荟聚奇文、博采众长、见贤思齐
当前位置:公文素材库 > 优质公文 > 《伤寒来苏集》读书笔记与思考

《伤寒来苏集》读书笔记与思考

网站:公文素材库 | 时间:2019-09-10 22:57:55 | 移动端:《伤寒来苏集》读书笔记与思考

《伤寒来苏集》读书笔记与思考

  写在前面

  这算是我整理的最久的一篇笔记了,不管是读书时候的纸质版,还是从纸质版转移到电子版,其中反复改动了很多次,因为这本书的前一半是大一的时候看的,现在再来整理笔记的时候,会发现当时在书旁边的一些勾画问题,有着当年的青涩却认真,这篇笔记里主要内容是《伤寒论注》主要摘录和讨论的是部分柯韵伯对于《伤寒论》中条文的比较独到的看法和见解,大部分都将古文化为了白话文,其中夹杂着部分刘渡舟老先生的经验以及《经方实验录》里比较有意思的案例,其中条文的顺序与宋本条文相同,但是书中柯韵伯的排序大都同一个方证则归纳到一起的,所以我整理的时候也没有改变顺序,因为字数可能较多,如果要搜索哪一个条文或者是关键词,都可以在右上角点击“搜索”,这样就会方便很多。其中还有“关于桂枝的一点思考”,“关于麻黄的一点思考”均可以搜索关键词。整理以及思考难免会有疏漏欠缺,请见谅。

  太阳脉证

  桂枝汤证:

  94. 太阳病未解,脉阴阳俱停,必先振栗汗出而解,但阳脉微者,先汗出而解;但阴脉微者,下之而解。若欲下之,宜调胃承气汤。

  停就是等的意思,阴阳俱等,则正邪相争也等,就应该战汗而解。如果是阳脉微而阴脉非,则说明表邪已欲解,汗出可自愈,不必用药。但是此条阴脉微者却用下法,这里的阴脉微并不是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的意思,“阳浮而阴弱”是指轻取浮而沉取弱,即卫强营弱,宜桂枝汤发汗。这里的脉和风寒初中的脉虽然相同,但是热久汗多,津液恐内竭,则不当以桂枝汤,而以太阳汗多,恐转阳明,所以用调胃承气汤,表证也有因为里实而不解的,所以当下之而表自解。

  12.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

  阳浮而阴弱,轻取浮而沉取弱,这个脉是典型的浮脉,脉法中的举之有力按之不足说的就是这种脉,也就是卫强营弱的表现。

  风为阳邪,此脉为风脉,风中于卫,两阳相搏,故汗出,风中于营,血脉不宁,故自汗出。

  风之体在动,风之用在声。柯韵伯讲:“干呕是风侵胃腑,鼻鸣是风袭阳明,而称太阳者,以头项强痛故尔。”照柯韵伯的说法,干呕和鼻鸣都是阳明病,我觉得有阳明的干呕和鼻鸣,比如说干呕有味道,鼻鸣有火热之气,但是这里的干呕和鼻鸣应该都是肺气不利所出现的症状。

  57.伤寒发汗,解半日许,复烦,脉浮数者,可更发汗,宜桂枝汤。

  脉浮为桂枝脉,脉数为麻黄脉(也不能太绝对),这里见到脉浮数,不用麻黄而用桂枝,是因为之前已经发过汗,再发汗恐伤阳气。再者,这里见到烦,就已经有些伤阴的征兆了,而麻黄汤为纯阳之剂,不可治烦,桂枝汤内有芍药可以略治烦。

  91.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疼痛者,急当救里;后清便自调,身体痛者,急当救表。救里,宜四逆汤;救表,宜桂枝汤。

  372.下利腹胀满,身体疼痛者,先温其里,乃攻其表。温里,宜四逆汤,攻表,宜桂枝汤。

  柯韵伯:“身疼未除,是表里皆困,然犹幸此表邪未除,里邪仍有可救之机。”若表邪不见,则皆为里虚,恐难救也,上句言救不言攻,是身疼本麻黄证,而下利清谷,则腠理之疏可知,必以桂枝汤和营卫,而痛自解,故不言攻而言救,以其和营卫之故也。而下句言攻而不言救,是因里已温,只留外邪汗而解。

  为什么说:“下利清谷,则腠理之疏可知。”一个人拉肚子的时候会感觉到很虚弱,因为气都随津脱走了,脾阳也被伤了,哪里还有什么气可以卫外呢?所以经常疼得厉害的时候我们就会流虚汗,这也是腠理不固的一种表现。那么这个特点对于临床用药上会不会有什么启发呢?在见到有腹泻而不胀的病人,除了固涩或者泻下之外我们可以考虑加一些补气理气的药,一方面可以卫外防止进一步的汗出津伤,另一方面也能调整脾胃运化的气机。

  27.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

  柯韵伯认为这是一条有误之条文:“此热多指发热而非内热,越婢汤内用麻黄,石膏,不烦不燥,何得妄用石膏?观麻黄桂枝合半,桂枝二麻黄一汤方,皆当汗之症,此言不可发汗,何得妄用麻黄?”

  但是这里并没有问题,我觉得这个方用在表未解又有轻微风水之证的时候。麻黄与石膏也不是制性存用,因为麻黄走表而石膏入里,两者的作用位置不同,何来制性?

  146.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支结烦疼,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桂枝汤主之。

  因为寒少,所以烦疼只在骨节之间而未及全身,所以不用麻黄,而又见微呕,痞满始之支结,皆为阳微结之故也,是在半表半里,又见到内外之症皆有,所以取柴胡桂枝汤各半来和解。其实这个方在临床上应用范围很广泛,比如说以其加葛根生地来治疗手心烦热肢体麻木,治疗荨麻疹,治疗疲倦少力(是一种气不通而非气虚的表现)治疗感冒,治疗颈项痛,治疗月经紊乱等

  25.服桂枝汤,大汗出,脉洪大者,与桂枝汤如前法。

  桂枝汤发完汗之后,我们要根据他的症状判断表证还在不在,既然没有出现心烦没有出现渴证,我们知道阳气还没有内陷,表证还没有转里,那就可以在用桂枝汤。有时候我们面对一个症状,比如说口渴心烦,我们不仅要想怎么去治,我们还应该去想症状所可能代表的病变部位以及表里,这有助于我们判断疾病的整体情况。

  62.发汗后,身疼痛,脉沉迟者,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主之。

  这个方柯韵伯说不当为加,应为去,他说是表虚不可再发故去生姜,脉沉迟为在里在脏,故当远阴寒去芍药。然后加三两人参通血脉,里和而表自解。那这里就有一个疑问,既然觉得这个方这也要去那也要去,加上表虚既然不能发汗,为什么还要在桂枝汤的基础上进行加减呢?不换个温里的方试试?

  先说说为什么叫新加汤,因为表未解的话,在《伤寒论》里应当是先解表才对,但是这里用的偏于补中之法,脉沉才用此方,与四逆汤治身疼脉沉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就是为什么要叫新加的含义。

  那为什么有不用四逆汤呢?我们要注意起病,此方的起病是发汗后,见到有身疼痛脉沉,是内外都虚,但是不是说内外都寒,而四逆汤就不一样,四逆汤是在没有发汗的前提下就出现了身疼痛脉沉的症状,这是内外皆寒的表现,所以要急用大辛大热之品。

  再和桂枝人参汤相比较,桂枝人参汤是因为妄下导致的胃中虚寒,所以用干姜白术温胃,这个方因为胃气未伤所以不用白术,胃中不寒,又不用干姜,为一剂温厚和平之剂。

  64. 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

  这个心下悸,是汗出而心液虚所导致的心下悸,而不是心中烦、心下有水气所引起的心悸。

  28. 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小便利则愈。

  单看“无汗”前面的,则当以麻黄发其汗,而后却见“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则可知非表证而为里,是心下水气凝结的缘故,然而病根在心下,病机在膀胱。柯氏讲:“此为水结中焦,只可利而不可散,所以与小青龙、五苓散不同法。”为何水结中焦就说不可散?是因为症在里而不可发汗更伤阳的缘故?

  139. 太阳病,二三日,不得卧,但欲起,心下必结,脉微弱者,此本有寒分也。反下之,若利止,必作结胸;未止者,四日复下之,此作协热利也。

  不得卧,但欲起,似太阳与阳明并病,心下有结却见到脉微弱而不是太阳阳明合病的浮大,可见这个心下结并非是阳热之结,而是这个病人可能素来就有寒饮宿食结于心下,而不是阳明大热津液亡失所导致的胃家实,所以应当以小青龙治水气,但是医却反下之,导致了表实里虚的症状,所以下利不止,但若下之而不利,则是太阳之邪入里,热与水结,交持不散的缘故,故作结胸。利未止者,里已虚,表又未解,则宜葛根汤、五苓散之类,但这里为什么用了下法见到下利不止之后还要再下呢?可能是这个医生认为病重药轻下之后心下结的症状没有完全消失,这个时候就导致了里更寒而表热未解,故名之“协热利”,这个协热利的利仍未寒利。

  163. 太阳病,外证未除,而数下之,遂协热而利,利下不止,心下痞硬,表里不解者,桂枝人参汤主之。

  病根在心下,当以辛热化痞而软硬,以甘温而止利解表。

  34. 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

  脉由本缓而转为促,兼见喘而汗出,是邪束于表而阳气盛于内之故也,此微热在表而大热入里(脉促与喘汗兼见才可言大热入里),不是桂枝芍药所宜,也不是厚朴杏仁的加减法,故当以葛根芩连汤

  对于葛根芩连汤,先达言:“化热者宜之,舌苔白腐,唇干目赤,乃无乎不宜,不惟热利为然也。”这就极大地拓宽了葛根芩连汤的应用范围,并不是一定要见到热利,凡表里有热之较轻之症皆可用之。“凡病如血分,则易于化热,易于生毒。若痈疽然,为其血分受灼,血郁而毒生也。故麻疹之从热化者尤为重要。推而言之,葛根芩连一方可以治下利,可以治目赤鼻疼。”

  21. 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若微恶寒者,去芍药方中加附子汤主之。

  促为阳脉,阳盛可见促,阳虚也可见促,而阳盛与阳虚也都可以见到胸满,然而这里胸满不见喘,所以为寒邪内结将作结胸,必去酸敛寒之芍药以扶阳。但见到微恶寒即用附子为何义?柯韵伯如此解释:“若微恶寒,则阴气凝聚,恐姜桂之力不能散。”

  117. 烧针令其寒,针处被寒,核起而赤者,必发奔豚。气从小腹上冲心者,灸其核上各一壮,与桂枝加桂汤。

  这一条与苓桂术甘汤的“气上冲胸”相比,前条为在里而未发,此条则为在表而已发,为表寒未解而小腹气冲,故服桂枝以补心气,更加桂者,不是温阳之意,而为平肝逐水之意。

  118. 火逆,下之,因烧针,烦躁者,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主之。

  “三番误治,阴阳俱衰竭矣。烦躁者,惊狂之渐,起卧不安之象也,急用此方,以安神救逆。”这是虚阳所致之烦躁,用附子干姜之类回阳救逆岂不收效更佳?此远水不救近火之意也,桂枝温心阳,干姜暖脾阳,附子温肾阳,此处为心阳不足故以桂枝。

  29. 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汤欲攻其表,此误也,得之便厥。咽中干,烦燥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若胃气不和,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若重发汗复加烧针者,四逆汤主之。

  这一条,“脉浮,自汗出,微恶寒”这些症状看上去都有明显的表证,又为何不可以桂枝汤攻其表呢?刘老讲这是阴阳俱虚的表寒证,已经有了明显的阳虚所致的心烦以及阴虚所致的脚挛急,则不可更发汗,阴阳俱虚阳不摄阴之时主要矛盾常在阳虚的一面。仲景稍与调胃承气汤,则此方之意在和而不在下。那既然是阳复太过,何不用滋阴降火的药呢?因为先用了甘草干姜汤急救桂枝之误,又以芍药甘草汤滋其阴,而所出现的胃不和之燥,是姜桂余热所致,而病又在阳明,所以不用润燥药而是稍稍调其胃。

  关于桂枝的一点思考:

  《本经》中有桂两种:

  1. 牡桂,即桂枝 2. 箘桂,即肉桂

  牡桂去桂枝之粗皮而不去心,有解肌之意,仲景之用多为桂枝,全书用桂而不言枝者仅两处,一个是桂枝加桂汤,另一个则是理中丸去术加桂汤,前者主脐下悸,后者主脐下筑,皆为在下之病。

  桂枝与肉桂的区别在于桂枝之气薄,肉桂之气厚,气薄则发泄,厚则发热,所以桂枝上行而发表,肉桂下行而补肾。《本经疏证》讲桂枝之用有六:

  和营、通阳、利水、下气、行瘀、补中

  1)和营:润安讲:风伤于外,壅遏卫气,卫阳与风邪相抗争,要借营气为助,所以说营弱卫强;柯韵伯说:“阴弱不能藏,阳强不能秘,故汗出。”;刘渡舟老讲:阳浮就是卫受邪,风阳并于卫阳,所以发烧快,卫强则是指卫有风邪而强,营阴得不到卫的保护而外越,加上风阳的开泄,所以发热的同时就自己出汗;曹颖甫讲:桂枝之用不在发,在于和营卫。

  2)通阳:何为通阳?通似可以为补的意思,但是“古人谓有介类伍之,乃不飞越”,意思就是说桂枝通阳的作用,要有和它配伍的药,才能到位,比如桂甘龙牡,即是桂枝引其归路而率龙牡镇潜,以朱良春老先生形容仙灵脾的作用时所用词“燮理阴阳”我觉颇为合适

  3)利水:这里讲到了桂枝的一个宣化导引的作用,桂枝利水的作用绝非是峻下逐水,那什么是宣化呢?汗出病愈就叫宣,小便出病愈就叫化,尤其是寒结水而不化时用桂枝(下气行瘀补中略)

  《本经疏证》里有一段话很值得思考:

  “盖伤寒自表入里,故有一毫未入,则有一毫未化之寒,即不可与全入者并论。温疟自内出外,里既全热,但有骨节烦疼一种表证,即不得全认为热而用白虎。则兼用桂枝,使之尽化,又何不可耶。是白虎加桂枝汤之用桂枝,不过和营,并无深妙也。”我们在看白虎加桂枝汤的时候,根据条文去想这个加减法,治温疟加桂枝的作用是什么呢?是针对于骨节烦疼所用药吗?但是如果反过来想,要用白虎汤,见表有寒未化,则当慎用之,所以一种说法也可以是以桂枝将病症转化为典型的白虎汤证再以方治之。

  对于桂枝汤证,也有病汗和药汗之分,病汗常带凉意而药汗常带热意,但并非所有桂枝汤证以桂枝汤都会见到有药汗的出现,以曹颖甫两则医案来加以说明:

  1. 谢先生,三伏之天,盛暑迫人,平人汗流浃背,频频呼热,今先生重棉叠衾,尚觉凛然形寒,不吐而下利,日十数度行,腹痛而后重,小便短赤,独其脉不沉而浮。大论曰: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此证似之。

  以桂枝汤加六神曲、谷麦芽、赤茯苓主之,愈

  所以曹颖甫也把桂枝汤称作“扶助脾阳之剂”

  2. 王右,无表证,脉缓,月事后期而少,时时微恶寒,背部为甚,纳谷减,此为血运迟滞,胃肠虚弱也,宜桂枝汤以和之。

  佐景:王右服桂枝汤后并为汗出,只觉周身温暖而愈,不是桂枝汤不能发汗,而是桂枝汤当对应太阳中风,方可有药汗出

  35. 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恶风,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

  太阳脉抵腰中,故腰痛,太阳主筋所生病,诸筋者,皆属于节,故骨节疼痛(这里的骨节疼痛为表证而非里证)

  51. 脉浮者,病在表,可发汗,宜麻黄汤。

  52. 脉浮而数者,可发汗,宜麻黄汤。

  这一条论述麻黄汤的脉,当浮而有力,热在表方可用,但如果是脉浮而大,则说明里有热,热在脏,当攻而不当发汗。若脉浮数而痛偏于一处者,虽有身疼痛,也不可发汗,发汗则痉。

  46. 太阳病,脉浮紧,无汗,发热,身疼痛,八九日不解,表证仍在。此当发其汗,服药已,微除,其人发烦目暝,剧者必衄。衄乃解,所以然者,阳气重故也。(麻黄汤主之)

  柯韵伯讲条文中的“麻黄汤主之”删去了,什么叫阳气重呢?我的理解是所中风寒较为严重,阳气在表被郁遏得厉害。这个时候如果再以麻黄汤发汗,柯氏言:“只微除在表之风寒,而不解内扰之阳气。”

  36. 太阳与阳明合病,喘而胸满者,不可下,宜麻黄汤。

  三阳皆受气于胸中,而部位则属阳明,若喘属太阳,呕属少阳,则喘而胸闷的症状,还没有完全又太阳传变,虽有阳明可下之症但不可下。比如说呕多,虽然有阳明可攻之症,而不可攻,是因为病尚未离乎少阳。这里的胸满是阳气郁遏所致的肺气不利,而并不是腹满里实的阳明病,如果妄用攻下则容易导致阳气内陷而生变故。

  38.大青龙汤方后法:一服汗者,停后服,汗多亡阳遂虚,恶风,烦躁不得眠也。汗多者,温粉扑之。

  大青龙之烦躁在未汗前,是阳盛;此烦躁在发汗后,是阴虚。阴虚则阳无所依附,宜白虎加人参汤,不当再以桂附诸类。

  76. (上)发汗后,水药不得入口为逆。若更发汗,必吐不止。

  发汗是因为阳重,大发其汗,因为发汗有气向上向外的趋势,所以肺气有升无降,故水药格拒不得入。如果认为这是中风之干呕,伤寒之呕逆而复发其汗,则吐下不止而大伤胃气。须以栀子汤、瓜蒂散因势而吐之。五苓散亦下剂,不可认为水逆而妄用之。

  63. 发汗后(下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大热者(原为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

  因有大热,所以不可与桂枝加厚朴杏子汤,而于麻黄汤去桂枝之辛热,加石膏之甘寒,佐麻黄而发汗,助杏仁以定喘。

  131、134.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若不结胸,但头汗出,余处无汗,至颈而还,小便不利,身必发黄也。

  柯韵伯把131的首句与134的末句合为一条。发阳:发于阳,寒邪侵入,人即发热以拒之。

  本发汗可解,而反下之,热反内陷,寒随热入,入于胸必结。热气炎上而不能外发,故头有汗而身无汗。若小便利,则湿热下流内可解,不利则湿热黄蒸于脏腑而肌肤见黄。

  262. 伤寒瘀热在里,身必发黄,麻黄连翘赤小豆汤主之。

  热反入里,不得外越,是谓瘀热

  非发汗以逐其邪,湿气不散

  加连翘、梓皮之苦寒,以解表清火而利水

  茵陈蒿汤所治之黄疸是偏于里的,因为见到了“腹微满”的小腹胀满之症,而对于此条,伤寒是伤寒,瘀热是瘀热,即证见外有表寒而内有湿热。刘渡舟老先生的经验是:该方见脉浮、发烧、头痛,有一定的表证。用此方,外能解表,内能清热利湿,为表里双解之剂,也是治疗属风湿的荨麻疹浑身作痒的特效方。

  关于麻黄的一点思考:

  关于麻黄的作用,邹润安有一句话说的很好:“麻黄非特治表也,凡里病可使从表分消者,皆用之。”

  柯韵伯曰:“太阳中风,脉浮紧,不汗出而烦躁,阳明中风,脉弦浮大,不得汗。”则不能见到有汗就说是太阳中风,见到恶寒就说是太阳伤寒。以无汗不得用桂枝,有汗不得用麻黄更加直截了当。不过虽说有汗不得用麻黄,但是与寒药相伍也可见汗出,如麻杏石甘汤与越婢汤二证中均可见到汗出。

  《本经疏证》里面讲麻黄可以用来治疗水气郁

  “或谓麻黄治外寒固矣,然必谓外寒于身中水气相应为病,则有补佐使寒凉药者乎?”

  这句话的意思是:都说麻黄治体表伤寒之证,但当见到外寒于身中水气相结为病的时候,多用寒药佐使麻黄以治水气。

  关于大青龙汤“烦躁”之症:

  (白话文版)皮毛为肺之合,肺主卫,卫气有卫外之功,所以有表气实的症状,邪气不聚于营卫皮毛则聚于肺,而心又位于心下,表邪聚于肺,则心气不得舒发,所以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

  “若在营卫、皮毛为肿,则不必桂枝之通,毋庸杏仁之降,此大青龙、越婢之殊也。”这大概也是越婢汤用以治疗“风水恶风,一身悉肿”的原因。

  小青龙汤与大青龙汤的区别:

  小青龙汤治水气损伤胸阳之内寒,此麻黄仅三两,是谓之缓也,若本虚,恐过汗亡阳也。不用石膏者恐其增寒故也

  越婢汤与麻杏石甘汤条文中是“无大热”还是“大热”?

  1)柯韵伯持“大热”之说,认为越婢汤并非是仲景之方,而麻杏石甘汤则由桂枝加厚朴杏子汤转为寒凉之剂

  2)部分“无大热”的理由:1.盛寒之邪聚于表2.有自汗出故无大热

  葛根汤证:

  31.太阳病,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者,葛根汤主之。

  14.太阳病,项背强几几,反汗出恶风者,桂枝加葛根汤主之。

  凡风伤卫分,则皮毛闭,故无汗。风伤营分,则血动摇,汗自出。

  32. 太阳与阳明合病者,必自下利,葛根汤主之。

  葛根为阳明经药,唯表实里虚者宜之,而胃家实非所宜也,故仲景于阳明经中反不用葛根,但是之所以不用葛根并不是因其伤津液而不用,此与其生津之义相背。

  小青龙汤证:

  40. 伤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气,干呕发热而咳、或咳、或利、或噎、或小便不利,少腹满,或喘者,小青龙汤主之。

  发热是表未解,干呕而咳是水气为患。心下有水气为伤藏也,但干呕是因为水气仍在心下而未入于胃。水气蓄于心下,尚未固结,所以会出现或然之症,若误下,则硬满而成结胸矣。

  小青龙汤与小柴胡汤,均为枢机之剂,都有或然证而各立加减法。但是小青龙汤中之解表之药有麻黄、桂枝,其远重于小柴胡汤,这是因为太阳少阳阳气的区别,太阳之阳气强于少阳且多行于表,故其中之解表药远重于小柴胡。

  41. 伤寒,心下有水气,咳而微喘,发热不渴,小青龙汤主之。服汤已渴者,此寒去欲解也。

  水气在心下,咳为必然之症,喘为或然之症,与小柴胡汤症同,但见一症便是,不必悉具。服汤已渴者,是水邪与寒邪具散之故也。若服汤已再服之,恐出现不汗出而烦躁之大青龙汤证。

  佐景所总结发汗与利水两大法门:

  发汗五法:

  1)麻黄汤汗在皮肤,乃外感之寒气

  2)桂枝汤汗在经络,乃血脉之精气

  3)葛根汤汗在皮肤,乃津液之精气

  4)大青龙汗在胸中,乃内扰之阳气

  5)小青龙汗在心下,乃内蓄之水气

  治水三法:

  1)干呕而咳,是水在上焦,在上而发之,小青龙是也

  2)心下痞满,是水在中焦,中满者泻之,十枣汤主之

  3)小便不利,是水在下焦,在下者引而竭之,五苓散主之(实则上中下三焦之水皆可通而利之)

  《经方实验录》中姜佐景、朱阜山、曹先达三人所用小青龙汤,皆见恶寒而咳或喘且因心下有水气而起者即用之,可无外寒,但必有内饮。小青龙汤证谓“心下有水气”,心下即胃也,胃中有水气,则安得有燥矢?

  74. 中风,发热六七日,不解而烦,有表里症,渴欲饮水,水如则吐者,名曰水逆,五苓散主之。多饮暖水,汗出愈。

  五苓散因水气不舒而设,是小发汗,不是生津液;是逐水气,不是利水道。这里讲的水逆,与条文“发汗后,水药不得入口为逆”中所言水逆不同,而是因为发汗所致肺气有升无降而不得下所导致的水药不得入口,而不是水饮内停导致的水逆。这里讲的“多饮暖水,汗出愈。”就是我们现在经常说的“多喝热水”,能鼓舞阳气排尿排汗助发热。

  72. 发汗已,脉浮数,烦渴者,五苓散主之。

  这一条主要讲的是五苓散证之脉,浮为表之脉,数为里之脉,发汗而表邪未尽,水气内结,故用五苓散。

  对于此条文,若无表证,当用白虎加人参汤

  病在表之表,宜麻黄汤;在表之里,宜桂枝汤;在里之表,宜五苓散;在里之里,宜猪苓散利其水而不可用五苓散兼发其汗。柯韵伯言五苓散为治太阳病半表半里之剂,我觉得也可以说是表里双解之剂。若用此方以生津液,则非淡渗之味所长也。

  71. 太阳病,发汗后,大汗出,胃中干,烦躁不得眠,欲得饮水者,少少与饮之,令胃气和则愈。若脉浮,小便不利,微热消渴者,五苓散主之。

  汗为心液,汗多则离中水亏,无以济火,故烦。肾水中衰,不能制火,故燥。脾不为胃行其津液,故胃不和,胃不和则卧不安,这个时候就有从太阳转到阳明的征兆,这个时候就要多喝水。小便不利,则必有水气,柯韵伯说这个水气在心下,胸中之阳不足以散水气故见小便不利且烦渴。柯韵伯认为五苓散的主症重在脉浮微热而不在小便不利,而刘渡舟老则主张用五苓散的重点在于小便不利而不必拘泥于表证是否真的存在。

  356. 伤寒厥而心下悸,宜先治水,当服茯苓甘草汤,却治其厥。不尔,水渍入胃,必作利也。

  心下悸是有水气,今乘其未及渍胃时先治之,不致厥利相连,此治法有次第也。此条文不应与五苓散相比较而当与苓桂术甘汤相比较,与之相比少一味白术,刘老的观点是此方是治水停中焦而不影响下焦的气化故不见口渴,当以此方温胃化饮而非以五苓散利下焦之水。

  陷胸汤证:

  131. 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病发于阴而反下之,因作痞。所以成结胸者,以下之太早故也。(可否加一句:所以不成结胸者,以下之而为利也?)

  结胸言热入而痞不言热入,此非寒热之别也,结胸与痞俱为热症。此阴阳是指身体的内外,而发于阴发于阳俱为发热。而作痞之所以不言热入,是热本身就起于里之故也,热结而不散故痞硬。

  栀子豉汤之心中懊侬;瓜蒂散之心中温温欲吐,心下满而烦;黄连汤之胸中有热,皆为病发于阴。

  宋本:136:伤寒十余日,热结在里,复往来寒热,与大柴胡汤;但结胸,无大热者,此为水结在胸胁也,但头微汗出者,大陷胸汤主之。

  柯韵伯:结胸无大热,但头微汗出者,此为水结在胸胁也,大陷胸汤主之。

  131言热入为结胸之因,此条言水入为结胸之本。水热互结是结胸症形成的必要原因。如果胸胁中无水停,那么误下之后热入会直入于胃或者是下焦而不会结于胸胁,而这个水,也并非是胸中本来有水饮内停,而是太阳寒水随热内陷于胸胁。但头微汗,是热气上蒸,水与热互结且相互牵制,则余处无汗。故以甘遂直攻其水,任硝黄大下其热。

  柯韵伯还讲:“太阳误下,非结胸即发黄,皆因其先天失于发汗,故致湿热之为变也,身无大热,但头汗出,与发黄症同。只以小便不利,知水气留于皮肤,尚为在表,仍当汗散,此以小便利,知水气结于胸胁,是为在里,故宜下解。”

  这里的意思大概就是太阳误下导致邪热内陷而与湿相结,而湿热结于里到底当下或是当汗的关键点就在于小便利与否,小便不利则当汗,小便利则当下。那么问题来了,小便不利为何不直接利其小便呢?我们可以结合茵陈蒿汤的条文看一下:“阳明病,发热汗出,此为热越,不能发黄也。但头汗出,身无汗,剂颈而还,腹满,小便不利,渴饮水浆,此为瘀热在里,身必发黄,茵陈蒿汤主之。”条文里也有小便不利,而茵陈蒿汤偏于清利,也以栀子大黄以利小便,故此说法实为不解。

  135. 伤寒六七日,结胸热实,脉沉而紧,心下痛,按之石硬者,大陷胸汤主之。

  既然有热实,那么肯定也有寒实。太阳误下而为热实,内有大热而外无大热,太阴误下则为寒实,内外皆无大热。须明辨热入之热实乃可与大陷胸汤。虽然韵伯说沉为里,紧为寒,此为水结胸胁之脉,按之石硬也为水结胸胁之症,所以寒实与热实的脉象差别不大,这么说的依据在哪呢?

  137.太阳病,重发汗而复大下之,不大便五六日,舌上燥而渴,日晡小有潮热,从心下至小腹硬满而痛不可近者,大陷胸汤主之。

  像这一条,很容易就误以为是太阳转阳明而以大承气汤下之,可是虽然有这个趋势,但是还没有完全转到阳明,条文所描述的病位和痛的位置,是从心下至少腹,而心下为太阳之位,少腹为膀胱之室,此仍然为热与水结,但水比热少,已经有点类似于阳明之胃家实,但是还是不得不顾及到水结而主以大陷胸汤。

  138. 小结胸病,正在心下,按之则痛,脉浮滑者,小陷胸汤主之。

  大结胸是从心下至少腹石硬而痛不可近,小结胸仅在心下而未及胁腹;大结胸是水结于胸腹,故脉沉紧,水结宜下;小结胸是痰结于心下,故脉浮滑,痰结可消。水气能结为痰,其人阳气重可知也。

  曹颖甫案一则:

  某患者,病延一月,不饥不食,小便多而黄,大便少,但转矢气,脉形似和,脏无他病,下之当愈,上膈有湿痰,宜大陷胸汤。

  这个病人和之前几个用大陷胸的案例类似,也没有很典型的从心下至小腹按之石硬的症状,但是用大陷胸汤效果确实很好,于此曹颖甫如此说:“予谓太阳传阳明之候,上湿热下燥,苟肠中燥火太重,上膈津液化为黏痰,结胸之病根已具,原不待按之石硬,然后定位结胸证。即水饮在胸胁,胸中但见痞闷,而不觉痛者,何尝非结胸也?”这一两句话之间,就把大陷胸汤的应用指征和时机扩大了很多。

  王季寅先生自己服用大陷胸汤的感受:

  未加甘遂所服硝黄之剂,下咽即觉药力直达少腹,而加甘遂后则觉药里盘旋胸腹之间。(攻治上膈湿痰之用)

  泻心汤证:

  157. 伤寒汗出,解之后,胃中不和,心下痞硬,干噫食臭,胁下有水气,腹中雷鸣下利者,生姜泻心汤主之。

  太阳之表虽已解,但其余邪与寒水相合于胃口则胃中不和,阳邪居于胃上口则心下痞硬干噫食臭,水邪居于胃下口则腹中雷鸣而下气。邪热不杀谷而食臭,土虚不能制水,故肠鸣。

  158. 伤寒中风,医反下之,其人下利数十行,谷不化,腹中雷鸣,心下痞满而硬,干呕,心烦不得安。医见心下痞,谓病不尽,复下之,其痞益甚。此非结热,但以胃中空虚,客气上逆,故使硬也,甘草泻心汤主之。

  若心下痞硬干呕心烦,此为病发于阴,复下之则痞益甚。

  这个病人已经说了胃中空虚,所以这个烦就是虚烦,这个满就是虚满,故于前方去人参加甘草,下利清谷,又不可攻表,故去生姜加干姜,与理中似。

  病发于阳之伤寒中风,误下的确有成为结胸的可能,此处不为结胸者,乃因误下而导致了下利之故也。而此病发于阴,所以复下之则痞益甚。

  关于病之发于阴与阳,前面已经提到过,发于阴阳乃相对于身体之内外而言,此痞虽发于阴,但仍然为热痞。

  149. 伤寒五六日,呕而发热者,柴胡汤症具,而以他药下之,柴胡证仍在者,得与柴胡汤。此虽已下之,不为逆,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若心下满而硬痛者,此为结胸也,大陷胸汤主之。但满而不痛者,此为痞,柴胡不中与之,宜半夏泻心汤。

  这一条在宋本中是提到痞的第一条,本为半表半里之柴胡证,而误下之后,就有发于阳成结胸,发于阴而成痞的两种可能。痞者,塞也,是误下伤脾胃之气而致脾胃气机升降失调而出现的塞证,位在心下,可在中焦脾胃之处。

  半夏泻心汤可以看作是小柴胡去柴胡加黄连干姜汤。古人把半夏泻心汤证讲作痰气痞,就是见到有呕,有胃不和,有脾胃气机不畅,而刘老也确见以患者服此汤之后下之有白色痰沫。半夏泻心汤证,既不可用小柴胡汤和解少阳,也不可用大陷胸汤彻上彻下。因为这个心满,不同于小柴胡汤证的烦满,也不是硬满而痛的结胸证,故临床当明辨之。

  160.伤寒吐下后,复发汗,虚烦,脉甚微,八九日,心下痞硬,胁下痛,气上冲咽喉,眩冒,经脉动惕者,久而成痿。

  关于这一条,柯韵伯主张仍为半夏泻心汤证,而刘老则倾向于苓桂术甘汤合真武汤。这个病阳虚有水,水不去则津液不生,水上泛于头面则眩冒,筋失濡养则经脉动惕,久而成痿。

  359. 伤寒本自寒下,医复吐下之,寒格,若食入即吐,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主之。

  柯韵伯把这一条纳入泻心汤证下,一是因为均为伤寒中风误下而产生的变证,二则是此制方可以看作是泻心汤之半,此方加减化裁寒热之格拒皆可治。

  柯韵伯从三阳经的角度对于泻心汤的总结

  泻心汤即小柴胡去柴胡加黄连干姜汤

  1)在太阳用生姜泻心汤,以未经误下而心下痞硬,虽汗出表解,水犹未散,故君生姜以散之

  2)在阳明用甘草泻心汤,以两番误下,胃中空虚,其痞益甚,故倍甘草以建中而缓客气之上逆

  3)在少阳用半夏泻心汤,以误下成痞,邪既不在表,则柴胡汤不中与之,又未全入里,则黄芩汤亦不中与之矣

  161. 伤寒,发汗,若吐若下,解后,心下痞硬,噫气不除者,旋复代赭石汤主之。

  此心气大虚,表寒乘虚而结于心下,心气不得降而上出为声,心火心气宜降。柯韵伯把此方也归纳到泻心汤证一类我觉得很合适,此本可用泻心汤,但因心气大虚,不可再泻之,故以此方降气、泻虚火、散水结,而以参姜枣草之甘温保微阳之不灭也。

  刘老则言此乃肝气不和,脾胃虚弱,痰气上逆引起的心下痞硬

  这里的“不除”有三层含义:

  1)前医见有心下痞、噫气,结果用生姜泻心汤病不除

  2)一般来说,噫气可以缓解心下痞,但是这里不奏效

  3)意思是噫气不止,表示噫气的严重程度

  方以旋覆花下气且利肝气,且能利肺气。光利气还不够,肝为将军之官,还得以代赭石重镇,刘老用此方之要点在于重用生姜而少用赭石,以求生姜健胃消痞化痰之功。

  阳明脉证上:

  180. 阳明之为病,胃家实是也。

  脾与胃相表里,为什么不说脾家实而要说胃家实呢?这与二者的功能有关,胃司纳,故以阳明主实,脾司输化,故以太阴主利。柯韵伯认为,胃家实不是专门针对于燥屎而言的,而是针对于下利而言,下利者乃胃家不实也。

  204.伤寒呕多,虽有阳明证,不可攻之。

  呕多为水气在上焦,虽有胃实证,但只宜以小柴胡通液,攻之恐有下利不止,阳明津液未亡者攻之当慎,凡有饮停而非燥实者皆不可攻之,恐攻之而水饮下而导致利不止。

  233(上)阳明病,自汗出,若发汗,小便自利者,此为津液内竭,大便虽鞭,不可攻之。

  这里为什么不可攻?本自汗,更发汗,则上焦之液已外竭。而小便自利,则下焦之液又内竭,胃中津液两竭,大便鞭,当可攻。原因就在于承气汤之当攻下之症,不仅要见到燥,更重要的是要见到热,而这里只有津液不足导致的燥而热不明显,所以只需以润燥之法而非攻下之法。

  234. 阳明病,脉迟,汗出多,微恶寒者,表未解也,可发汗,宜桂枝汤。

  235. 阳明病,脉浮,无汗而喘者,发汗则愈,宜麻黄汤。

  要知二方专为表邪而设,不为太阳而设,见二者之证即用方,不必问其为太阳阳明也。

  214. 阳明病,口燥,但欲漱水,不欲咽者,此必衄。

  古人讲病症,经和腑是分开来讲的,条文中虽然有阳明病之口燥欲漱水,但是这个热是在阳明经的,是在血分,而不是在阳明之腑,不是在胃,胃不燥,所以水不欲咽,而口鼻为阳明经所过,所以口燥。在胃在腑是气分。经中有血,血中有热,则要衄解。

  143. 妇人中风,发热恶寒,经水适来。得之七八日,热除而脉迟身凉,胸胁下满,如结胸状,谵语者,此为热入血室也,当刺期门,随其实而泻之。

  人有十二经脉,对应的是地之十二水,经脉又为血所运行之地,故称血为经水,而脉又与月相对应,故称月经

  此证之来源为经水适来之时恰遇风寒之症,而又生内热,则血必结。期门乃肝之募穴,肝藏血,此内热乘肝,故刺期门以泻其热。

  阳明脉证下:

  206. 阳明病,不能食,攻其热必哕。所以然者,胃中虚冷故也。以其之本虚,故攻其热必哕。

  203. 阳明病,若中寒,不能食,小便不利,手足濈然汗出,此欲作固瘕,必大便初硬后溏。所以然者,以胃中冷,水谷不别也。

  这两条得连在一起看。206中不是讲胃中虚冷是阳明病的意思,是讲本胃中虚冷,结果被当作阳明病而攻其热,就会出现哕的情况。而203中所讲,小便不利乃寒凝所致,手足心有虚汗有冷汗。大便初硬后溏,这个硬是假象,而溏才是实象。初头硬不是说胃肠中有燥热,反而是因为胃阳虚,寒凝津液而出现的硬。后溏才真正是胃肠虚寒的反应。

  栀子豉汤证

  221. 阳明病,脉浮而紧,咽干口苦,腹满而喘,发热汗出,不恶寒,反恶热,身重。若发汗则燥,心愦愦而谵语;若加烧针,心怵惕,烦躁不得眠;若下之,则胃中空虚,客气动膈,心中懊侬;舌上苔者,栀子豉汤主之。

  柯韵伯把栀子豉汤证讲作是阳明半表半里证,刘老则解释为病之上脘介于阳明表里之间。

  这个条文提到了舌上苔,根据条文应该是黄苔,《伤寒》是很少讲舌的,但是这里为什么又讲到了舌苔呢?因为这里的“愦愦”、“怵惕”、“烦躁不得眠”等皆为心之症,而心开窍于舌,故此案查舌苔可知病之轻重。栀子豉汤是阳明初受双解表里之方。

  222. 若渴欲饮水,口干舌燥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223. 若脉浮发热,渴欲饮水,小便不利者,猪苓汤主之。

  这两条可以接着221来看,共连用五个若字,可见变证之多。222中为热邪由浅入深,但仍未见燥实,故以白虎加人参汤泻胃火而扶元气。

  栀子豉汤,白虎加人参汤,猪苓汤。柯韵伯将此三方称作阳明起手三法。此三方之义为为胃家惜津液,既不肯令胃燥,亦不肯令水渍入胃。刘老的解释就是:“清上,清中,清下,不令其燥其津液,不令其水聚于胃。”

  阳明上焦火郁用栀子豉汤,中焦有热用白虎加参汤,下焦水郁用猪苓汤。

  76(下)发汗吐下后,虚烦不得眠,若剧者,必反复颠倒,心中懊侬,栀子豉汤主之。若少气者,栀子甘草豉汤主之;若呕者,栀子生姜豉汤主之。

  柯韵伯讲主要是误下导致的虚烦,因为阳明病误汗误吐者少,多为下之过早而产生的变证。虚烦之意,即热未与实相结尔。方后注有“得吐者,止后服、”刘老指出有的人用此方服下吐后即愈,而有的人服之则不吐。韵伯则说此剂本来就为吐剂,是当以吐而得解也。

  228. 阳明病,下之,其外有热,手足温,不结胸,心中懊侬,饥不能食,但头汗出者,栀子豉汤主之。

  此条就有很多能够反映阳明燥化的现象:

  1)外有热但不见发黄,水气被火蒸

  2)手足温,但未濈然汗出

  3)阳明燥化心下无水气则不结胸

  4)邪热积于胃不杀谷则饥不能食

  虽然能够见到很多阳明燥化之症,但仍言下之过早。栀子豉汤对应之火郁虽曰虚烦,但非胃实者不可用之。

  白虎汤证

  170. 伤寒脉浮,发热无汗,其表不解者,不可与白虎汤。渴欲饮水,无表证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26. 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169. 伤寒,无大热,口燥渴,心烦,背微恶寒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168. 伤寒若吐若下后,七八日不解,热结在里,表里俱热,时时恶风,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222. 阳明病,若渴欲饮水,口干舌燥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若有表不解而妄用此方,则热退寒起,此危也。无大热是针对表而言的,虽表无大热,但有微热有微恶寒之征,且口燥渴、心烦皆为阳入于阴之象,故急当清里热,里和而表自解。“时时恶风”是表当解之象。

  219. 三阳合病,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口不仁面垢,遗尿,发汗则谵语,下之则额上汗出,手足冷,若自汗出者,白虎汤主之。

  此阳明病并太少二阳也,难以转侧是少阳行身之侧故也,遗尿本为膀胱不约之太阳病。虽然说是三阳合病,但是治之独取阳明,白虎不当下,承气不当清。

  374. 下利谵语者,有燥屎也,宜小承气汤。

  下利为大肠虚,谵语是胃气实,胃实肠虚,当以大黄濡胃二非以芒硝润肠。此言之有理乎?

  242. 病人小便不利,大便乍难乍易,时有微热,喘冒不能卧者,有燥屎也,宜大承气汤。

  大便乍易是小便不利的缘故,喘冒不能卧是因为津液不得入胃,微热可以理解为潮热之意。

  252. 伤寒六七日,目中不了了,睛不和,无表里证,大便难,身微热者,此为实也。急下之,宜大承气汤。

  “目中不了了,睛不和。”是大便实而浊阴不得出下窍而反上升的缘故。

  321. 少阴病,自利清水,色纯青,心下必痛,口干燥者,可下之,宜大承气汤。

  虽然说通因通用,但是仍然是通因塞用,原因在于柯氏认为利清水兼见心下痛,与口干舌燥,是脾燥的原因,脾气不濡而胃气反厚,所以水去而谷不去,这个通因通用大概就是以大承气汤去脾燥之意。

  三阳唯少阳无承气证,因少阳为枢,阳稍虚则邪转与阴则不可妄下。

  三阴唯少阴有承气证,少阴为阴枢,阳有余邪便伤其阴。

  少阳脉证:

  263. 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

  口、咽、目为表入里,里出表之处,故言半表半里。

  264. 伤寒,脉弦细、头痛发热者,属少阳。少阳不可发汗,发汗则谵语。此属胃,胃和则愈;胃不和,烦而悸。

  少阳少血,虽有表证,不可发汗。

  小柴胡汤证:

  先贤论此方,多论柴芩二药,卢氏又论柴夏二药,但柯氏认为方中之加减法夏芩皆可去,而和中止甘草不可去,去甘草则另名为大柴胡

  379. 呕而发热者,小柴胡汤主之。

  伤寒可以见到呕逆的症状,中风也可以见到干呕。但凡伤寒中风无麻黄桂枝证,但见喜呕,则发热者便可用小柴胡

  148. 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脉虽沉紧,不得为少阴病。所以然者,阴不得有汗,今头汗出,故知非少阴也。可与小柴胡汤。设不了了者,得屎而解。

  大便硬则为结,阳结:脉浮数能食,阴结,脉沉迟不能食。纯阴结:邪在阳明,阳盛,故能食;阳微结:邪在少阳,阳微,不欲食。

  单从微恶寒来看也可属少阴,但从有头汗来讲则为少阳了。

  230.阳明病,胁下硬满,不大便而呕,舌上白苔者,可与小柴胡汤。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身濈然汗出而解。

  舌上白苔为痰饮溢于上焦,以小柴胡汤则痰饮化为津液,不大便属阳明,然胁下硬满而呕则仍属少阳。

  97.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正邪分争,往来寒热,休作有时,嘿嘿不欲饮食,脏府相连,其痛必下,邪高痛下,故使呕也,小柴胡汤主之。服柴胡汤已,渴者属阳明,以法治之。

  小柴胡汤中已有生津之品,服之反渴,必为胃家实,当行白虎承气之法,不当再以小柴胡加减。

  144. 妇人中风七八日,续得寒热,发作有时,经水适断者,此为热入血室。其血必结,故使如疟状,发作有时,小柴胡汤主之。

  以续得寒热之与之前往来寒热无定期者不同,则在血分而不在气分。

  147. 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此为未解也,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

  此阳微与阳微结不同:阳微结是对于纯阴结而言,是指大便硬,病在胃。此微结是于大结胸而言,是指心下痞硬,病在胸胁,义同心下痞,心下支结。

  (小柴胡与柴龙牡:去甘草则不成和剂也)

  103.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其人不虚故妄下,半月余柴胡证仍在,以小柴胡汤,表证虽除而内不解。之前误下导致肠胃有形之物去而胸膈气分之结热未除。(急者,满也。)

  165.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

  汗出不解,蒸蒸发热,调胃承气证。

  汗出解后,心下痞硬,下利,生姜泻心汤证。

  此心下痞硬,协热而利,表里不解,似桂枝人参汤证(下而不呕)

  柯韵伯不赞成大柴胡方中加大黄,认为大柴胡为半表半里气分之下药而并不言大便,且下利则地道已通。

  建中汤证:

  102. 伤寒二三日,心中悸而烦者,小建中汤主之。

  柯韵伯认为小建中汤当看作小柴胡汤的加减,热已发里,寒仍在表,仍是半表半里证,但无往来寒热,则不当以大柴胡,心悸去黄芩,心烦不呕去人参半夏,君桂枝通心散寒,佐甘草大枣饴糖助脾安悸,倍芍药泻火除烦。

  少阳病妄汗后,胃不和,因烦而致燥,小柴胡汤清之。

  未发汗,心已虚,因悸而致烦,小建中和之。

  100. 伤寒,阳脉涩,阴脉弦,法当腹中急痛,先与小建中汤,不差者,小柴胡汤主之。

  尺寸俱弦为少阳受病,但条文中阳涩阴弦为寒伤厥阴。寸为阳主表,阳气不舒则表寒不解,弦则为木邪入厥阴而为患。肝苦急,甘以缓之,酸以泻之,辛以散之,所以以小建中,为厥阴驱寒发表平肝逐邪。

  黄连汤证:

  173. 伤寒,胸中有热,胃中有邪气,腹中痛,欲呕吐者,黄连汤主之。

  热不在表而在胸,所以柯韵伯讲这个热是感受伤寒之前已有之热,胃中邪气即寒气,胃中寒阻,胸中之热不降,上炎而呕;胃脘之阳不散,则腹中痛。胸中为里之表,腹中为里之里。病在焦府之半表里,而非形驱之半表里。故有热当均以黄连,而此柴胡之不及也。

  “虽无寒热往来于外,但有寒热相持于中,仍不离少阳之治法也。”

  太阴病脉证:

  273. 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若下之,必胸下结硬。

  若以腹满为实而误下,胃中受寒,故胸下结硬。

  278. 伤寒脉浮而缓,手足自温者,系在太阴。太阴当发身黄;若小便自利者,不能发黄。至七八日,虽暴烦,下利日十余行,必自止,以脾家实,腐秽去故也。

  太阴寒湿→脉沉细;太阴湿热→脉浮缓

  浮而缓为桂枝脉,但不发热而手足温,表阳仍在,为太阴伤寒,但太阴伤寒并不一定必定会出现手足温,毕竟三阳证都有手足冷的情况。

  此阴中有阳,与藏寒不同,故小便利则利自止,不需温亦不需下。

  279.本太阳病,医反下之,因而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桂枝加芍药汤主之。大实痛者,桂枝加大黄汤主之。

  280.太阴为病,脉弱,其人续自便利,设当行大黄芍药者,宜减之,以其人胃气弱,易动故也。

  大黄泻胃,是阳明血分之下药;芍药泻脾,是太阴气分之下药。则下利腹痛,热邪为患,宜芍药下之。

  276. 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

  太阳脉沉者,因于寒,寒为阴邪;太阴有脉沉者,因乎风,风为阳邪。而阴病也不是不当发汗(太阴为里之表,桂枝为表之里药也)

  274. 太阴中风,四肢烦疼,阳微阴涩而长者,为欲愈。

  太阳以恶风、恶寒别风寒;阳明以能食、不能食别风寒;太阴以四肢烦、温别风寒。

  少阴脉证:

  282. 少阴病,欲吐不吐,心烦,但欲寐,五六日自利而渴者,属少阴也,虚故引水自救 ;若小便色白者,少阴病形悉具,小便白者 ,以下焦虚有寒,不能制水,故令色白也。

  欲吐不得吐,欲寐不得寐为少阴枢机之象。自利不渴,从湿化;自利而渴,从热化。少阴主下焦,输津液而司闭藏。

  283. 病人脉阴阳俱紧,反汗出者,亡阳也,此属少阴,法当咽痛而复吐利 。

  紧脉为寒,当属少阴,然病发于阴,不当有汗。太阳主外,阳虚不能作汗,故发热而反无汗。少阴主里,阴虚生内热,故身无热而反汗出。上焦从火化而咽痛呕吐,下焦从阴虚而下利不止,宜八味肾气丸。

  麻黄附子细辛汤证:

  301. 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细辛附子汤主之。

  少阳主里,病发于阴,只当内热。今得寒邪,即发热也当属太阳而为何为少阴?《内经》:“逆冬气则少阴不藏,肾气独沉。”

  附子汤证:

  304.少阴病,得之一二日,口中和,其背恶寒者,当灸之,附子汤主之。

  305.少阴病,身体痛,手足寒,骨节痛,脉沉者,附子汤主之。

  少阴之脉循喉咙,挟舌本,故少阴有口干,舌燥,咽痛等症状,这里说“口中和”,是不燥干而渴,“火化将熄”。

  真武汤证:

  316.少阴病,二三日不已,至四五日,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者,此为有水气。其人或咳,或小便利,或下利,或呕者,真武汤主之。

  佐芍药之酸寒以收炎上之用。咳者,水气射肺,加五味子之酸佐芍药以收肾中水气。“小便自利,心下不悸,便非真武汤证。”

  四逆汤证:

  377、呕而脉弱,小便复利,身有微热,见厥者难治。四逆汤主之。

  呕而发热,是小柴胡证,但此脉微弱发热,即非相火,内无热则小便利,表虚寒故见厥,膈上有寒则呕。

  61. 下之后,复发汗,昼日烦躁不得眠,夜而安静,不呕,不渴,无表证,脉沉微,身无大热者,干姜附子汤主之。

  不呕渴→无里热;不恶寒头痛→无表证;脉沉微→纯阴无阳;无大热→表阳将去

  吴茱萸汤证:

  309. 少阴病,吐利,手足逆冷,烦躁欲死者,吴茱萸汤主之。

  第296条少阴病,吐利、躁烦、四逆者,死。这个四逆是指四肢逆冷,而此条的手足逆冷单指指掌而言。

  320.少阴病,得之二三日,口燥咽干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

  少阴病:二三日背恶寒者,肾火衰当温阳;反发热:肾水不藏,微汗以固阳;口燥咽干:肾火上走空窍,当急下存阴,此肾火上攻于心,当急下存阴。

  319. 少阴病,下利六七日,咳而呕渴,心烦不得眠者,猪苓汤主之。

  二三日心烦为实热,六七日心烦为虚烦,咳呕烦渴肾水不升,下利不眠心火不降,凡利水之剂,必先上升而后下降。

  223. 若脉浮,发热,渴欲饮水,小便不利者,猪苓汤主之。

  此条猪苓汤之脉证全同五苓散,但因阳明燥土最忌发汗,汗之亡津液则小便不利,故利水方中仍以滋阴之品。柯韵伯在此条文前加“阳明病”三字。

  四逆散证:

  318. 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者,四逆散主之。

  柯氏将“泄利下重”四字移动到“四逆”之后,认为泄利下重当为本条之纲目。或咳或利或小便不利同小青龙证;厥而心悸同茯苓甘草汤证;或咳或利或腹中痛或小便不利又同真武汤证。以上多为水气为患,不发汗利水的原因正是因为泄利下重,而泄利下重又不用白头翁汤的原因则是因为出现了四逆的症状。

  这个方可以看作是由大柴胡加减而来,因少阴为阴枢故去黄芩之苦寒与姜夏之辛散,但对于方后的加减,柯氏则认为三升薤白过多。

  厥阴脉证:

  326. 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

  太阴 ,寒,腹满食不下,气下陷故腹时痛而利自止;

  厥阴,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气上逆故心疼热消渴,肝气旺则胃口闭,寒而不欲食,或能消物故饥。

  350.伤寒,脉滑而厥者,里有热,白虎汤主之。

  热深厥深当用之,脉虽若但滑,仍有胃气也。

  339、伤寒热少微厥,指头寒,嘿嘿不欲食,烦躁。数日,小便利,色白者,此热除也,欲得食,其病为愈;若厥而呕,胸胁烦满者,其后必便血。

  能食不呕,则三阴不受邪,热深厥深若不早治则热伤阴络而便血,微者小柴胡汤和之,深者大柴胡汤下之。

来源:网络整理 免责声明:本文仅限学习分享,如产生版权问题,请联系我们及时删除。


《伤寒来苏集》读书笔记与思考》由互联网用户整理提供,转载分享请保留原作者信息,谢谢!
链接地址:http://www.bsmz.net/gongwen/78471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