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漫长,在家阅读吴非老师的《致青年教师》一书,已年届70的老先生当过知青下过乡、半生躬耕教育不知疲倦,这本书中记录了老先生对教育和生活的思索,每篇文字简练却充满生活气息,先生以朋友的身份将自己的经历与感悟说与年轻人听,潜移默化润物无声。
环视当下的社会,我们生活的世界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家很急,很不耐烦,有人说中国人已经成了“着急的地球人”,教育也不甘寂寞。教育的繁荣本是国家民族的幸事,各种各样的教育纷纷树旗标榜,鲜靓的概念、名词、课题更是层出不穷,然而,人们在争贴这一切美好标签的同时,教育的实然性并没有发生本质的变化。
远看,教育像一片芳草地郁郁葱葱,近看,枯枝败叶,残缺不全。
教育最重要的特征是“慢”,太快就失去了教育的本色。
教育处在理想和现实的挤压中,艰难地呼吸着,畸形地发育着。针对教育中“跨越式”发展的“浮夸风”,吴非老师旗帜鲜明地认为,教育最重要的特征是“慢”,太快就失去了教育的本色。
教育就像“农业”,需要的是“慢慢地成长”,化肥农药的过多使用,造成的恶果是得不偿失的。农业需要风调雨顺,而不是“人定胜天”。农业就有“农时”,不到或错过,都不利于庄稼的生长。他的“慢教育观”就是教育农业观,值得我们欣赏。
吴非老师在《课堂有你,更有学生》中说道“如果上课可以不用课件,尽量不要用。教师在黑板上写字,是一种文化熏陶。如果所有的老师都依靠电脑上课,我们有可能逐渐失掉母语教育的绝好传统”;在《不要因为这样的话而自得》中提到“我们所做的工作,只是致力于人的一生中的某个阶段的某一方面的能力培养,而且会有很多人共同在做类似的工作。我们所做的工作可能要在很长的历史时期以后才能显示出来,教育工作的一个重要特征是‘慢’,我们不可能为一时的成功狂喜;再说,教育不是体育比赛,我们不需要‘战胜’谁”;还在《的确有很难教的学生》提到“常有教育专家引述一句话:‘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句话听上去很像教育的真理,可是,如果就此批评教师没能把所有的孩子都教好,那是对教育的苛求,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对教育的误解”。
今天的教育已经不缺少理论,少的恰恰是理性的实践,吴非老师这些草根化的真经都是常识,正如先生所说:“哈佛教的,不也就是这些常识吗?”。
在第四辑“尊重常识篇”中《需要有劳动教育》和《炸土豆条是哪里来的》这两篇文章都呈现了一个主题:补齐孩子们学校教育的缺失一环,唤醒劳动教育势在必行。试想一个拥有千年农耕文明的国家,其后世子孙却不辨菽麦,缺少对于土地和劳动的热爱重视,这该是怎样的无奈与可惜。中国社会对农业劳动的轻视,使孩子对土地、对农村和农业了解得非常少,对农业劳动则有一种能够莫名的恐惧。而在我们的领国日本,学校仍有劳动课,中小学生要到田野里,在农民的指导下从事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了解土地的常识。在德国的幼儿园,孩子们获取知识的途径并不是只有课本,为了了解炸土豆条是如何来的,教师带领孩子们去往农场亲自栽种、拔草、收获,全部活动过程有四五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孩子们有期待有欣喜,每一个场景都洋溢着劳动的欢乐。
书中语言妙笔生花,我一边读一边比照自己,太多的感受想诉于笔端,读《不良习惯哪里来的》,我要记住:“在你们以一个教育者的胸怀去爱学生时,也要注意不要在无意间放纵了他们”;读《等一会儿,让他把话说完》,我要记住“好的教育除了智慧,还在于耐心”;读《多让学生说说话》,我要记住“未来社会,未必是‘言多必失’,而很有可能是‘不言即失’”;读《不放弃理想》,我要记住“即使什么都看透了,也不放弃理想”;读《要想到他们走上社会时的样子》,我要记住“教育应当培养学生高贵的气质,让学生从青少年时代,就有精神上的追求,有高尚的人生目的;读《教师职业的危险性》,我要记住“教师不能再以为自己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如果我们想要去拯救别人的灵魂,就必须先拯救自己”;读《如果不用“博爱”,用什么词》,我要记住“博爱,应当写入我们的教育词典”;读《让我们回到童年》,我要记住“爱所有的孩子”……
一口气说这么多,或许我一条也记不住,但我读书,我思考,我努力去学习,我就会有收获,最后我还要向往吴非的教育理想:
在早晨的阳光中,孩子们哼着歌去上学,有时能停下来看看太阳;学生能向教师提出有意思的问题,课堂上经常有愉快的笑声;中午,他们能吃上一份由政府提供的全国城乡同一标准的营养餐;学生能坚持自己的爱好,从下午4点起,他们在球场上奔跑叫喊;晚上,做完作业后,捧起一本诗集,轻声地读给妈妈听………——第三辑的《让学生喘口气,好吗》(91页)
教育本身是美丽的事业,教师更是美丽的职业,作为一名青年教师,我们既要仰望星空地去追逐自己的教育理想,也要脚踏实地地上好每一堂课,做好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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