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学的推荐下看了《企鹅公路》。
动画电影《企鹅公路》改编自日本作家森见登美彦的同名小说,是一部科幻片,可其面向儿童的特点及主旨侧重点冲淡了电影的科幻特征,影片的着色和整体节奏仿佛把我们带回宫崎骏的夏日时代。据笔者高中时期做过的语文阅读,中国的科幻片分两类,一类是科幻在片中成分极少,如《疯狂的外星人》;另一类是以科学知识为影片的主要背景,如《流浪地球》。自笔者看,《企鹅公路》属前一类。《企鹅公路》中“大姐姐”可以变出企鹅,“海”则象征扭曲的时空,这超出了笔者的知识范围,但也不是本文的重点。
影片中的主人公青山君俨然是个小大人。他有许多笔记本,每一本都有不同的研究内容,其中也会带上生涩难懂的学术词汇,而有的研究内容却令人啼笑皆非。这也反映了他作为儿童的求知欲。当青山君记录下自己还有三千多天成年时,我突然就想到一名高中同学的弟弟,在哥哥参加高考时,三年级的弟弟在家中制作自己的高考倒计时,也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为了调查凭空出现的企鹅,他开启了“亚马逊计划”,在一本笔记本的封面上写下了“企鹅公路”。
影片中另一位主人公是大姐姐,她在牙医诊所工作,与青山君十分熟络。大姐姐的配音是苍井优,其时而慵懒时而清新的声线和夏日迟缓的时间、慢悠悠的生活节奏是绝配。大姐姐很照顾青山君,教他下国际象棋,并支持青山君关于“企鹅公路”的研究。凭空出现的企鹅是大姐姐情绪积极的外部表现,而蝙蝠、会吃掉企鹅的怪兽是大姐姐情绪低落的外部表现。正如青山君所说“大姐姐不是人类”,大姐姐的身份和其特殊的能力便是影片的科幻部分之一。
影片中另一科幻表现是“海”,一个海蓝色的水球。“海”象征扭曲的时空,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间的裂缝。“海”会膨胀,会吞噬它覆盖区域内的所有东西,而企鹅可以啄破“海”,即大姐姐的能力可以弥补这个裂缝。如此就可以猜出结局,大姐姐变出了企鹅,弥补了裂缝,自己也消失在青山君所处的世界上,可这个“离别”(或者称为“失去”?)情节并不是很突兀地出现,前面已有两次铺垫,一次是青山君拔牙,一次是妹妹的关于死亡的问题,在勇敢且成功面对这两者后,青山君对大姐姐的消失没有撕心裂肺地哭泣,而是坦然面对未来,这也是影片想反应的“成长”。观看影片的我们也不会对大姐姐的离开大悲大恸,这一切都被童真的幻象和夏日的平和冲淡了。不由得想起《萤火之森》,我始终无法释怀银的离开,太突然了,但萤最后的释然或许是我今日再看《萤火之森》的反应吧。高考后与一位同学讨论过日本文学艺术这种“哀而不伤”的特点,却没了下文。但《企鹅公路》带给我们的必然是欢乐大于悲伤。
用影片中的一段话作结:
看到世界的尽头
可能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即使如此
我也要朝着世界的尽头全速奔跑
因为连着世界尽头的这条路就是
企鹅公路
我相信只要沿着这条公路走下去
我就能和大姐姐 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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