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对古天乐有偏爱,看完《扫毒2》不久,又贡献了《使徒行者2——谍影行动》的票房。其实,是片名“使徒行者”激发了好奇心。(基督教家庭出生,小时候听说过“使徒”一词。)
“使徒”,基督教用语。意为"奉主差遣的人”。最早用于耶稣基督亲自拣选的“十二门徒”,后被认为肩负了特殊使命的人。而“行者”,则为佛教名词,指的是出家而未经过剃度的佛教徒。为什么要用宗教名词,来命名这部关于“警匪、卧底、兄弟情”的影片呢?
就影片本身,并没有逃脱港片热血力搏枪战的暴力美学;但加入缅甸轻武器、重武器、直升机、爆炸等样样俱全的枪战车站、以及西班牙奔牛节的飞车等气势宏伟的好莱坞大片元素,有种趋于国际化的质感。较于《扫毒2》,我觉得本片更耐看,因为人物性格在正邪之间模糊,人物命运在黑白之间相惜。古天乐几乎整场幽怨的眼神无不透露出内心受黑势力控制的巨大压力。吴镇宇时而温暖、时而冷静、时而闪烁的眼神,差点让人怀疑他是黑警。而张家辉帅气流畅表演也是相当过瘾。三大影帝的演技都在线,老戏骨王志忠也分分钟刻画出了黑帮老大的乖戾、冷酷和贪婪。
回到对片名的好奇之感,我想在影片的整个过程已经得到诠释,为门徒和行者所坚守的道,即为信和义。“信”的表达,由一开始警局内的信任危机,渐渐地看到了互信。有几层,比较清晰:有程涛(张家辉)游离于编外的组织信任;又有程涛、井进贤(古天乐)对叶志凡(吴镇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尊重以及三人大排档戏份中,吴镇宇对自己徒弟的无条件信任。以及他们为查出真相,铲平幕后黑手的信念。而“义”的表达,以“兄弟情义”最为突出。影片中的兄弟情先抑后扬,在共同对抗反派的厮杀中得到升华。结局悲情,但让观者动容。
当然,可思考的并不止这些。影片结束时,有人说,像井进贤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结婚生子,这不给黑帮增加了要挟自己的条件?当年,井进贤为救兄弟被黑帮拐走,被迫成为特工,打入警察内部。他游走在黑恶的边缘,一次次地接受着良心的拷问,在黑白之间不断自我挣扎,无数次地在噩梦中惊醒,直到被孩子清脆的哭声打断。我想或许这是他自我救赎的表现和动力——回到最初,拥有孩子般的纯洁无邪和“贴心小棉袄”的温暖。(影片中他的孩子是女儿。)并为之不惜牺牲生命去捍卫。
后来在想,为啥影片中经常出现魔方?影片以菲律宾某孤儿院两个孩子玩魔方比赛开始,中间通过魔方确认对方是自己的兄弟,最后也通过魔方来传递信息并达成合作。其实,魔方的象征意义为“无论外界如何干扰、外力如何扭曲,而内心从来都不会被改变。”或许正是“兄弟情”这样坚硬的精神内核,让剧中人物在煎熬中行者般地坚持了三十多年,而这正好与剧中那句“做兄弟,在心中。”的台词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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