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代表页码,但并不是标准的摘抄\节选,很有可能不忠实于原文----尽信书不如无书,看书的过程就是“了解-分析”的过程,不论是“认同还是存在质疑”,新的信息都要重新整合之后,才是自己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本文更像是读书笔记?与您分享。
P2-6
听力正常但语言环境不佳的孩子,和天生耳聋且从未接受大量语言符号的孩子,在某方面是相似的----如果不进行干预,他们很可能会终身保持沉默。
1993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研究建议新生儿在出院前接受听力筛查,旨在尽早发现听力有障碍的婴儿,指出所有存在听力障碍的婴儿都应该在3个月前发现,6个月前予以干预。
这项建议是非常明智的。曾经,家长最初发现孩子有听力障碍、不会说话时,总习惯自我安慰:“这孩子只是说话晚而已”或者“她哥哥话多、她话少而已”,可事实上,孩子可能早已双耳失聪。如果孩子到三岁才被确诊出耳聋,那么最佳治疗时机可能早已错过----如果确诊为耳聋,就需要尽快实施人工耳蜗植入术,如果错过最佳时机,等孩子大了,即使植入了人工耳蜗,康复效果也大打折扣----这是因为真正成功的人工耳蜗植入术需要利用“脑神经可塑性”(即大脑在新的刺激下发育),而人的大脑在3岁时,已经发育完成大约85%、脑神经细胞数多大数千亿个,这些发育又与幼儿的语言环境息息相关。(不是说三岁之后大脑就不发育了,但三岁之前无疑是大脑发育的黄金时期。而婴幼儿的听力丧失则会明显阻碍这种发育。所以,从出生到孩子三四岁,是一个关键时期。先天耳聋、但没在关键期内做人工耳蜗植入,这样很可能即使将来听得到声音,也几乎无法明白声音的意思。)听力筛查有助于先天性耳聋的婴儿在三个月内被发现并及时得到帮助。由此可见,孩子出生后的早期听力筛查意义十分重大。
人工耳蜗植入术,这项神经医院发展史上的重大进步,让数百万聋儿重获听力的梦想成为可能并由此改变他们的命运。
耳蜗由一条骨蜗螺旋管环绕蜗轴旋转两圈半而成,这个器官就是听觉神经开始的地方。如果耳蜗受损,那么声音传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人工耳蜗的植入则可以绕过受损的内耳毛细胞,直接刺激听觉神经,将听觉信号传送到大脑。由此,人工耳蜗植入术可以帮助耳聋患儿重获听觉。聋儿能够听、说,不管从学习层面还是社会层面,都可以很好地融入、发展。耳蜗植入术对丧失听力的孩子来说,是个很重要的好选择。
P20-21
但人工耳蜗不是万能的----它只是个技术、只是个东西----通过人工耳蜗植入术,患儿可以获得听力,但它依然只是一个让孩子能听到父母声音的渠道。尽管人工耳蜗可以让孩子“听到”,但如果脱离了语言环境,即使安装了也如同徒劳----有些父母与孩子的沟通缺少交谈和互动、词汇单一、情绪消极、不耐烦,这就很难刺激孩子用大脑去思考听到的声音到底有怎样的意义。
P11
一项针对成年先天耳聋患者的调查显示:他们虽然通过手语学习过一些文化知识(平均水平大概相当于小学四年级学生),但事实上还是有大约1/3的人和文盲无异。
当然,这些数据对有良好语言环境的群体来说不具有代表性----他们的孩子从小就收到熟练的手语或者其他良好交流方式的熏陶----这些人在艺术和科学方面可以有很强的天赋,人生可以非常出彩。
然而,毕竟很多家庭的语言环境并不友好,尽管家长也尽力给孩子关爱,但他们不用手语甚至不用其他可能的方式与孩子交流,直接导致了孩子错失头几年的最佳治疗时期,大脑神经的塑造发育也难以达到正常甚至理想状态。
P11
丰富的语言环境就像氧气。当人拥有它时,它不易察觉、甚至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但当没有它的时候,你会意识到它如此重要。----Nim Tottenham
P53-54
人的大脑如此神奇,它有一项“用进废退”的机制----淘汰那些不使用或是脆弱的类神经连接,而发展那些用得多的。
在20世纪早期,眼科医生就发现,如果对天生白内障的宝宝做手术,几乎可以完全恢复其视觉功能,而且基本没有永久性不良后果。但,超过8岁的孩子做白内障手术,即使眼睛看起来比较正常了,他们的视力问题也依然存在。
与人工耳蜗植入一样的道理,这也是时机问题。跟语言一样,视觉敏度对环境也具有依赖性---不仅要能看到,而且要能有东西可看;不仅要能听到声音,而且这些声音要有意义、有情绪、有内容。
P61-62
婴儿在语言学习上,可称为“世界公民”----在神经可塑的鼎盛时期,婴儿的大脑能够区分每一种语言的语音,包括德语的元音变音、汉语和马塞族语的轻微内爆音,也为学习该类语音的所属语言,甚至不同语音的语言做好了准备。所以在多元文化中成长的孩子,很多不用费什么力,就轻松学得了多门语言。
但这种技能不是永远具备的。和大脑最终会“剪掉”没有使用或没有充分使用的突触的情况类似,听和说出任何语言的无限潜能很早就被“修剪”掉了,只有使用母语的能力显著地保留了下来,而使用“那些我们不使用的语音”的能力消失了----幼儿大约在一岁结束之前,就开始表现出对母语语音的忠诚。
实际上,大脑很可能在胎儿还在母亲肚子里时(妊娠晚期)就已经开始熟悉甚至积累某一种特定语言的语音(怀孕中后期、只要胎儿的听觉神经已经发育,就可以在母亲肚子里听声音了,而这时候听到的声音绝大多数都是未来母语的声音)。
但婴幼儿甚至胎儿的大脑怎么知道哪些神经连接该保留、哪些该“被减掉”呢?听到的次数(频率)。发育中的胎儿和婴幼儿大脑,在还不能理解词汇中的意义,甚至不关心词汇中的意义时,首先是量化所听到的特定语音----出现频率高的语音,尤其是占主导的语音,大脑保留之。
大脑的学习有“马太效应”----凡有的,给他更多,凡少的,连那仅有的都剥夺----于是,前期积累得越多的语音,大脑越熟悉、越已经掌握了较多的“素材”、越能更好地开始把它们理解成词汇和语言,而那些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听到、听到很少的语音所需要占用的神经突触逐渐就被舍弃了----毕竟,对于大脑来说,不用的神经突触也要占据能量,把能量用在要用的、常用的方面,更有效率。
所以,多跟孩子说话,很重要、不怕早,尽量好好说话。
哪怕是在孩子“还听不懂、无法应答”的时候,他\她听到的,越丰富、越有意义、越积极、越有内容、越有情感……也对其大脑发育有益、对其将来更好地学习语言有益。
P63-64
仅仅“听到”是不够的,需要人和人的互动----广播、电视并不能让孩子习得外语
如果只是“听到”足够的单词、“熟悉”某一门语言,就能激发孩子在该语言上的能力,那是不是把ta放在电视机前、收音机旁,大人就可以偷懒了呢?或者大人不会的外语,能通过这些方式,让孩子习得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人体如此神奇,大脑尤其如此,它在语言学习方面,似乎更像是一个社交工具,而非一个水桶----并非给ta的,ta都装进去。互动,似乎在大脑学习中,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大脑并不被动地学习语言,而是在社会回应和社会互动的环境下,进行语言的学习。语言上的“你来我往”似乎是语言学习过程中的关键因素,尤其在婴幼儿与其身边的大人之间。
曾经有研究团队做过试验,将9个月大的美国婴儿放在有汉语普通话的环境中,一半婴儿听到的是类似母亲的人讲出的带有情绪的汉语普通话,另一半婴儿听的是录音或者视频设备播放出来的汉语普通话。经过12次实验观察后,听到真人说话的美国婴儿能够分辨出汉语普通话的语音,但听录音或视频设备说话的婴儿没有任何变化。不会说英语的中国父母给婴幼儿放《美国之声》,恐怕也是同样的结果。
科研人员暂时还说不清其中的根本原因和区别,毕竟人工智能的发展也还在进行中,也许哪一天造得像真人一样的、能互动的机器人,会打破上述实验给出的结论?但至少现在、暂时,还没有任何机器及其发出的声音能代替父母发出的声音与婴幼儿实现真正互动。
P17
写在最后:读到60多页的感受
一个家庭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条件,会怎样影响一个孩子的健康和成长?
即使默认所有父母对孩子的爱都是一样的(实际上这也是有区别的,比如十三四岁就未婚先孕自己还没玩够没想要孩子的父母和三四十岁终于如愿以偿孩子出生的父母对孩子的情感倾注恐怕很难一致),不同的父母,在“如何爱孩子”的能力上,也是绝对不一样的。经济条件、社会地位等,也毫无疑问会影响孩子受教育的情况、接受医疗的水平。
“影响健康的社会因素”几乎涉及所有疾病----不论是癌症、糖尿病,还是近视、老花眼、冠心病。贫穷会导致各种疾病(在发生的早期不易被察觉、在发生的中后期得不到恰当的治疗)。
医学技术治的是病,而人们遇到的问题,往往远不只是病理。就像人工耳蜗、白内障手术能解决部分新生儿听不到、看不到的生理缺陷,但他们能听到、能看到之后,听到、看到的是什么,远不是医生能决定的。
这本书是美国人写的,原作者是研究人工耳蜗植入术的,在跟踪患儿的康复情况中,感受到了医疗技术之外的因素,尤其是“家长如何与(术后的)患儿交流”对患儿康复发展的影响。
语言,很神奇。人体,很神奇。
注:
1,很多地方,我调整了语序,甚至改写了内容(在个人理解的基础上,至少本人认为是不影响原文基本思路的)。
2,个人觉得,书中所有的“父母”都不是狭义的父亲+母亲,尤其在中国育儿环境下,是婴幼儿早期接触的包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在内的家人群体。
3,我对书中的部分内容也有存疑or不认同的,但本文记录的主要是我认同的部分和感受。
4,本文是个人的读书笔记,不是原文摘抄。有不认同or想对原书有自己的理解,都很正常。有需要的话,还是建议直接看原书。毕竟本文整理出的是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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