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从《惠安馆》、《我们去看海》一路走来,她的童真和慧性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作为三年级的孩子要洞察成人的感情世界,并周旋于他们的关系中,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兰姨娘》的写作成功,只能解释为“我”已是深谙世事的成年林海音。
故事梗概
从施家逃离出来的兰姨娘,被父亲收留,在我家常住下来,并讨得大家欢心。朱砂手一事,让“我”闻到兰姨娘和父亲关系有了不一样的味道。为了阻止这一切,“我”扮演红娘,在兰姨娘和德先叔之间搭起鹊桥,最终让两人确定男女关系并双双离开我家。
比起前两次“写生”,《兰娘姨》的画面感就更加完整了。
故事的开头俨然就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社会大背景,乱世之中人人自危,寻求一方避难。家庭藏污纳垢却合乎常理,夫为妻纲,男人抽大烟、养小妾、吃花酒习以为常,而女人处境凄惨,得下厨房、守妇道、等夫回。“我”家恰恰属于这一种情况。
故事画面
画面是由线条和点构成的,故事情节构成线条,人物则是画面上的点。
在我看来,剧中刻画得最出彩的点就是两个女人了。
兰姨娘:先是逃离施家,然后停留“我”家并博得家人欢心,接着和父亲关系暧昧,在“我”的设计下交往德先叔,最后和德先叔确立关系并离开我家。兰姨娘的人物形象:剧中开头的“烂眼边儿”似乎就有意在讽刺兰姨娘,这个人物的人生轨迹,决定她不会像兰花那样高雅到哪里去,但其外表、韵味和社交能力何尝不是一个完美的大众情人。
母亲:不满父亲收留“惹事”的兰姨娘和徳先叔,被迫接受两人,挺着孕肚操持家务,又生了一个妹妹,窃喜女儿的巧妙设计。对于母亲,作者通过母亲买布和挺着孕肚炒菜等情节的描写,成功塑造了一个沧桑、死板、冷漠又任劳任怨的妇女形象。而兰姨娘既年轻漂亮,又善解人意,这种鲜明的反差使母亲的形象显得黯淡无光。
剧中的一幕,一边是父亲和兰姨娘横躺床上一个抽鸦片一个烧鸦片,上演朱砂手,另一边却是母亲挺着孕肚在厨房烧饭炒菜,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力令人印象深刻。
在母亲的描写中作者应用了语言、动作、神态、心里等描写方法,手法高超,令人赞叹,如:皱着眉头瞪我、绷着脸、抓、攥、敲,像酸泡过的,“四眼狗”、“不知道死去哪里”、“吃了要去赴死吗?”。
插叙手法的应用
插叙是在叙述中心事件的过程中,为了帮助展开情节或刻画人物,暂时中断叙述的线索,插入一段与主要情节相关的回忆或故事的叙述方法。父亲日本吃花酒以及游艺园听戏回来路上“我”的所见所闻这段属于插叙的写作手法,它的作用是促使我对兰姨娘和父亲的形象重新审视,态度发生转变,为下文所采取的行动打下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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