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巧 本文简介:
连巧宁雨晴连巧嫁进李家时,小日本还没达到关东那边,于她而言,一切都还算是平和。她是三月初九出嫁,出嫁那日,她哥哥给了她叮嘱:“妹子到了李家,就不再是陈家的人了。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咱又是穷人家的,在别人家事事都得忍着。你自己一个人,可得保重!”这话连巧记了许多年,她本是烈性脾气,却总被强压着
连巧 本文内容:
连巧
宁雨晴
连巧嫁进李家时,小日本还没达到关东那边,于她而言,一切都还算是平和。
她是三月初九出嫁,出嫁那日,她哥哥给了她叮嘱:“妹子到了李家,就不再是陈家的人了。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咱又是穷人家的,在别人家事事都得忍着。你自己一个人,可得保重!”这话连巧记了许多年,她本是烈性脾气,却总被强压着,很少给娘家添麻烦。他爹是个老烟鬼,连巧管不了这个,但她没想到他爹竟会为了钱和鸦片把他给卖了。她到了李家才知道她嫁的人是已经四十多岁且是个鳏夫的李家老大李长善。李长善的面相很凶,脸上又有一条极长的疤,看着十分不讨喜。连巧拼命地反抗他,争执间两个巴掌烙在了连巧的一边脸上,巴掌打在了脸上,疼到骨子里。最后还是敌不过那人的蛮力,连巧听着外面紧急的风声,守着自个的痛处,缩在炕角处发呆到天明。
哥哥去当了民兵,走的很急,连巧托人偷摸地给哥哥送了干粮和衣裳,哥哥又托那人给连巧带话——“打仗是报效国家,哥哥不怕死,妹子别担心,照顾好自己。”连巧自听了这句话,便有整整一日未吃饭,心里挂念着哥哥。
李家老太爷过高寿,连巧虽为长媳,但因是填房,又生了个六指的男孩,李家的觉得连巧会招来霉运,便不让她插手办宴的事。宴席连办几天,连巧的表弟却突然来了信,说她哥哥在台儿庄战死了,尸骨已经无处寻找。连巧同李长善商量,想要回家吊唁,可李长善却说混账话:“不行!我爹过大寿这么喜庆的日子你去哭死人,多晦气啊,你觉得合适吗?”这话委实难听,连巧恶狠狠的瞪他,眼泪已决堤,却不能呜咽出声音。
春秋又过数个,连巧的容色已衰,他爹也早作一抷灰土。眼见着儿子长大了,又逢军队招民兵,连巧一狠心,送儿子关生去当民兵了。李长善骂她心肠狠毒,连巧拿着药杵,嚷道:“咋了?你们李家又不待见关生,也不供他上学,我送关生当兵也是为了他好,而且孩子也愿意去,这你总管不着了吧?”李长善被话憋得闷气,只得骂骂唧唧的。
有一日,李氏药堂来了个日本人。虽然是斯文模样,连巧见了却嫌恶极了,连推带搡地把人往外推轰。李长善见了,却一把推开连巧,转眼对日本人笑脸相陪。人走了,连巧拉住李长善质问他:“为啥把药卖给日本人啊?现在可是在和日本人打仗,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小日本不是啥好东西,你咋能不明白呢?李长善你刚才还对那个小日本笑,要脸不,传出去咱家药堂还开不开啦?”李长善听了,指着自己的疤痕,手指颤得厉害,“这条疤,这条疤就是日本人砍的!当年我去东北做生意,路上遇到一帮子日本人,他们要低价买我的药材,我不卖,他们就打人,还掳走了我媳妇!我也恨日本人,但我更怕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得养活这一家子,你个女人家懂什么!只要能活命,通敌卖国的事我也干!”“呸!宁死不做亡国奴!你就是个窝囊废!”那日的争吵在李长善的沉默中嘎然而止,连巧再也不肯和李长善说话了。
战火波及四周,眼见日本就要打到这附近了,李长善卷了家中的所有钱,收拾了细软,携着老妇人和管家连夜逃难去了。连巧坐在药柜旁,咒骂李长善那个狗东西没良心,但面对下人们拿走家里的东西,做鸟兽散,她也无能为力。待人走后,她看了看几间房里,真是啥都没给她留下。
但也不打紧,反正她一个寡妇,儿子又不在身边,在这穷乡辟壤的死了没什么可惜的。她从厨房翻出一把菜刀,死死地握在手中,她看着茫茫的天——她想要是鬼子来了,她就用刀跟鬼子死拼。反正左右都是死,可要是也伤了鬼子,也算是为国家出力了吧,那也没白活不是?
落日渐渐没进地里,在天际拉下橙红的帷幕,余晖染红了这方土地,孤雁的哀号湮灭在小城的几声枪响中。
关生跟随军队奔赴前线,不知真的,他无意间瞥见一具残骸竟让他想起了他爹。“许是眼花了吧。”他想着,手中的枪被他握紧了几分,“好几年没回家了。真想回家看看我娘。”思及故土,关生的步子快乐些。
点评:
小说在日军侵华这一大背景下展开,连巧的刚烈、爱国,李长善的冷漠无情、唯利是图在小说中表现的淋漓尽致,人物的语言、动作、心理描写非常细腻很符合人物的身份性格。内容上尽管写到了战争给人们带来的灾难,但是末尾处关生握紧枪杆,加快步伐,又让人看到了希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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