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茨的《鸟》我看到了两个版本,一个是百度找的于默的译本,一个是林蔚昀译的舒尔茨小说集《鳄鱼街》中的译本。(很好。读译著,应当作多方比较。有的译者并不同时是小说家)林蔚昀的意思比较贯通,但忽略了一些表达细节的词语;于默的不大通达,但保留了一些细致的描述,两个译本各有千秋,通体行文气息也有了差异。我很少读译本,译本的语言有很大的陌生化,这种陌生化常有惊喜,却拗口,这种拗口一是源于文本描述事物本身的陌生,一是源于译者不能兼顾两种语言习惯,译出来偶尔感觉夹生。(注意到翻译腔也是好的。警戒)
我还没学会怎么分析一篇文章,就自己感受到的写一些吧!
首先说题目《鸟》。
鸟是什么,是自由,是理想的象征,是对生活的俯视。文中主要在讲父亲,可是题目却定为鸟,那么父亲与鸟必然需要发生关系,而且是严重的关系。
小说开头给出了一个破败的了无生机的冬日,即便是黎明与清晨,出现的鸟也是乌鸦,像活生生的黑色的叶子,大块的煤烟和一片片煤灰。日子像什么呢,硬邦邦的,像去年的面包。最开始提到的雪,这圣洁之物,也像一条磨得露出织纹的旧桌布,尽是窟窿;桌布还不够大。所以整个环境描写的色彩是单调的,黑是主色调,出现的白与棕,不是弱化黑,只是让黑稍稍呼吸一下,不至于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讲,营造哥特式场景)
在这样一个背景中,父亲出场,外面的黑似乎与他无关,第二段开首就说“父亲已经足不出户。”我们也暂时在冬日的炉火中忘记了户外的一切。父亲喜欢什么呢,研究炉火,站在屋子的最高处鸟瞰。他和现实生活的俗事渐行渐远。那是父亲的世界,作者没有说父亲病了,我也不能说,他只是活在他自己的理想世界中。可他毕竟又在现实中,这时母亲适时地出现了,一个家庭不能都餐风饮露,对计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母亲,父亲是怎样的态度呢?心不在焉,一脸茫然,心神不宁,肌肉不住地抽动,警告的手势打断,所有这一切都表明父亲拒绝母亲,拒绝回到世俗。
第三段,第一句“母亲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力”。这是对第二段的总结,接下来的一句才是重要的“不过,他倒是对阿德拉极为尊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是阿德拉首次出场,在与母亲的对比中隆重出场,出来后作者并没有正面描写阿德拉,只是通过父亲的一系列表现,我们知道了阿德拉是干什么的,父亲为什么尊崇她。(可以谈谈为什么。小说设置这个人物要起到什么作用。人物有一些错位,发现了吗。至于“我”,主要是叙述,在场,记录。)这一段中父亲对呵痒敏感的描写极为传神。
第四段引出了父亲对动物有着巨大的热情。他是这样写的“我们第一次注意到”,这样既客观又表达了某种情感的信息。(好!好的小说在很多时候要不讲理。“在这段时期,我们第一次注意到父亲对动物有着巨大的热情。”神来之笔。包括下一段,“这件事是从孵鸟蛋开始的”。)
第五段进入与鸟相关的描述。汉堡,荷兰,非洲,比利时,这算是父亲构建梦想竭尽全力的一种吧。养鸟,养那些作者“实在不会产生照顾它们的念头”的形状奇怪颜色怪异的怪物。
第六段写父亲研读那本厚重的鸟类学概论;然后着力写了一只兀鹰,像父亲兄长的兀鹰。
第七段写父亲在拓展自己的鸟国,为鸟的繁衍而努力。
第八段父亲与鸟更单独的相处,父亲更像一只鸟了,他几乎以为自己划动双臂也可以飞翔了。
第九段,春季大扫除,第三段出现过的阿德拉再次出场,她毫不犹豫,猛地推开一扇窗,鸟没了,父亲以为他也可以飞走,但他还是留在了战场上。
结尾一段,父亲的王国没了,他又回到人群,在人群中,他只是一个失败者。
掩卷不禁唏嘘,沉重的心情一如首段的背景色。
父亲会怎么样,似乎在意料中,似乎在意料外。
纵观全文,阿德拉的两次出场,一次是背影,一次是正面,背影是伏笔,正面直接粉碎了父亲的王国。
我是一个旁观者,母亲的出现的主要作用不过是引出了阿德拉。(不单是)
我的体会,一篇小说需要结构,信马由缰不行,既要找到叙说的节奏,还要找到小说走向的拐点。如果没有阿德拉,如果没有母亲会如何呢?
父亲如何构筑他的王国,也就是故事如何发育长成,也需要我们仔细研读。
我认为,可可解析得很棒。逐段来,稍显不灵活,而且三段以后部分有点粗糙。《鸟》文字也很好,可以多读几次,研究一下这篇小说的形成,和一些细节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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