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有生命感的教育者》是华东师大教育学系李政涛教授的著作。在书中,李老师针对当下的教育现状,尤其是教师的艰难处境,提出了“有生命感的教育者“这一概念。不过,此处的“生命感”不仅仅指向学生的生命感,更指向教育者——老师自己的生命感,由此可见李老师对处于教育一线的老师们的体贴与关心。
什么是教育?
在书的开篇,李老师就提出了一个直击心灵的问题:什么是教育?说实话,我虽然不是师范专业出身,但当年学过的教育学的课本里可是给出了十分明确的回答的,并且分别从广义和狭义两方面进行了定义:广义的教育,指所有增进人们的知识和技能、影响人们的思想品德的活动;狭义的教育,主要指学校教育,指教育者根据一定的社会或阶级的要求,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受教育者身心施加影响,把他们培养成一定社会或阶级所需要的人的活动。
如果抛开课本概念,让我来回答“什么是教育”,我也会如书中所写那样“一脸茫然”。可如果非要我给出一个回答,我的回答恐怕就只有四个字——教书育人。如果再追问下来:教什么书?育什么人?我的回答很可能就是:教语文书,育文化人……可这样的回答压根就站不住脚,到处是漏洞。想想自己入职快七年了,却对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无法给出一个确定的回答,不免有些悲哀了。
可再看李老师,作为教育系的教授,对这个问题也有疑问,不由得又释怀了不少。李老师更指出,“多年以来,我们始终没有搞清楚什么是教育”,看至此才发现:原来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过一个统一的回答。可再深思,从古至今,由中到西,千百年的岁月以来,对于“什么是教育“这个问题,有那么多的智者学者提出过自己的见解,却没有一个盖棺定论的回答,更觉得教育之难了。
悲悯,宁静,从容
既然提到教育者的生命感,那就不得不说到教育者的灵魂,而在李老师看来,古往今来的教育者的灵魂中,最稀缺的品质就是:悲悯,宁静,从容。
李老师说,教育中的悲悯,在于对成长过程中生命所必将承受的痛苦、挫折、失败及各种危机的悲天悯人,在于对所有这些危机和遭遇的敏感和敬畏。联系我的教学实际,我对学生是否有这样的悲悯之心呢?当学生考差了、分数没有过线的时候,我的第一念头是想着去安慰吗?不,我的心头只有一把痛批一顿的怒火,只有对考差的原因的探究,只有对丢分的思路的追索,然后可能还有学生的泪水和下次考好的保证……原来,我并不是一个充满了悲悯之心的教育者,我的内心早已填满了分数与成绩的焰火。
宁静,在李老师看来,是面对经历成长躁动的生命,教育者的内心始终保持宁静。很显然,我并不是这样一个拥有宁静之魂的教育者:当学生在课上喋喋不休之时,我会比他们更加狂躁而怒斥吼骂;当学生在课上不听讲再三做小动作时,我会怒上心头呵斥不已;当学生作业没有完成还拒不补齐时,我很难压抑怒火不去投诉家长……而每次这样的行动,都会使得学生变得更加的焦躁甚至狂躁。我想,也许我该试着以宁静的姿态去应对这些躁动的生命了!
从容,是教育者面对必然到来的教育挫折与失败,能够坦然接受和从容应对,能够始终保持平心静气。在面对那些一再无法过线的学生的成绩时,我是从容的吗?好像不是,心中只有无尽的沮丧、失落、懊悔,甚至还有丝丝怨恨。在面对那些完全管不住自己而在课上再三讲话的学生时,我是从容的吗?也不是的,心头只有难抑的愤怒,想要吼骂却又要保持分寸的委屈,甚至还有升腾的恨意……面对种种必然会发生的挫败,从容地应对真的好难,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达到“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境界!
诚如李老师所言,悲悯、宁静、从容,确实是极为难得的品质!
做有生命感的教育者
李老师说,有生命感的教育者,不只是看到了受教育者的生命,同时也看到了自己的生命;他努力将自己的生命成长与学生的生命成长建立起内在的关联,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一起关注生命成长中的困境,承担成长过程中的酸甜苦辣,一起分享生命成长的喜悦和幸福。
与学生共同成长,这是李老师提出的做有生命感的教育者的最高境界,我想可能要花一辈子才可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吧。就目前来说,我与学生的共同关联,主要还是来自于语文学习尤其是语文考试:他们考得好我也高兴,他们考得不好我便失落。虽然这是最低级的共同关联,但以此为引子,我可以慢慢了解熟悉他们,也可以让他们渐渐了解我,从而在语文学习之外建立其他的联系。虽然这些其他的联系,可能与学习无关,可能没有办法实现共同成长,但至少可以让我与他们有更多的交流空间,增进对他们的生命成长空间的了解。只要有了更为宽广的生命成长空间,总有一个成长的角落会被我们共同发现,如此才更有可能实现共同成长。
愿有朝一日,我们每位教师都能成为有生命感的教育者,既关注学生的生命成长,也关注自己的生命成长,最终实现双方生命的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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