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作者奥地利作家茨威格(Stefan Zweig),成书于1920年。极具夸张和戏剧性笔调,但所言之事又极为真实,算是颇有感触。
第一,关于双重人格。
“我从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双重人格:有光明的,面向世界的一面;有阴暗的,只有你一人知道的一面。”(节选自原文,有删改)
这是个复杂的多面体世界,每个人都在其中扮演着各不相同的角色,起着各不相同的作用。作家表面风流倜傥,是个上流社会的君子,可在情爱上永远有把持不住的性欲,是个在无数姑娘石榴裙底徘徊的流氓。恋爱中的女孩看不到这一点,只相信初见时惊鸿一瞥的儒雅。
她也有过思索:
“这是怪可笑的感情波澜,孩子气的蠢事:有一个生命在依恋着你,并为你而消陨。”
“可是我说这些干什么呢,说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的这些疯狂的、自己糟蹋自己的、这些如此悲惨、如此绝望的狂热干什么呢?把这些告诉一个对此一无所感、毫无所知的人干什么呢?”
可她选择忽视,甚至尝试去改变,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消磨了一生。
与一个人接触,多是与其扮演的角色之一打交道,其他的侧面你不了解,不深交也无需了解,绝大多数的交往不过是双方各取所需罢了。只是,太多人因其一面的美好而对其寄予了过高的希望,寄托了过深的真情。殊不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毕竟,人无完人,泡泡吹大了,是容易破的。
多数时候,我们只是本能地和他们走得太近,而他们某一侧面的光太亮,亮到囊括了你狭窄的视角,在视线范围内,呈现不出其他侧面的阴影。
第二,关于女孩的表达方式。
“一个女人,即使她心里火烧火燎的,想委身于人,但她们通常总要否认自己有这种打算。还要装出一副惊恐万状或怒不可遏的样子,非等男人再三恳求,说一通弥天大谎,赌咒发誓和作出种种许诺,这才愿意平息下来。”
生活中太多人在意这种所谓的允诺了。明明二人相处甚是融洽,却依然坚定地等男孩喊出那三个字,认为若是出自自己之口就是自降身价。明明懂得对方的真心相助,却非得听到说得天花乱坠的山盟海誓才罢休,认为这才是最能打动自己的方式。
感慨,女孩的安全感竟是建立在这样一些只虚有其表的东西上,实在悲哀。况且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还并非来自自己,自己无法掌握主动权。
不仅如此,女孩也从来不直接表达自己的诉求。
于是在这段感情中,女孩是这样的:
“所有的人都很娇惯我,大家都对我很好,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把我忘掉了,只有你,只有你从来没有认出我!..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也没有收到你的一行字,而我却把自己的生命都献给了你。我等着,绝望地等着,你没有叫我,没有给我写一行字...”
而她一心仰慕的作家,却是这样一副模样:
“他觉得,所有这些形象仿佛都梦见过,常常在深沉的梦里见到过,然而仅仅是梦见而已。...他感觉到一次死亡,感到不朽的爱情。一时间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他思念着的那个看不见的女人,没有实体,充满激情,犹如远方的音乐。”
看的时候常常想,若是女孩勇敢一点,正面告诉他“我就是你十年前邻家的女孩,我钦慕你十年之久了”,若是作家正人君子一点,看到女孩一颗赤诚的爱心,这段情感不会这么凄婉。
更多时候,若是不主动展现,只是低头走路,外人可能根本无法看见你的好,并且也没有人有义务去花费更多的时间走近一个陌生人。若是不主动言说,所有的内敛、沉静的性格,在他人眼里可能就是一种冷静,甚至是冷淡。你也许会因此错过很多想真心相待的人。
...说得有些远了。
之所以全篇读书笔记对陌生女人的代称用的是“女孩”,是因为在我看来她所作所为皆带有孩子的不成熟色彩。随意交付真心、以自我为中心希望他人主动接近等等。都说恋爱中的女子智商为零,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深渊太过乌托邦,让人流连忘返难以回头吧。
顺便想说,要真正实现女性独立、男女平等,女性自己的观念上也应该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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