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初到波兰
初到波兰
通过爱因斯特计划,我暑假前往波兰实习两个月。俄罗斯航空公司的飞机顶棚颤颤悠悠地摇晃着,正如我忐忑的心情。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出国,而且是一个人。晚上10点飞抵华沙,然后从机场辗转去火车站,跳上前往克拉科夫的火车。疾驰了一夜,在第二天清晨,我才得以看到波兰的真面目—黎明的森林与草地,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仿佛仙子、巫婆们在其中悠闲的漫步。我首先体会到了欧洲童话的意境。
初到某个地方,首先得解决的是各种日常生活问题。一觉醒来,面对空旷的宿舍,杂乱的脏衣服和纹丝不动的箱子,我突然感到不知所措的无助。饥肠辘辘的肚子提醒我生存问题是首要的,于是我赶紧找了一个波兰朋友带我去附近“踩点”,国外和国内的一大区别就是空旷缺乏人气,走了半天找不到一家超市、餐馆。波兰哥们英语很差,我又彻底不懂波兰语,结果比划了半天,他才带我去换了货币,然后熟悉了一下周边的环境。
我开始着手做第一顿饭,面对超市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和一窍不通的标签,我感到恐惧。由于饮食习惯的不同,波兰的菜种类很少,国内常用的调料也买不到,我只好尝试性地买了一些食物回去做烹调实验。第一顿饭忙了我3个小时,手忙脚乱地弄起来以后我才悲观地发现没有工具是那么头疼的事情。没有刨子,土豆一半被我用刀削掉了,更可恶的是没有菜刀,我只好拿着西餐刀小心翼翼地在一个盘子上切菜,象个修表匠,时时小心不要把刀弄断。既然是实验,菜的味道可想而知,但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风卷残云般消灭了自己的劳动成果。
此后我一直不停地试验各种菜谱,直到一周以后,才终于做出了像样可口的饭菜。现在回想起来,这次出国实习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如何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立足,适应,进而在新环境施展。而独立生活,是我学到的第一课。在国内,我这一代人大多过的是典型的独生子女的生活。即使是读了大学,大家肯定也未必为吃住行犯过愁,学校的食堂绝对是心安理得的依靠。但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那些我们在国内从来认为理所应当不成问题的问题,都会成为难题,你需要花时间花精力去一件件对付它们。许多想不到的事情,逼的你不得不主动去向当地人请教,去问询,不然就会吃大亏。比如欧洲的物价很高,中国学生自然会考虑经济问题。一次在聊天中我和隔壁邻居说起物价,他马上建议我去一家较远的超市,虽然多走10分钟,但是价格便宜近一半。就这么一个建议让我受益非浅。
生活的历练换来的是成熟与自信,当我两个月后返回中国时,我已经对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非常自信了,深信自己以后无论到任何陌生的地方,都能够在短短的数天时间内恢复正常的生活。这是我受益终生的一大财富。
到波兰的第二天,我正式到公司报到。从宿舍到公司走过一条林荫道,另外一侧是大片地绿草地,在下班回来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到当地居民稀稀拉拉的在草地上溜狗晒太阳.远处是起伏的丘陵和绿树丛中红白相间的小房子,夕阳西下,蓝天白云的时候显得格外好看.
我的公司坐落在这花园一般的地方,办公楼不是很起眼,旧旧的,但是里面非常整洁明亮,装修设计也很现代化.gridtech公司是那种典型的高科技公司.老板pawww.bsmz.neten的柔弱与享福。曾见过一个卖面包的人,与玩杂技无异;头顶着一块木板,上面不清楚摞了多少层面包,甩开两手,沿街叫卖,全然不顾有个闪失时,那些面包劈呖啪啦地滚到大街上而引起交通阻塞。男人们顶东西注重的是硬功及气力,而女人们顶东西讲究的是技巧和耐力。头不仅是他们的人体器官,也是他们以劳动养家糊口,籍以生存的工具。
黑人头顶无“旋”。我们头上个个有“旋”,没“旋”是怪物,还有人据此推算人之性格,讲一个“旋”温(和)二个“旋”凶三个“旋”恶什么的。就此事我专门询问过一黑人医生,他讲黄、白两种人的头上有,黑人就是没有。当一些混血儿出生后,他们的家人及近邻常依据其头发、肤色、五官特征为其最终的人种定位问题而争执不休并乐此不疲。后来,大家的意见终归一致并约定俗成:查看混血儿的头上有没有“旋”,有就划拨黄、白人种之中,没有则回归黑种人之列。
黑人的五官组合明显不同于其他人种:大眼、扁鼻、阔口、翻唇。他们的睫毛很美,翘翘的,弯弯的,正是我们做美容时想要的那种。长得挺棒的还有他们的牙齿,大小厚薄,整齐划一,不像我们许多同胞的牙齿扎得张牙舞爪,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黑人嘴大,笑起来能从左拉到右,特夸张,都瞧不见腮了,见到的是满口白牙,因排列整齐,也就反射出更强的光,这就是我们看电视或与他们面谈时,常见其牙齿和眼白部位雪白透亮,闪耀着光芒,挺招人羡慕的。反过来讲,人的牙齿和眼白或许是一样的亮,只不过一粒珍珠放在黑布上要远比放在白布上打眼得多。
至今,非洲的黑人仍保留着许多民风民俗,有的奇特,有的荒诞,比如说“脸”吧。有一天,一黑人老妇到我们店购特,脸上绘着图案,说的语言谁都不懂,交流全靠打手势。事后,黑人店员告诉我,这样的“脸”在非洲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画脸”。一些民族在举行宗教仪式或其他重大活动时,常在脸上涂上颜料,以驱鬼避邪,这样的花脸洗后即可复原。而刚才进来的这张老脸则属于第二种情况:“纹面”,图形不是画的,而是纹上去的,这可要终其一生了。
我如何也不会忘记那一天,我与黑人司机外出办事,见路旁低头走着一个黑人,嘴上居然锁着一把小锁,太恐怖了。我猜想可能是此人犯了忌,如偷吃东西或讲错了话而遭此惩罚,如同我国古代犯人充军发配时在其脸上刺个“囚”字以昭示天下。司机的解释并非如此,称之为“其无它,风俗使然也”。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想让司机充当翻译,过去询问此人来自何方,以后抽空去猎奇这个神秘的锁嘴部落。司机却郑重警告我:这些“纹面”、“锁嘴”及其他与众不同的人,都生活在一些“老、少、边、穷”地方,与外界很少交流。他们的民风陋习常遭外人数落,难以融合到现代文明之中,造成他们心理压力大,极其敏感,敌意性强,容易“动刀子”。他们话不多,说到做到,说杀你无论如何也得把你干掉,他们信奉原始宗教,天知道都是些什么教义。所以,遇上这些人,千万不要与之攀谈,躲远点,最好是绕道行驶。
燕瘦环肥不尽相同
黑人女孩发育较早,有些人在十五、六岁已成为孩子他娘(我们的黑人雇员埃丽丝,今年32岁,却已荣升入“姥姥”行列)。她们喜爱打扮,知道做女人“挺”美,常穿些低口、敞口或露脐装。有的还不戴胸罩,易显出其乳围的轮廓。在很多农村、山区、林区等地方,女人们同男人一样,不着上衣,坦胸露乳,仍在沿袭祖辈们的生活习性。但城市的居民都穿戴整洁,已与世界接轨,可也有例外:一些哺乳期的妇女,她们把孩子斜系在胸前,成天敞着一只乳房,招摇过市。孩子饿了,张口就吸,比喝自来水还方便。那乳房绝对饱满、舒张。
一次,我们接到从国内发来的一批女式弹力衫,质量不好,卖不掉。埃丽丝见橱窗里的两件弹力衫脏了,拿出搓洗之后挂回原处。两天后,一群黑姑娘逛进商店,要买挂在橱窗里的“胸罩”。大家莫名其妙,稍后才回过味来。原来弹力衫在洗后严重缩水,居然缩成“胸罩”了。这给大家以启示:与其作为弹力衫不易卖掉,倒不如洗了缩成“胸罩”卖。后来的情况证明了当时的决策是何等英明,几百件弹力衫在价格未变的情况下,半月后以“胸罩”的形式全部售出。而我们从国内发来的真正纹胸,黑人女性普遍嫌小,卖不动,被黑人店员戏称“为孩童定做的乳罩”。最后,若有顾客在购物时提出bassela(地方语:免费赠送品)时,上至老头,下至小儿,不论是壮汉,还是肥婆,统统给予纹胸以资鼓励;甚至到了每周礼拜五
的“乞讨日”,不再给乞丐们一、二枚铜板,每人发一纹胸将其打发了事,也就是说这些真正的胸罩是以白送的方式处理掉的。做国际贸易时,常会出现阴差阳错之事,令人啼笑皆非,难以防范。以前老板在东欧做倒爷时,知道胸罩、鞋子、内衣内裤等一些女性用品,运到东欧或俄罗斯市场,必须进大号或特大号的,但在黑非洲,照样给你上一堂课,补交一次学费。看来,黑人女性的乳房,欺负不得,从女人们显山露水的曲线上看,燕瘦环肥,各不相同,但她们乳围的尺寸,依我们卖文胸的情况判断,则令chinesewomen要甘拜下风了。
对于一些黑人女性来讲,乳罩不但是其展示形体的尖端部位,同时还是存放钞票的理想钱包。即使所穿的衣服有口袋,她们仍习惯于将纸币及硬币直接塞进乳罩,或者将钱装进小钱袋,再把钱袋塞进乳罩。我们认为这有失雅观,毕竟购物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结账时不免要往这身体的“禁区”部位搓一把捞一把的。她们却一点也不难为情,或许这样钱更安全,因为扒手在偷东西时不易下手、容易察觉;抓到后不但要以盗窃论罪,还要派生出更加严重的指挥:流氓活动。
纹身,在世界民族中属于较普遍的现象,就是在身体的某个部位先绘后纹,平展如画,但在非洲,情况大不相同。在莫桑比克(mozambique)北部的林区,我见到几位纹身的女孩和妇女,胸部和背部是用刀和凿子纹出了一个个蚕豆状的凸起,排列成形。人们崇尚自然界中某些神秘的传说和一些凶残的动物,纹出的图形或似鬼怪的脸,或成鳄鱼的体表状。回到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市(maputo),我与黑人司机因纹身起因有了争执。他告诉我,纹身不是一种崇拜,也不是图个美丽,而是与性有关:男女交时,肌肤滑如河鱼,无甚愉悦,如果有了这些不平的凸起,会增强摩擦,增添性感点,使人更有激情。或许他是对的,这种纹身仅出现在女性的身上,与男人无关。
我难以忘记的还有那一天,我们在逛街,渴了,就到一黑人兄弟的手推车前买椰子喝。因天热,这哥俩全敞着怀。我突然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在这哥俩肚脐眼的上沿,无一例外地倒插根“大萝卜”,大小和其本人的拳头差不多。我把随行的黑人雇员叫到一帝,询问是不是这兄弟俩身上的其他器官上移下陷,长错了地方,“窜门”到肚脐眼上来了。黑工笑着解释说这就是肚脐,长着这种大肚脐的人在本市大有人在。至于原因吗,他不确定,讲或许是出生时因接生不当而造成。这种解释令人难以信服,我想这大概归属于遗传或人种原因吧。
泣血岁月祸起黑色
初到非洲,许多事不知明细。一次与一黑人老板谈事,开始他很客气,越谈其态度越冷淡,直到“淡”得双方不欢而散。
“怎么回事?”我问随行的黑人雇员。
“啊,米司特李,你不该叫我们黑人为blackman。”
“blackmen怎么啦?这和我叫白人是“whitemen一样,你也可以称我为yellowmen吗。blackman在我们看来是个中性词,一个称谓而已。”
噢,不,单词没错,错的是历史。”雇员说话,让人难以理喻的。
谈起黑人的历史,随行打开了话匣子,叙说起非洲这片古老的土地,先辈们虽然贫穷、落后,倒也宁静、详和。自打欧洲白人入侵以后,极端歧视他们的肤色,建立据点,炮轰村舍,屠戮黑人,贩卖黑奴,直至殖民统治,留给记忆的全是泣血的历史。这原本和我们的谈话无关,问题在于这些白人在鱼肉黑人时就称他们为blackmen,称谓本身无错,但在殖民者嘴里,好言也成恶语了。
我明白了,我们叫blackmen并无蔑视之意,坏就坏在这种叫法多年前就被白人中的殖民者口口声声给叫坏了,blackmen相当于“黑鬼”什么的,历史延续至今,遂为种族歧视的载体。
“若不称黑人,应叫什么?”我问道。
“你直接叫这个人,那个人就行了,避免使用黑、白、黄颜色字样。另外我得纠正你,你们黄、白人种叫我们为黑人,严肃地讲我们不是blackmen,因为black是一种colour(颜色)”。该黑人认认真真地说。
“啊,你们不是黑人,可你们的肤色……”我越发莫名其妙。
“我们的肤色不是black,是negro(黑人的一种肤色),故我们是negro,而非blackmen”。他把胳膊放到黑皮沙发上让我辨认:“看一看,这两种颜色不一样吧”。
我无言以对,倘若negro不是黑色,我不知其为何色。在美国,称黑人为negro,是一种蔑称、是贬意词,而在非洲的莫桑比克,黑人认为negro才是正常的称谓。
聊起黑人的肤色,也挺有趣。我们刚来时,看黑人都黑得一致,长得一样,难以明辩个体。这时若有黑人在街上热烈地和我们打招呼后混进人群,如同一滴水溶进大海,瞬间无影无踪,即使他折过身来继续和我们对话,我们已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当然,黑人初看我们也是如此:你们中国人,朝鲜人、马来人……都一样啊。
现在好了,看黑人如同看自己的同胞,人的长相原本就不一样。黑人之间的肤色,也有很大差别。我曾见到一位黑妞,那真叫黑,说她的皮肤似漆黑,倒不如讲漆像她的皮肤黑,因为从她裸露的肩头上,我清楚地看到太阳倒映在镜子里的模样。少数黑人的皮肤颜色几近黄色,这些人大都属于混血。所以,以漆黑和混血儿的淡黄为两点,黑人的肤色滑动在中间不同的位置上。
每天,我与黑人雇员们一起,快快乐乐地做事,但我难以恭维他们的肤色,这并非说明我有歧视倾向,这种肤色确有诸多不便之处。例如,当你每天开车穿梭于城市的各个路口时,你得留心相关车辆驾驶员的反应。通过表情和打手势,是驾驶员传递信息的重要方式。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尚能看清黑人司机的意图;若是阴天,黑人反射的光线本来就暗,再经过一道档风玻璃过滤,根本看不清对方驾驶室里的内容,看到的仅是一辆辆空车在跑空。虽然说错位时可依据对方的车速,打灯情况判断,但总让人心里没个谱儿。最要命的是许多行人爱穿黑衣裳,这与他们的肤色相配,当你傍晚或夜间行车时,保不准他们会把车吓一大跳。黑人的安全意识淡薄,过马路时还乐于与车辆抢行,当你正常行驶时,猛然间发现旁边黑黢黢地闪出一团黑影,鬼魅般地窜向另一侧,赶紧刹车,鸣笛示警。黑人一旦决定穿越马路,不管有多么危险,视死如归,九杆棒棰也打不回。他们总是在小车贴着屁股时及时跑过,你在这儿惊魂未定,他们已在远处洋洋得意,夜幕中唯留下一串串拖着长长的夸张的笑声随时作伴于你的骂娘声。如果说黑人滴血的历史,起因于他们的肤色,这种讲法有些牵强,而路上光线昏暗时发生的一些车祸,则是名副其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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