气化,科学深即哲学,哲学实即归科学,医事讵能例外?仲景利用此项气化理解,以作辨证,又阐扬此项脉证事实, 以归结唯物,这种精神,是我们学习中医的模范,这个路线,是我们改进中医的良法。”
关于《伤寒论》的读法。冉氏与陈修园的看法相似。 谓:“伤寒六篇系一系列,显曰六篇,只是一篇,其为仲景一人所撰, 原无疑义,书中章法、节法、句法、字法,古朴奥雅, 不失炎汉东京风度,蕴理深,含味浓,每在一二虚字传神,或无字处寓义,非分读、含读、整个读、一气读,细心体认,领略其微妙。”
五十年代中期,全国已出现中西医团结并探索相互结合的势头,冉氏站在发展中医学术,中西医结合的高度, 强调了整理研究《伤寒论》的重要意义。 他说:“《伤寒》为中医治疗正面第一部有价值的书,此项整理,又为千载一时,有历史行, 发扬光大的起点,倘旧的紧要方面有疏漏,即学术精华方面有损失; 倘新的征引方面有差讹,即学术改进方面有障碍,况进一步融合化合, 实非毫无心得,徒袭皮毛,所可侥幸。”又说:“就《伤寒论》而言, 将经军之精华,各注之菁华,其中精透奥妙入微之处整理好、诠释好, 贡献出来,为中西医学术交流,为西医改进中医,复以中医丰富西医,再以中西医结合形式丰富世界医学,此乃编者目的, 也是编者之希望。”
《冉注伤寒论》共51万字,书中采集前贤各家注释, 日人山田正珍、丹波元简诸家之说亦采入,冉氏注释简洁明快, 对虚字及无字处开掘较
第三篇:伤寒论论文
试述太阳蓄血证之病位
陈佳静
(南京中医药大学 第一临床医学院 039009230)
摘要:关于太阳蓄血证的病位,后世医家众说纷纭。其争论点无外乎病位在于膀胱与否,或是病在下焦,明确影响何种脏腑与否。那么,在此我想提出,太阳蓄血证的病位在于足太阳膀胱,但不仅仅局限于足太阳膀胱。
关键字:太阳蓄血证 足太阳膀胱
太阳蓄血证作为太阳病的杂症,在伤寒论中有如下记述:“太阳病不解,热结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下者愈。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当先解其外。外解已,但少腹急结者,乃可攻之,宜桃核承气汤。 (106条)太阳病六七日,表证仍在,脉微而沉,反不结胸,其人发狂者,以热在下焦,少腹当硬满。小便自利者,下血乃愈。所以然者,以太阳随经,瘀热在里故也,抵当汤主之。(124条) 太阳病身黄,脉沉结,少腹硬,小便不利者,为无血也。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血证谛也,抵挡汤主之。(125条)伤寒有热,少腹满,应小便不利,今反利者,为有血也,当下之,不可余药,宜抵当丸。(126条)”
关于太阳蓄血证的病位,后世医家众说纷纭。其争论点无外乎病位在于膀胱与否,或是病在下焦,明确影响何种脏腑与否。那么,在此我想提出,太阳蓄血证的病位在于足太阳膀胱,但不仅仅局限于足太阳膀胱。
太阳蓄血证是瘀热互结的证侯,太阳蓄血证是瘀热互结于下焦的证候,太阳表邪循经入里,和血结于下焦,于是就形成了太阳蓄血证。如果血热初结,热是刚开始的意思,热重势急,热邪重而且热势也比较急,瘀初成而较轻浅,瘀血刚刚形成,但瘀血比较轻浅。证见少腹急结,其人如狂,而表邪已解者,用桃核承气汤,泻热化瘀。若血热瘀结,血和热瘀结在一起,瘀成形而势重,瘀血已经成形了,瘀血的病势也比较重;热已敛,收敛的敛,而势缓,热邪已经收敛了,热势比较和缓;热和瘀血相结,瘀血已经成形了,热势已经收敛了,热已敛而势缓,热势比较和缓;证见,证侯见什么呢?少腹硬满,证见少腹硬满,如狂或发狂,或身黄,脉沉微,这个微是有形邪气阻滞,脉气不利的表现;或沉结,这个结也是有形邪气阻滞,脉气不利的表现,沉都是病在里,小便自利,这是鉴别诊断,用抵当汤破血逐瘀。这是太阳蓄血证的第二个类型。第三种情况,血热互结,瘀成形而势缓,热虽有而势微,热势比较微弱,证仅见,证侯仅见什么呢,有热,少腹满,小便自利者,这又是和太阳蓄水证相鉴别,小便自利者,用抵当丸化瘀缓消。
从第106条我们可以看出,太阳蓄血证的它的成因可以是太阳表邪循经入里,影响了膀胱的气化机 1
能,也可以是在患太阳表证期间,饮水过多。因为在患太阳表证期间,膀胱气化机能比较低下,饮水过多,膀胱来不及气化水停下焦,反过来又影响了膀胱的气化,这两种成因都可以导致膀胱气化不利。气化不利就会使废水排除不利,出现小便不利,小便少;膀胱气化不利以后,津液不能够化生,不能输布上承,所以上面表现了口渴、消渴、渴欲饮水、烦渴这些津液缺乏的这种证候。那么就明确了其病位与膀胱有着密切的联系。
第124、125条分别叙述了太阳蓄血证的两个个主要症候。首先邪热不解,热入血分,继而循经上扰心神,其人出现发狂的现象。当然因其病位与膀胱有着密切联系,其人自会出现小便不利少腹拘急等一系列下焦不适的症状。那么分歧就在第126条,倘若病在膀胱,那么其人小便反利是为什么呢。所以有的人就认为,《伤寒论》中所描述的太阳蓄血证,很可能就是在外感热病的病程中,由于细菌和病毒毒素的刺激,导致了泌尿系统的微循环的障碍,它并没有影响肾脏的功能,而是泌尿系统的微循环的障碍,因此他有特别不舒服的感觉。还有的人索性将太阳蓄血证的病位进行更改,提出“病在胞宫”,“热入血室”等观点。因而,个人认为太阳蓄血证病位在于膀胱,但不仅仅局限与膀胱。不局限之处是围绕着足太阳膀胱进行扩充的。
邪热不解,入太阳经,一则偱足太阳膀胱经,产生小便不利气化失司的症状你,另一侧偱手太阳小肠经,小肠终归于大肠,热结肠腑,出现小便利,而少腹满的现象。《症因脉治·肿胀总论》:“伤寒腹胀之症,恶寒发热,自汗口渴,小便不利,小腹胀满,此热结膀胱之症。若里热不恶寒,自汗不大便,烦满燥实,此阳明胃实腹胀之症,若腹胀硬痛,小便自利,大便或黑,此蓄血腹胀之症也。”因而与手太阳小肠经也有着密切的关系。
此外,根据经络循行走向,邪热循经上传,自手太阳小肠经,上传入手少阴心经,热扰心神,则出现心神不宁,其人发狂的现象。这也代表着邪热由下焦传入上焦,由表入里,这刚好对应“其人脉微而沉”,此人虽体内水液代谢失常,但是邪热仍在下焦,未入阳明,因而暂时不会出现结胸的表现。邪热亦可循经下传,自足太阳膀胱经下传入足少阴肾经,阴不及阳,进而导致人体阴阳失调,因而出现脉微而沉,并可推知寸口脉微而尺脉推之不及。按此规律,接下来足太阴脾和手厥阴心包受邪,手厥阴心包横穿足厥阴肝,肝木乘脾,木不疏土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出现病人身黄的现象了。因心包受邪,脉出现结像,提示病情进一步加重。
“小便不利者,为无血也,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血证谛也”这句话仲景想告诉我们,太阳蓄血,不仅仅局限前后二便的出血。不少医家提出热结胞宫血室也可导致其人发狂,《金匮要略》妇人篇就有记载热入血室导致妇人发狂的病案。同时也有医家指出腰椎骨盆处骨折也可算蓄血证的一个诱因。由此可见,小便的利与不利便是判断病情的一个标准。那么尿液属水,太阳蓄血证应当属于血份证,“水”和“血”又有何种关系呢。水和血均来源于水谷精微,在脾胃后天的运化之下,疏布于人体的五脏六腑。古人早就有“津血同源”以及“夺血者必无汗,夺汗者必无血”的说法。小便不利,水液气化代谢失司,那么血液运行也就失常,则不可再用破血药物进一步损伤人体,反之,小便自利,说明体内仍有淤血横行,此时采用破血逐瘀药物,来缓解蓄血之象。可见,用何理法方药都与水液代谢相关,无论病位在何处,
都不外乎要与太阳膀胱府发生一定的联系。
参考文献
1、
2、
3、
4、
张仲景 《伤寒学》[m].江苏,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 张仲景 《金匮要略》[m].江苏,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 范保根.试论太阳蓄血证之蓄血部位[j].四川中医,1988,11:4-5. 侯志旺、郝万山.太阳蓄血证争议之我见[j].老林中医药,201*
第四篇:学习《伤寒论》
学习《伤寒论》
内科-----梁金池
《伤寒论》是一本非常好的书那如何能进一步读好它,首先,我觉得学习《伤寒论》注意其方证很重要。《伤寒论》的主要方证源自《汤液经法》,其主要内容是继承和发扬、论述了这些方剂的组成和其适应证。分析《伤寒杂病论》其主要内容是六经辨证和辨方证,尤其注重辨方证,近代经方大师胡希恕曾提出,辨方证是辨证的尖端,是在强调经方理论的特点。《伤寒杂病论》对每一个方证论述非常精详,既说明其主要适应证,也详述其禁忌证及类似证、鉴别证。例如《伤寒论》就有20多条提到桂枝汤。对一个方证论述如此精细,是在告诫后人辨方证的重要性,同时也告诉人们在辨方证时,要注意到证的病位在表、在里,还是在半表半里,证候的病性属阳还是属阴。如《伤寒论》第56条“伤寒不大便六七日,头痛有热者,与承气汤;其小便清者,知不在里,仍在表也,当须发汗;若头痛者必衄,宜桂枝汤”第164条“伤寒大下后复发汗、心下痞、恶寒者,表未解也,不可攻痞,当先解表。表解乃可攻痞。解表宜桂枝汤,攻痞宜大黄黄连泻心汤”第148条“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等。根据证的情况、特点,在表属阳热实者为表阳证,太阳病,在表属阴寒虚者为表阴证,少阴病,在里属阳热实者为里阳证,阳明病,在里属阴寒虚者为里阴证,太阴病,在半表半里属阳热实者为半表半里阳证,少阳病,在半表半里属阴寒虚者为半表半里阴证,厥阴病。
张仲景在辨方证过程中,总结出的六类证候,也即后世所称的三阴三阳、六经从而形成了六经辨证理论,这一理论又反过来指导辨方证使《伤寒论》成为六经辨证、辨方证的完整的经方理论体系。仲景从反复临床实践中认识到,某方剂的适应证是辨证的关键,药与证相应是治病的关键。例如桂枝汤的适应证是,发热,汗出,恶风,脉浮缓。桂枝加葛根汤方证为,发热,汗出,恶风,脉浮缓,项背强几几。一味药物的不同意味着相应的适应证不同,甚至药味相同,用药剂量不同,其适应证也不同。所以指导应用方证的理论只能是辨方证的“一元论”即有是证用是方。最后还是要从方入手.一个方一个方的研究细心体会它的病因病机在何处,为何如此组方,为何同样的症状,却要以不同的方处之,.比如头痛,发热,恶风,汗出,桂枝汤主之,为什么头痛?为什么发热?为什么恶风?为什么汗出?必须一一找出所以然来,头痛者因伤于风者,先犯太阳,头为诸阳之会,太阳又有巨阳之称,所以头痛.发热者,风与卫搏,风与卫皆为阳,二阳相搏,则发热.因伤于风者所以恶风矣,汗出因营卫不和,卫强营弱.所以桂枝下咽,阳胜则毙.
伤寒不可如读小说,.必须要在一个字上寻其不同之处.比如伤寒论中,常有"反发热""脉反沉细"之语中的"反"字,这一个反字就提出了,反,就是不应的意思,不应出现的症状现在出现了,就是不同之处,学者自续留心.比如大青龙汤证:伤寒,发热,头痛,脉浮紧,烦躁,大青龙汤主之.与麻黄汤证相比较:伤寒,头痛,发热,一身尽痛,麻黄汤主之.大青龙汤的症状其实与麻黄汤并无二致,而方中亦是麻黄汤中加石膏如鸡子黄大,为什么加石膏?就要从烦躁二字上寻病机了,烦躁多为阳明热症,正因为有太阳症与烦躁并见,说明太阳与阳明合病,则一发表之寒,二清里之热.这就是大青龙汤的病机所在,若读伤寒论每一个方,都能如此寻出病机所在,那你不是伤
寒在大家,但也是学有所成了.还要注意轻重之别,大青龙汤与麻杏石甘汤俱为发表清里之剂,而石膏之用量大不同.为什么?因为大青龙汤是表寒重,里热轻,所以石膏才用鸡子黄大,而麻杏石甘汤则是表寒轻,里热重。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小柴胡汤事件”。20世纪70年代初期日本的津村顺天堂制成了小柴胡汤颗粒制剂,同时东京近畿大学有地滋教授发表了“津村小柴胡汤颗粒对慢性肝炎有治疗效果”的报告,一时间在日本引起了轰动。小柴胡汤制剂成为了畅销药,舆论认为日本汉方走向现代化。
其次学习《伤寒论》药量也很重要。还是以桂枝汤为例,桂枝,白芍,甘草,生姜,大枣五味,非常平常.但只这五味药在伤寒中的变局是最多的,桂枝或加其量,或加其味,或减其味,真是让人眼花缭乱,难以适其所以.比如桂枝汤加桂枝量,则为桂枝加桂汤,加芍药量则为小建中汤,去芍加附则为桂枝附子汤,去桂又为芍药甘草汤,其他的有麻黄汤类方,承气汤类方,泻心汤类方,总结体会相类方之间的主治和药味药量的区别,再结合多看书,也会有所收获。
再次学习《伤寒论》药物的煎煮法也很重要。就拿麻黄而言,《伤寒论》中用到麻黄的方剂共有7首。7方用麻黄虽皆是先煎但先煎之中还有略有差别一是麻黄汤、葛根汤、小青龙汤等,都是“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二是桂枝麻黄各半汤、麻黄升麻汤等都是“先煮麻黄一两沸,去上沫”三是麻黄连轺赤小豆汤中“先煮麻黄再沸,去上沫”。由上可见麻黄在不同的方剂中的煎煮时间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对于不同的病症,仲景采取了不同煎煮法以使药物达到最好的疗效。
第五篇:如何学习伤寒论
如何学习《伤寒论》
《伤寒论》是中医学习辨证施治较有系统的书,是后汉张仲景的杰出著作。学习中医,必须要读《伤寒论》的重要意义,已经为大家所熟知了。但是究竟如何阅读才好?我想从以下几方面谈一下,仅供初学《伤寒论》者的参考吧。
(一)选本
一般读《伤寒论》的,往往都是读注本的多,很少有从《伤寒论》白文本着手。其实这是研究伤寒论的关键问题,不应该忽略。因为白文本是仲景《伤寒论》的基本面貌各家注本于《伤寒论》的本来面目,或多或少都有所改变了。当然,所谓白文本,亦只是指北宋林亿等的校刊本而言,除了林校本而外,我们不可能再看到更接近仲景原论的白文本宁。北宋刊本,亦为稀世之珍,国内还没有访到是否有这个本子的存在。其次是明代赵开美的翻刻宋本,据《经籍访古志补遗》说:“此本为仲景全书中所收,曰翻刻宋板,其字面端正,颇存宋板体貌,盖伤寒论莫善于此本”。可惜这个刻本,亦流传甚少,不易购得。无已,下列几个本子,还不失为《伤寒论》白文本的善本。第一是民国元年武昌医馆刊本,其次是民国十二年恽铁樵托商务印书馆的影印本,又其次是民国二十年上海中华书局的影印本。这三个本子都是据赵氏翻刻本而校刊或影印的,在古旧书店时或可以买到。1955年**人民出版社发行的《新辑宋本伤寒论》,也是据赵刻本排印的,1959年又增附索引发行,仍不失为较好的白文本,只是删节去原本的辨脉法、平脉法、伤寒例、辨痉湿暍病脉证,辨不可发汗病脉证并治、辨可发汗病脉证并治、辨发汗后病脉证并治、辨不可吐、辨可吐、辨不可下病脉证并治、辨可下病脉证并治、辨发汗吐下后病脉证并治等十二篇,以及三阴三阳各篇篇首所列诸法条文,可以称做《伤寒论》的白文节本。
(二)选注
注《伤寒论》的,从宋至今,不下四百余家,要想尽读这些注本,既不可能,亦没有这个必要。但是较好的注本,不仅可以帮助对《伤寒论》的理解,还足以启发我们的思路。因此,在阅读了白文之后,选几家较好的注本来看,这是非常必要的。兹选列数家如下,以供参考。
1.《注解伤寒论》宋·聊摄成无己注书凡十卷,这是通注《伤寒论》的第一部书。汪琥说:“成无己注解伤寒论,犹三太仆之注《内经》,所难者惟创始耳”。的确,没有蓝本可凭,而要注释这样一部经典著作,是不太容易的事。成氏注的唯一特点,基本是以《内经》为主要依据。仲景在自序里曾说:“撰用素问·九卷”。而一般人也说仲景《伤寒论》是在《内经》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读了成氏注,更可以说明这一点。如《伤寒论》说:“凡用栀子汤,病人旧微溏者,不可与服之”。成注以《素问》
标本病传论作解云:“病人旧微溏者,里虚而寒在下也,虽烦,则非蕴热,故不可与栀子汤”。《内经》曰:“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调之,乃治其他病”。这条确是治病的标本先后问题,旧微溏里虚证是本病,栀子豉汤证是标病、新病。里虚者,只能先温其里,这既是《内经》治病求本的精神,亦是仲景最为丰富的经验。又如《伤寒论》说:“脉浮紧者,法当身疼痛,宜以汗解之,假令尺中迟者,不可发汗,何以知之然?以荣气不足,血少故也”。成注云:“《针经》曰,夺血者无汗,尺脉迟者,为荣血不足,故不可发汗”。凡此都可以说明仲景运用《内经》理论于临床,是非常纯熟的。尽管在《伤寒论》的文字中,很难看到仲景引用《内经》的成语,一经成氏注释,则知仲景立法,往往以《内经》为依据。足见仲景所说撰用《素问》、《九卷》,完全是有来历的。因此可以说,如果善读成氏注,实足以启发我们更好的运用《内经》理论于临床。成氏于晚年还著有《伤寒明理论》四卷,反复分析发热、恶寒等五十个症状的性质,亦大足以启迪我们临床辨证的思考方法,值得一读。
2.《尚论篇》清·西昌喻嘉言著书凡四卷,本名“尚论张仲景伤寒论重编三百九十七法”。喻氏书是以明代方有执的《伤寒论条辨》为依据而著的,其立论要点有三:首先驳正王叔和叙例,认为多属不经之语;其次是从仲景三百九十七法中循其大纲细目,分别厘订;再次是指出《伤寒论》以冬月伤寒为大纲。六经中又以太阳一经为大纲,太阳经中又以风伤卫、寒伤荣、风寒两伤荣卫为大纲。因而他把《伤寒论》原文重新作了如下的调整:凡风伤卫证列于太阳上篇,寒伤荣证列于太阳中篇,风寒两伤荣卫证列于太阳下篇。太阳阳明证列于阳明上篇,正阳明证列于阳明中篇,少阳阳明证列于阳明下篇。合病、并病、坏病,悉附入阳篇。据腹之或满或痛而当下当温者列于太阴篇。凡本经宜温之证列于少阴前篇,凡少阴经传经热邪正治之法列于少阴后篇。凡肝肾厥热进退诸法列于厥阴篇,并以过经不解、差后劳复、阴阳易诸病悉附入之。总之,喻氏是持错简方法治《伤寒论》的中心人物,前继方有执,后启张璐、黄元御、吴仪洛、周禹载、程郊倩、章虚谷诸家。把《尚论篇》阅读了,诸家之说,便可一以贯之。
3.《伤寒论集注》清·钱塘张志聪著
书凡六卷,是他晚年的定本,未曾完稿,便即死去,后来是由高士宗给他完成的。张志聪认为王叔和叙例自称热病,证候既非,条例又非,大纲与本论且相矛盾,便削去了叔和叙例。他又以成无己阐发风伤卫、寒伤荣之说,而以脉缓、脉紧、恶风、恶寒、有汗、无汗等,分列桂枝、麻黄两大证,与风寒两感、荣卫俱伤的大青龙证鼎足而三诸说,为始差毫厘,终失千里,反足以蒙蔽仲景之学,不足为训。他尤其认为六经编次,自有条理贯通,不容妄为诠次。这一点是
和喻嘉言一派持错简论的完全相反,他把六经诸篇三百九十八条,按照原本次序分做一百章,自为起迄,各具精义,决不能把《伤寒论》当做断简残篇,遽然予以条例节割,应该是拈其总纲,明其大旨,从汇节分章,使其理明义尽而后已。至其治《伤寒论》主要思想,期在阐明人体“经气”的变化。他认为,三阴三阳、六经六气,在天地之间有,在人身之中亦有。无病则六气运行,上合于天,外感风寒,便以邪伤正,始则气与气相感,继则从气而入经。懂得“经气”的道理,从而读《伤寒论》,便能因证而识正气之出入,因治而知经脉之循行。他的这个主张,又经张锡驹的继续发挥,陈修园的不断宣扬,于是他便成为维护伤寒旧论一派的中坚人物,并且对后学的影响很大。
4.《伤寒来苏集》清·慈谿柯韵伯著
书凡八卷,包括《伤寒论注》四卷、《伤寒论翼》二卷、《伤寒论附翼》二卷。他认为《伤寒论》经王叔和编次后,仲景原篇,不可复见,章次虽或混淆,距离仲景面貌,还不甚远。而方有执、喻嘉言等重为更订,只是于仲景愈离愈远。惟《伤寒论》里既有太阳证、桂枝证、柴胡证等说法,必然它是以辨证为主的,要想把《伤寒论》的理论更好地运用于临床,最实际的就是其中辨证的方法。因此,他主张不必孜孜于传仲景旧论的编次,更重要的是传仲景辨证的心法。例如太阳篇,他分列了桂枝汤、麻黄汤、葛根汤、大青龙汤、五苓散、十枣汤、陷胸汤、泻心汤、抵当汤、火逆、痉湿暑等十一证类,桂枝汤里汇列有关的凭脉辨证十六条,桂枝坏证十八条,桂枝疑似证一条,有关桂枝证的十八方,如桂枝二麻黄一、桂枝加附子等汤统列于此。麻黄汤证里汇列有关麻黄汤脉证的十四条,麻黄汤柴胡汤相关脉证一条,汗后虚证八条,麻黄汤变证四条,有关麻黄汤证五方,如麻黄汤、麻杏甘石汤等统列于此。其他诸证,亦无不按此类分条列。这就是柯氏以证为主,汇集六经诸论,各以类从的方法。他这样分篇汇论,挈纲详目,证因类聚,方即附之,对于临证来说,是比较适用的。同时他在《伤寒论翼》里将全篇大法,六经病解、六经正义、以及合病并病、风寒、温暑、痉湿等问题,都作了系统的分析,足以启发学思不少。童炳麟氏谓柯韵伯能识《伤寒论》大体,就是指这几篇议论而说的。后来徐大椿著《伤寒论类方》,也是以方类证。不过他和柯韵伯的不同点是:韵伯分经类证,以方名证,徐大椿则以方分证,方不分经。这两种方法,在临证时都有现实意义。
5.《伤寒贯珠集》清.长洲尤在泾著
书凡八卷。全书各篇分立正治法、权变法、斡旋法、救逆法、类病法、
明辨法、杂治法等,为其组编的骨干。如太阳篇分做太阳正治法、太阳权变法、太阳斡旋法、太阳救逆法、太阳类病法五章。其他阳明、少阳、三阴诸篇亦无不如此辨治立法分条。如治伤寒者,审其脉之或缓或紧,辨其证之有汗无汗,从而用桂枝麻黄等法汗以解之,这是正治法。顾人体有虚实之殊,脏腑有阴阳之异,是虽同为伤寒之候,不得迳用麻桂法,必须考虑到小建中、炙甘草、大小青龙等汤,这是权变法。治疗中常常发生过与不及的流弊,或汗出不澈,或汗多亡阳,因而又有更发汗以及温经等法,这是斡旋法。不幸而误治、或当汗而反下,或既下而复汗,致成结胸、协热下利等证,于是乎有大小陷胸、诸泻心汤等方法,是为救逆法。太阳受邪,绝非一种,如风湿、温病,风温、中暍等,形与伤寒相似,治则不能雷同,而有麻黄、白术、瓜蒂、人参、白虎等方治,这是类病法。说明尤氏是通过临床实践,从伤寒条文中体会出仲景的种种立法的,使人便于掌握,实有惠于后学不少。
(三)阅读方法
《伤寒论》是理论密切联系实践,将辨证施治的方法,贯穿在理法方药之中的最有系统、最有条理的书,因而它是学习祖国医学的必读书籍。我这里所谓读,必须是读得烂熟。最低限度要能背诵六经条文,在读的时候,最好用白文本,不要用注本。例如谈到桂枝汤证,便能把前后有关桂枝汤证的条文都能列举出来,谈到麻黄汤证,便把有关麻黄汤证的条文都能列举出来,这才基本叫做熟读了。
熟读以后,才来细细地研读注本。前面所列举的几个注本,是最起码的。如研读成注有心得,能帮助我们把《内经》里许多理论与《伤寒论》联系起来,学习张仲景如何运用《内经》理论于临床。于研读成注之后,再研读张注。读张注时,他的凡例、本义、最不要疏忽,因为从这里可以了解他的中心思想。最好是能按照他所分的—百章,扼要地写出提纲来,这样有帮助我们对《伤寒论》的全面分析。读张注后再读喻注,喻注是以三百九十七法和三纲分立说为基础的。姑无论我们同不同意他的分类方法,但三阴三阳、风寒营卫等是研究《伤寒论》的基本问题,我们可以取其经验,更好地来处理这些问题。读喻注后再读柯注,读柯注应先读他的论翼部分,因为这部分都是研究《伤寒论》的基本问题,尤其是“全论大法”、“六经正义”、“风寒辨惑”三篇,最关紧要。从这里识得大体以后,再阅读他的“论注”部分,不仅易于深入,对我们辨识伤寒方证的关系,很有好处。读柯注后再读尤注,尤注是研究《伤寒论》的立法为主的,领悟其阐述伤寒确立治法的所以然,足以启迪我们临证立法施治之机。我之所以介绍这几个注家,并不是说他们可以概四百余注家之全,而是从成注以溯仲景的学术思想渊源,从张注以识伤寒论的立论大法,从喻注以辨阴病阳病传变之奥,从柯注以察辨证立方之微,从尤注以判施治立法之所以。这几方面都下了一定的工夫,庶几可以比较全面地了解伤寒论的辨证论治的法则,对于指导临床实践也有一定帮
助。当然,各个注家之间,有许多不同看法甚至还有相互排斥、相互非议的地方,可以不必过于追究这些问题,而是取其各家之长,弃其各家之短。取长弃短的唯一标准,亦以能通过临证实践为指归。如成注“衄家不可发汗,汗出必额上陷脉急紧,直视不能眴,不得眠”条说,“衄者,上焦亡血也,若发汗,则上焦津液枯竭,经络干涩,故额上陷脉急紧。诸脉者皆属于目,筋脉紧急,则牵引其目,故直视不能眴,眴,瞬合目也。”而一般注家均解释为“额上陷,脉紧急”。这不仅是临证时所未曾见,而理亦难通,深藏内在的经脉,称为陷脉,内经固有此说也。成注栀子豉汤方说;“酸苦涌泄为阴,苦以涌吐,寒以胜热,栀子豉汤相合,吐剂宜矣”。这里成氏虽依据内经为说,诸家亦不乏同意成氏之说者,但临证时用栀子豉汤,从未发生涌吐。前者成氏之说,和者无多,但理足事明,我们取之,后者成氏之说,虽注家多有和者,但非临证事实,我们弃之,从不阿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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