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生活的老年人口已经逼近600万人,约有一半人年收入低于生活保护标准。只靠养老金生活,日子过得非常拮据,一旦生病或需要有人照顾,也将就此破产。
本书将这些老人的上述境遇称为老后破产。
1.日本的养老体系
众所周知,日本是一个发达国家。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及联合国定义,65岁以上老人占总人口比例超过21%为超老龄社会,日本在2007年就达到这一比例。
除公务员外,日本的国民养老金主要分为两类,一是国民养老金,日本称为国民年金,原则上所有20到60岁的人都要参加,又称为基础年金;一为社会养老金,日本称为厚生年金,由企业正式员工加入,保费由企业与员工对半支付。
大部分老年人国民养老金全额为65000日元。再加上企业和员工缴纳的社会养老金,大约10万日元的养老金收入,只要身体健康,一人的生活其实是可以维持的,但如果要患上需要动手术治疗的病或因伤住院,即便有存款,一旦花完,无论哪种情况都会让人陷入破产的境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日本政府规定“所有国民享有拥有最低限度健康及文化生活的权利”,并以此为根据,生活保护制度得到了保障。每月为13万日元左右,如果收入低于这一数字便有权利领取其差额。接受生活保护,医疗费、护理费也将全部免除。
但是实际上接受生活保护的老人却只有10%,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申请生活保护,而只是靠养老金勉强度日。
如果说很多老年人并不了解生活保护制度究竟需要什么?那更多的情况是:如果老人拥有房产就无法享受生活保护,如果老人存款超过5万日元也无法享受保护。
在政府提供生活保护的前提下,依然有很多老年人生活在破产的边缘。
根据老人的身体状况及痴呆症等病症的程度,护理保险共分为五级,每一级都有服务时间。服务内容的规定服务要在此范围内加以组合、搭配,但越来越多的利用者所使用的项目要少于等级上认可的上限。超出的部分需要全额承担。
护理服务是让为行动不便的独居老人放心地生活下去,其费用是对靠老养老金生活的人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而且金钱中断之日,就是服务中断之时。靠养老金生活本就已促膝见肘。无法承担护理保险的费用,三个月之后,自费的程度便惩罚性的达到了三成。
2.拼命工作也得不到安逸的晚年
“年轻的时候谁会想老了会是什么样子?每天都很忙,每天都很开心,可是一直都在认认真真地工作,谁能想到老了会是今天的样子啊。”
山本女士在超市男装卖场,一直工作到57岁才退休。当时退休的时候,她听说可以把养老金一次性提前领取。结果一次领取完毕之后,现在再也没有社会养老金了。
渡边女士没有结婚,在宾馆一干就是35年,直到几年前,年逾60的她还在上班。
去都边女士竭尽全力,不知不觉就错过了适婚年纪,有一天他下定决心打算一个人活下去,工作绝不偷懒,一路狂奔。可结果却是心力衰竭发作。公司最后还强行把她辞退。
辛辛苦苦工作了35年之后,她才发现企业根本就没有交纳养老金。300万日元的存款就是她全部的家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存款见底,她就能接受生活保护。
3.老后破产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靠养老金生活的老年人中不少有病就忍着,不去医院。大多数老人尽最大限度的避免看病,可一旦病情恶化,就算是借钱也必须挤出看病的费用。
对于这些靠养老金生活的老人来说,生病对于他们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了节约,看病卖药也不舍得打车。坐上几个小时的公交,换来的是五分钟的复查治疗。早晨7点出发,下午两点到家。倒头就睡成为了他们最后的挣扎。
很多老年人,有这样的一个疑问:如果我把存款花完,才能享受到生活保护。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申请不下来怎么办?那岂不是要白白等死?
4.城市和农村都逃不出破产
人们往往误以为老后破产的现象只在城市的孤身老人中蔓延,但有数据显示,在农村独居老人的数量,也像城市里一样不断增长。不止如此,农村人均养老收入还远低于城市。
一般认为,农村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就算没有钱也能自给自足、吃喝不愁,但是在农业经营日趋严峻的形势下,即便是农村老后破产的现象也悄然蔓延。
一方面,靠农业农户是吃不饱的,不再务农之后,只有国民养老金也生活不下去。
即便只有国民养老金,很多人依然无法全额领取。在生活吃紧的时期,只要提交收入证明就可以免交养老保险,但根据免交的时长将影响养老金。因此,如果那些农户在农业收入上出现赤字,没有办法交纳养老金,退休之后能领取的养老金也微乎其微了。
5.自我拙见
前不久还看到一篇谣言《中国养老保险将于2035年消耗殆尽》,尽管我们国家是“后人栽树,前人乘凉”的模式,但是人口红利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小。放开二胎就是这一表象的具体措施。当劳动力人口不断减少,我们是否有一天,没有养老金来享受,或者是被老一辈人先享受殆尽?我不知道,毕竟这个问题背后有无数个比我聪明百倍的学者、经济学家在规避风险。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不仅有个人缴纳的养老金制度,还有类似于中国的养老保险制度。生活保护制度虽然和低保类似,但事实上要比低保纳入的人口还有广泛。不仅如此,护理保险制度,对于疾病缠身的独居老人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出发点,而我国也在这方面有不少起色。
也许,NHK采访的都是一些非常有“矛盾”的对象,如果年轻时,购买一本商业保险,或者仔细研究相关制度条文,是否会有更多的独居老人享受到更好的生活?但,书中也写到了这样的话:“谁会告诉一个外人,我很穷”。
有太多方面,是这本书和我没有涉及和考虑到的。毕竟,我也无法想象,几十年后,我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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