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通过朋友介绍,我去了福建龙岩搞地质勘探。
有个姓罗的师傅,有事没事总要从荷包里拿出个小袋子,撕开,再往嘴里填。
那东西呈长条形,色黄,嚼起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酒香。嚼了不到二十分钟,扑的一声,吐在了地上,观那形状,象榨干了的柴草。
初因不认识,也没询问。后来认识了,才笑问,罗师傅,你每天嚼的是什么呀?那起劲?牙巴骨不酸?
罗师傅听了,笑着掏出包,递给我,笑答,嚼的是槟榔。
我接过,拿在手上,反复观看。嘴中也在不住地念叨,槟榔?猛然忆起年少时看的一本小说,书名已忘。书内里说,傣族人喜嚼槟榔。一当小吃,二可洗牙。而这些,在我的意识中,都只是一种传说。现在看到这些,心中只在感叹:还真变成了现实。
罗师傅见我只拿着观瞧,惊讶地问道,不吃?
我笑答,能吃?象柴棍?
罗师傅又笑道,我每天吃得蛮好。
旁边又一个工友笑道,你以为蛮便宜?三四块钱一包呃!
我一惊,反问,这么贵?说完,我又看向罗师傅,调侃道,不愧是工头,吃这么贵的东西?说完,撕开,塞进了嘴里。
罗师傅见我只是含着,象含颗冰糖,瓴恢梗提醒道,嚼N。
我反问,还要嚼?
罗师傅解释道,不嚼,怎么知道其味呢?
照着罗师傅说的,我开始嚼了起来。开始也没用劲,牙齿硌了下,酸胀酸胀。见我要吐,罗师傅笑道,嚼,嚼,使劲嚼。我于是使劲嚼。这一嚼不打紧,一股酒味开始上窜下跳,上的冲鼻子,下的辣喉咙。搞得我眼雨巴纱,口中一个劲地埋怨,这也叫享受?
罗师傅却笑道,那是你没习惯。搞习惯了,也和那烟,酒一样,也有瘾。
听他说的这么恳切,我忍住冲动,耐着性子,慢慢咀嚼,品味,心中只道,别人为什么都能嚼呢?
这一品尝,竟忘记了时间。
等到一段活路忙完,罗师傅见我还在嚼,惊讶地问道,还在嚼?这都好长时间了?
我莫名道,不说要嚼透吗?
罗师傅笑着解释道,最多也就二三十分钟,再嚼,就没得什么味了。
我扑地一声,吐了出来,又恨恨地吐了口浓痰,埋怨道,不早说?害我嚼这半天。说完,又吐了一口浓痰,脸上已有了不悦。
罗师傅笑着又掏出一包,递过来道,哪个知道你这实在。再来一包?
我一跺脚,恨恨道,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紧嚼?
罗师傅却辩解道,那是你还没习惯。
我却不为所动,再也不去嚼槟榔了。
当然,这是十多年以前的事了。
现在,武汉人也开始嚼起了槟榔。
当然,这也仅局限在年青人,老年人似乎还未见有嚼槟榔的。不过,这也是个好的开端,相信不久会蔚然成风。
至于像我一样,持排斥的人,似乎无伤大雅,也影响不到槟榔的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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